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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你的长发呢?”丁咚盯着秋醒的脑袋问。
面前是一盘毫无生机的糖醒里脊,说它毫无生机,一点也不夸张,肉丝细细的,勾的芡太少,番茄酱又不够……
“也只有你,大早上才敢点糖醋里脊!”秋醒抽了口手里的烟,恨恨的道。
“看样子就不好吃,你还有没有好吃的东西?”丁咚从秋醒的手里抢过烟,抽了一口,然后往那盘糖醒里脊里弹弹烟灰。
“我靠!这可是本姑娘亲手制造!!爱心早餐!!”秋醒赶忙抢过盘子,大吼起来。
“姑娘,你还知道你是姑娘!!你看你那造型!!”丁咚哈哈笑起来,一下子把没抽完的烟蒂杆在糖醒里脊上。
“唉,我说,你男人都不带你去吃糖醋里脊嘛?你二十几年都心心念念想着这盘菜,吃了这回想下回?到底是为啥?”秋醒把那盘被丁咚破坏的糖醒里脊抢到怀里,恨恨的道。
“这是个故事,又长又臭,你想听嘛?”丁咚正色看着秋醒,突然又笑嘻嘻起来。
“唉,算了,你一正经说话就要哭得没完,你还是不正经吧。”秋醒用筷子拨拉着没被丁咚污染的肉丝,艰难的找出一条来,塞到嘴里。
“唉,我说,你的长发呢?”丁咚伸出手来,触着秋醒的大耳环。
“唉,我说,你的男人呢?”秋醒也不示弱,嚼着嘴里的肉丝对着丁咚笑道。
丁咚突然气结,看着面前那盘所谓的糖醋里脊,定睛又定睛,呆了半晌,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秋醒看着她,却不着急,气定神闲,将目光自她的脸上移到她的头底。
许多年前那个女孩,扎着马尾,头顶尽是碎发乱飞,像小猫,不论是激动或是生气的时候,鼻翼会呼扇呼扇的乱飞,总是说不完全自己想说的话,因为总是怕对方难堪心碎,所以老是难过自己,说着说着,自己就会哭起来。
就是她了,嗯,就是她。
秋醒不由自主的想着,多少次认定了她,却不敢表白,她又多少次自自己的指缝间溜了过去。看她恋爱,看她相思,看她难过,看她痛苦。
可是自己,呵,自己,总是她最后的一道防线,一道墙,一道,平时可有可无,偶尔,却又不可或缺的地方,地方……地方……地方……
“你还记得边霖背上那道疤吗?”丁咚拥着被子,靠着床头倚在那里。
“记得啊,怎么呢?不是因为那道疤,你会下定决心嫁他吗?”秋醒又点起一支烟,夹在手指里抽了一口道。
“是啊,我会嫁他吗?如果一个人可以为了你连性命都不要?那他该是这世上你最可以信赖的人吧……”丁咚喃喃道。
“我说女人,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丁咚探起身,一把将秋醒夹在手里的烟抢了过去,猛抽一口,然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她急忙坐到她的床边,将她一把揽过去,轻轻拍着她的背,“你慢点抽!你不是戒了嘛?这又是何苦来哉啊?”
丁咚靠着她的肩,轻轻叹口气,“我跟边霖,离婚了!”
秋醒的手指正轻抚着丁咚光滑的背,划过她的肩带、划过她的胸衣背后的搭扣,听到此,手指顿了一顿,并不言语,嘴角,却泛起一丝笑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