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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算是文家和东方晴打交道最多的了,知道东方晴不简单,把添妆奉上,寒暄了好一会儿方才提出想见见文姨娘。
东方晴知道孙氏想必是来送那一半的嫁妆了,也不点破,叫了个小丫头领着孙氏去见文姨娘。
谁知孙氏刚将三千两的银票给了文姨娘,文姨娘却提出了一个要求:“我平日里想着雪姐儿和文家最亲,所以想请了你去给她做五福人,怀萱是雪姐儿的嫡亲姐妹,也该去送送雪姐儿。”
文姨娘等了几日,没有听到给东方雪晴媒人和五福人的消息,亲自去问静怡郡主,则只得了一句话:“媒人已经请了官媒。”却没有提五福人的事儿。
孙氏父母皆在,有儿有女,正是五福人的不二人选,正想着该怎样去和孙氏说,谁知孙氏今日就上门来,况且看着东方晴这几日的态度,也是不愿意给东方雪送嫁的,索性请了文怀萱,文怀萱是文家的嫡长孙女,她作为姐妹去送嫁,也不丢东方雪的面子。
文姨娘打的好算盘,孙氏却是暗暗叫苦,她自己倒是无所谓,舍出这张脸面来给东方雪做面子就是,文怀萱现在也正是说亲的年龄,若是让人知道和东方雪关系密切,怕是会影响名声,全盛京都在传东方雪和高轩私通,才不得不下嫁高轩,东方晴是得过皇上夸赞的人自然不怕,但是文怀萱本就因为和东方雪是表姐妹有些忌惮,平日里躲还不及,若是再为东方雪去送嫁......
孙氏这样想着,嘴上就想要推辞:“雪姐儿出嫁这样的大事,我作为舅母的自然不能推辞,倒是萱姐儿这几日身子不好,怕是那一日身子好不利落,再冲撞了新人。”
文姨娘看着孙氏的表情,哪能看不出孙氏是故意找借口推脱,当即面上一冷道:“嫂嫂这样推三堵四的,是看不起我们雪姐儿不成?雪姐儿何以这样?还不是因为我当日给人做了妾?”
孙氏听了不禁头疼,文姨娘自从东方雪出了事,就越发爱把这些事情挂在嘴边,好让文家上下都记着她的情,现在文呈肆已经捎了信来,明日就回盛京,这时候实在不宜因为这家事情和文姨娘闹翻,孙氏明白,文呈肆虽然很少提及,对于这个女儿心里还是觉得很是亏欠。
孙氏一咬牙,道:“瞧姑奶奶说的,不管啥时候咱们都是一家人不是,你和雪姐儿若是不在意,回头我让萱姐儿吃两剂猛药,把那几日撑过去就是。父亲已经捎了信来,明日就会回京,怕是也想亲眼看着雪姐儿出门的。”
“父亲明日回京?那我要去城门口迎一迎。”
“父亲此次是和高丽使者一起进京,怕是还要到宫里去听宣,让咱们都不用去接,到了晚间自然会回家的。”
孙氏和文姨娘这样说着话,东方晴也得了宁晖的消息,明日巳时初刻进城,午时初刻进宫,东方晴猜度着宁晖递这句话来的意思,多半是想要自己去城门迎接他,却不说什么,只回了那送信来的人一句:“知道了。”就让那送信的人回去了。
这些日子以来,宁晖总会时不时派了人过来递话,又联想到以前的种种事情,东方晴也没有刻意隐瞒她,竟让山竹猜出几分来,现在看东方晴态度冷淡,忍不住上前建议道:“小姐,咱们明日不如去城门口接一下表少爷?”
东方晴皱眉:“又不是去行军打仗,得胜归来?有什么好接的?”
山竹略一思索,就又笑着道:“奴婢听说表少爷是去山海关迎接高丽使团,奴婢活这么大还没有见过高丽人,不如明日咱们去看看?”
东方晴两世为人,也没有见过高丽人,此时听了不禁有些心动,冷着脸道:“那咱们明日去看高丽人,可不是要去接那个宁晖的。”
山竹连连答应,抿了嘴笑,东方晴不禁汗颜,直骂山竹越来越没有规矩,敢看自家主子的笑话。
但是到了第二日,东方晴还是领着山竹和杜鹃悄悄的出了府,只对静怡郡主说是到街上看有没有新到的胭脂,静怡郡主还贴心让彩蝶拿了二十两的碎银子给山竹收着,让东方晴买胭脂水粉。
主仆三人逛了一下胭脂铺子,买了几盒喜欢的胭脂,就一路往城门口来,或许是都知道今日高丽国使者来朝,城门口处早已经围满了百姓,东方晴望了一眼乌泱泱的人群,抚了抚额头,就想让车夫调头,谁知却有个小厮模样的人过来拦了马车:“请问是东方府的马车吗?”
山竹掀了帘子答道:“是我们家的大小姐。”
那小厮忙对着马车行了个礼道:“奴才给表小姐请安,我们世子爷请表小姐喝茶。”
表小姐?世子爷?难道是宁远?东方晴掀开车帘看过去,一旁一品茶楼的二楼临窗的位置,宁远正端了一杯茶看向自己的马车。
东方晴不禁红了脸,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被外人发现,只得由杜鹃服侍着下了马车。
主仆三人随着那小厮到二楼来,二楼的包间很大,正对着城门的方向,将城门口的事物看的清清楚楚,房间里只有宁远一个人,一边盯着窗外,一边喝茶,和下面的拥挤着的百姓完全是两个状态。
东方晴进得房间内摘了帷帽给宁远行礼:“晴儿见过表哥。”
宁远温和一笑,指了他对面的位置,道:“表妹客气了,坐下喝杯茶。”亲自给东方晴斟了一杯茶。
宁远周身散发的气势很是平易近人的,让人很是觉得亲切,东方晴也没有客气,坐下来细细的品茶,一小口下去,满齿留香:“竟是顶级的雀舌,我今日有了口福了,没想到这茶楼里还有这样好的茶。”
宁远一笑:“没想到表妹是个懂茶的,玉壶烹雀舌,金碗注龙团,这雀舌香味浓厚,入口顺滑,回喉岩韵浓厚,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茶,却不是茶馆的茶,乃是今年的贡品茶,我也只得了这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