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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常易刚离府,许泽倒头便又病了,边城天气变化无常,上午还热的恨不得露胳膊,下午就冷风飕飕要加夹袄。
恰好常易离开第四天,便有常将军的旧部找到府上说有事禀报,常易不在,偏偏那人说事态紧急不能拖,无奈,许泽只得出面见人,谁料到还真是要命的急事。
常将军为将时,大齐国情并非多好,再加上京里有意无意的克扣军饷,将士们吃不饱穿不暖是常事,常永言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性子,况且天生要强,跟京里要了两次都被敷衍之后便不再开口,转而自己开始想法子。
边城这地方鱼龙混杂,中原人番邦人蛮夷人应有尽有,买卖交易自然不少,这种时代利润最高的自然是盐铁,纵使私体盐铁在哪个朝代被发现都是灭九族的大罪,为了让将士们生存,常永言还是走了这条偏道儿,数年下来已经小有成果。
偏偏天不遂人愿,常永言这时候撒手人寰,私贩的盐铁就成了一个烂摊子,常易忙的焦头烂额,还真没时间去收拾这摊子。
一来二去,简直像是在眼皮子底下埋了一颗定时炸弹,这会儿那炸弹耐不住寂寞,准备爆炸了。
那旧部亲兵道:“原本也是无意,便去几个铁铺巡查了一圈,谁料到还真逮着了几只耗子,看样子并非蛮夷番邦人,倒像是中原的,那般鬼鬼祟祟必定不是什么好事,便将他带来给少将军过目。”
许泽眉梢挑了挑,道:“可惜你来的不巧,少将军刚刚离府,约有半月才能回来,人就先扣着吧,好生招待着不要亏待了,等少将军回来再做打算。”
亲兵抬了抬眼看了看许泽,低头道:“是,这便将人交于先生,扰了先生清净实属不该,还请先生赎罪。”
许泽点了点头,握拳于唇边轻咳了几声,道:“没有什么扰不扰的,我与将军府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人就交给管事即可,记着不要让人跟他们说一句话,也不要亏待。”
想了想,又问道:“那些私货是打算如何处置?”
一听这话,亲兵也为难了,皱了眉道:“不瞒先生,暂时还没有打算,还是要等少将军的意思。”
许泽脸色微笑敛了敛,心道这群人还真不把常易当个孩子,什么事都指着他做主,这种事是能等的吗?
“不用等少将军回来,尽快处置下才好,今日能发现偷油的耗子,明日就能逮着吃人的老虎,多拖一天便危险一天。”
“这个……。”亲兵低着头眼珠子转了好几转,将许泽的话里里外外衡量了个遍,脸色也随之不好看起来,许泽说的没错,今天能被人摸进去,就指不定会被多少人发现,走漏一点风声,保不准这边城要来一出血洗了。
亲兵越想脸色越难看,抬头看着许泽问道:“那依先生的意思是?”
许泽一手轻叩着桌面侧头想了想,沉声道:“回去先去各处仔细检查一番,不要被人做了痕迹,东西能转移就快些转移,私盐能出手的尽快出手,至于似铁……往常是怎么处置的?”
“将军在时,似铁都是打了兵器屯着的。”
许泽皱眉道:“如今打兵器不妥当,一夜之间铁匠铺紧锣密鼓动作太大容易被注意……可否跟番邦换兵器?”
“可以是可以,不过番邦的武器与我军部差别太大,不能用,一旦用了极易被参通敌。”那亲兵也跟着皱眉思考着。
许泽一手撑着额头有些犯难,不能打兵器又不能换武器,放在那里又会成为目标,如此烫手的山芋,也算是常将军坑儿子了?
衡量了许久,许泽才道:“既然无论如何都没有好法子,不如两权相较取其轻,同私盐一起出手吧。”
“那……。”亲兵看了他好几眼,犯难道:“那些铁来之不易,乃是将军毕生所为,这般卖掉的话……。”
“少将军回来我自会与他说明,怪罪下来我来承担。”许泽一脸平静的端了热茶喝了一口,心中叹道都这种时候了还不把炸弹扔掉,埋在身边是想做什么?
常易不是傻子,也并非听不懂人话,只要与他说明利弊,他也不会做出为了已故父亲就拿整个边城做赌的蠢事来。
亲兵听得许泽说的斩钉截铁,想了想便点了头抱拳道:“多谢先生提点,属下这便回去处理,势必不会留下把柄,至于那几只耗子,还请先生多费心看顾。”
“嗯。”许泽点了点头,让常四送他出门。
先前常易忙的像只陀螺,许泽对边城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倒真没人提起常将军的这些暗手,谁知道这突然提起来就让人两难,许泽是打算好好养常易,当然在此之前,他还得先保住常易的命才行,像私货这种要命的东西就应该早早处理了才行。
常四送走亲兵,回来给他端了药来。
许泽到这个世界两个多月,基本上被灌成了一个药罐子,谁让原主这身体实在不争气,动不动便要去躺两天才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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