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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几天,边城就变成了一摊子残垣断壁,倒塌的墙壁上箭矢插的到处都是。
荆合忙出来一脑门的汗,不久前刚刚受过伤的脑袋上渗出血来,被糊了一脸,手下小兵看的实在看不过去了,拿了帕子给他捂住脑袋。
荆合在帐中踱来踱去,焦躁问道:“常易呢?”
小兵道:“听将军府亲卫说,少将军被京里的钦差扣着了,说少将军身娇体贵,这种时候不该露面。”
话音落,荆合就一脚踹翻了面前的矮桌,破口大骂道:“这群人头猪脑的畜生!”
这种时候还说什么身娇体贵,他们那点儿花花肠子,真当荆合看不出来?
再说常易打小刀里来剑里去,一把长剑使得出神入化,简直是尽得了常永言的真传,哪里会怕战场?
更何况现在除了常易,荆合基本上没有可用的人了。
正在荆合气得想杀人的时候,却有人掀了帘子进来,正是荆合的好兄弟蒋计,这人一张碎嘴,进门就念叨开了:“那群狗日的蛮子简直不是人,专挑这种时候来挑事,真当不敢削他了!皇上是不是脑袋进水了?这种时候半个援兵都不放,这是打定了注意要让江山易主了?他娘的……。”
“你闭嘴!”荆合低喝了一声,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这些话是你能说的吗?还想不想要脑袋了?”
蒋计憋得脸红脖子粗,梗着脖子道:“怎么?他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
荆合正好需要个出气筒,这下子简直是正瞌睡给送了枕头,有人正好撞脑门上,二话不说一把抓了蒋计衣领猛的一推骂道:“你他娘的脑袋里装的都是浆糊吗?这些话是能随便说的吗?你不想活也该想想外面几十万兄弟们,别你一人活腻了就拿外面兄弟垫手!”
蒋计被这么一说,一下子就被戳中了神经,红着眼圈道:“没有几十万了,幸存不过五万,还有一帮子伤兵等着军医救治,荆合,你说咱们到底还在撑个什么劲儿?”
“你说什么?”蒋计的话简直就像是蒙头给了荆合一棒子,将他打了个懵头懵脑找不着北,手背上瞬间青筋暴起:“还剩五万?”
蒋计点点头,也不管荆合还提着他衣领子的手,抬手抹着眼泪道:“蛮子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远程火炮,一炮就轰掉了我们半个城墙,我们就是有再多的人也不够再这么炸的,再说了……咱们连武器都没有了,将士们用的刀剑都卷了刃,荆合,你说我们还能怎么办?等死吗?”
蒋计这人不光是个碎嘴,还爱哭哭啼啼,荆合想起来很多年前他们刚刚跟了将军,第一次面对敌人,这家伙可是一路哭着杀敌的。
“再等等……再等等……。”荆合感觉眼前发花,脑袋上的洞似乎又在不断的往外冒血,冒的他头晕眼花,简直要站不稳。
他能怎么办?没有后备支持的军队,还能叫什么军队?不过是一群弃子罢了,不过说到底是不甘心而已。
荆合呼吸急促,慌忙的撑在小桌上,哆哆嗦嗦的摸了桌上的凉水一口喝下。
冰凉的水划过喉管,竟然带来了一阵冰刀割过的刺痛。
“荆合。”蒋计被他吓了一跳,忙上前搀住他。
正这时,门外有亲兵跑进来道:“将领,少将军到了。”
荆合一愣,倒是蒋计先反应了过来,脱口道:“快请!”
话音落,常易已经挑了帘子进来了,少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然而步子还算稳健,进门先行礼道:“荆大哥,蒋大哥。”
“少将军。”荆合好不容易缓过神儿来,一皱眉:“你怎么来了,不是说那几个老家伙不让你出府吗?”
常易冷笑了一声:“几个文生如何拦得住将军府的门。”
几天前那群老家伙就一直不让常易出门,常易虽气恼,到底还是不愿意跟他们明面上杠上惹事,都一一忍了下来。
眼看着边城状况一天不如一天,百姓四散逃走,常三回来汇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显然是不想让常易费心,更不希望常易去跟那几个老家伙杠。
常易在府中等的越来越心急,恰好如今情况不太好,几个老家伙坐不住,想跑,常易派了亲兵送他们离开,几个老家伙不放心,硬要让常易一块儿走,常易当即撂了脸子,气恼道:“几位大人放心吧,边城若是守不住,我常易就自刎在家父坟前,也不会碍着几位的眼。”
这话说的,一句话就把几个脸皮厚实的老家伙给呛了个正着,咳嗽着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常易明显也没那个心思去等他们接话,让常五送他们几人出城,自己翻身上马便往驻军地跑。
这马好些日子没出过门,一出门就撒欢的往前窜,简直恨不得跑战场上去撕几只马蹄子回来。
常易被它带的心塞,抬手拍了拍狂奔的马脑袋,骂道:“你这畜生还识好歹。”
胯下骏马似乎是斜睨了他一眼,继续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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