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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她,我要活的!”
当桓澈这句话吐出之时,顾钰已翻身腾跃逃出了竹林,而就在她逃走之后,竹林之中又有数根青竹倒下拦住了那些隐卫的去路。
这也是她为自己准备的一条退路。
如何设陷阱,如何解局,又如何全身而退,可以说这一切都是拜她前世向桓澈所学。
想着,顾钰忍不住苦笑,这一世的桓澈大概永远也想不到,他前世所培养出来的最完美的武器,最终会将利刃指向他的胸口,这也算是他多行不义必自毙了吧!
出了竹林之后,顾钰便寻着山路一直向上,最终攀着一屋檐翻过高墙落在了一空寂荒败的院子之中,她便在这院子里再次褪下身上的胡服,换上了一身乌青色的衫子,并踩上木履。
而就在她完成所有伪装之时,忽然感觉身后似有一道目光凝视,于是她转向了身后,果然就见一个头戴帏帽的青衣男子站在了她的面前。
男子迎风而立,并不算华丽的乌青衫子如流水一般随风缱绻,人却是如泰山一般岿然不动。
而这名男子赫然便是她在顾府里见过两次的那位琴师!
“你又在跟踪我?”
顾钰十分骇异,为什么每次她做一件极为密秘之事时,总会碰到这名琴师。
“你到底是谁?”她再次问道,此时此刻的她已经对这位琴师起了杀心。
可就在她握紧了手中余下来的半根削竹欲发起攻击之时,那琴师竟然当着她的面将头上帏帽揭了下来,当那帏帽一点一点的从她面前落下时,男子的面容也一分分的呈现在她的面前。
顾钰的心中便是腾地一亮,眼中也露出不一般的惊讶。
眼前的男子自然是生得极其俊美,俊眼修眉,五官立体如同雕刻,整个人在一种优雅的贵族气质之外还散发着一种岳亭渊峙的俯眈众生的气势,然而那双如寒星闪耀的双眸中却又似透着一种与其年纪不相称的沧桑。
不过,这还不是足够令她惊讶的理由,若论其容貌,他还无法与桓澈相比,应该说前世,她就没有见过哪位郎君的容貌能胜过桓澈。
她惊讶的是,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正是当今之世,与琅琊王七郎齐名有着“芝兰玉树生庭中”之称的陈郡谢七郎。
谢玄。
“陈郡谢七郎?”顾钰讶然沉声道,“你怎么会到我们顾府中来当琴师?”
陈郡谢七郎是何等身份,即便他自己荒唐行事,他的家族也不会允许他折辱了自己的身份。
可青衣男子只笑了一笑,氤氲的唇瓣轻启,道了一句:“我来,就是想证明一件事情。”
“你想证明什么事情?”顾钰问。
青衣男子仍是一笑:“原本,我到顾府来是想取你的性命,不过,现在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所以就不需要了!”
顾钰的心头一凝,旋即便想起了自己与十娘落水之事,不免又问:“难道那日我与十娘落水,与你也脱不了干系?”
这么一想,又觉得不对,以前世她对陈郡谢七郎的了解,如此光明磊落之人应该不会行此阴损之举,何况他要杀她的话,为何那夜她去往木澜院的时候,他又会帮她?
他又为什么要帮她?
又或者说他其实是想借沈氏的手杀了她?
但如果这个假设条件成立的话,那么他对沈氏的事情一定也知道不少。
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又想要干什么?
如今,健康七大门阀世家并立,唯有陈郡谢氏地位还处劣势,族中也只有谢万石身居庙堂,谢安石虽然名望极高,却一直隐居于会稽,与王逸少一起纵情山水,做着逍遥快活的闲云野鹤之隐士,不过,以谢安石之声望,要想入仕也是迟早之事。
然而,她记得前世的时候,谢安石也被桓澈揽入了西府为其父亲效力,只是待谢氏一族成长起来后,桓温又心生忌惮,想将琅琊王氏与陈郡谢氏一并除掉。
当然,桓温有此心,也多半是得于他那位庶子桓澈之计谋,而桓澈对琅琊王氏与陈郡谢氏起杀心最终也要归功于她的先知先言。
想到此处,顾钰的眸光一凝,似乎想到了某种不可思议的可能性,谢七郎为何想要杀她?
就在她这般寻思之时,谢七郎已经开口道:“你不用想这么多,我可以全部解释给你听,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若真的想要杀你,便会让你死个明白,而不是暗中算计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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