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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空,哪怕是一粒尘埃掉落在地,都能听到它绝望地哀叹。
银色的录音机从殷凝的手里滑落,无声地掉在铺了海绵地毯的酒店长廊中。没有磁带的播放机里,未尽的沙沙空响在不断继续。
转身,奔跑。寂静无声。
她只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在空旷地回荡,没有一丝真实感。
殷凝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回头,深蓝色地毯上的银色录音机躺在身后的不远处。闭上眼睛,这一定是一场噩梦!
顿时,无边的黑暗充斥满所有的角落,让她瞬间跌入没有坐标感的未知。
“呼——呼——”
那是呼吸液压机的声音,她无比熟悉。这是在医院么?到底怎么回事?殷凝的心脏猛地收缩,浑身一颤。睁开眼,自己依旧站在酒店无人的长廊中。
这是怎么回事?她的大脑有些发懵,感觉眼前的画面仿佛无声的电影。好像自己的灵魂已经出窍,正看着电影里的自己。
殷凝疑惑又茫然地回过头,奇怪地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已经回到婚礼宴客厅的大门外。
“铃——”
突然、火警警报器铃声大作,直冲她的耳鼓和心脏。下一秒,原本美好温馨的场面霎时变得混乱不堪。殷凝看到很多人带着惊恐的表情冲出礼堂,打破了一切安详平静。周围无情的橘红色渲染了一切纯白,越变越红。大火了然无趣地吞噬舔舐着所有可燃的物体,释放着滚滚浓烟,弥漫了视线。
为什么听不到人们的尖叫和脚步声?殷凝惶恐不安地看着从她身边慌忙而过的人们。她只能听到单一的警铃拖着长长的尾音,怎么也不肯安静,让她抓狂!
“呼——呼——”间隙中她竟然还听到那该死的液压机的声响。
随着心脏又是一紧,周围的一切又变成死寂,好像声音被忽然抽空,荒凉的沉默让人窒息。让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在无限放大。殷凝无助地站在匆匆倒退的人群中,一切地景象仿佛被放慢了很多,她看着人们慌不择路地逃窜,每个人脸上各种各样的表情,各种各样地奔跑动作,目送着他们倒退的身影,不知所措。
“殷凝!”熟悉的声音划破诡异的寂静,“殷凝!”
“秦铮!”殷凝回过头,她终于听到令她安心的呼唤。隔着惊慌失措的人们,她一眼便看到自己的丈夫就在不远处,正焦急地寻找着自己。
“秦铮!”她大喊,她看到他的视线已经顺着自己的叫喊,向她所在的方向扫来。殷凝用力拨开人群,逆着倒退的人流不顾一切地而上,“秦铮!”
她大喊着伸出手,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便可以抓住秦铮温暖的掌心。殷凝用力将手往前伸,好不容易才抓到秦铮的大手。可是为什么他的掌心入手冰凉?
殷凝抬起头睁大了眼睛,却看到一片白光刺得她眼睛生疼。
“呼——呼——”熟悉的液压声又开始在耳边回荡,“秦……铮……”
“嘘、嘘。”强烈的白光下慢慢出现一个背光的黑影,从轮廓看应该是个男人。可惜她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空洞的黑,似乎她紧紧握住的那只手也是黑影的。
殷凝的视线模糊,不管怎么眨眼睛都看不清对方。但是她知道,知道这个人不是秦铮。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因为他是那个人!是钱环海!是钱君霆!因为只有他,才会让她有种无边无际的绝望和恐惧感,从心底的最深处蔓延开来,传达到四肢百骸!
“乖,乖。放心,放心,你会看到他的,因为我不会放过他。嘘,哦,哦,不哭,不哭。”
殷凝无力地睁着溢满惊恐的眼睛,水雾让本就模糊的视线更加不清晰。
她感觉冷,似乎她正全身赤/裸的躺在一张手术台上,身上没有一丝遮盖物。而她此刻的她浑身瘫软,没有力气,可能是被注射了麻醉剂。殷凝害怕的手指颤抖,呼吸也跟着加快。因为她感觉到自己光洁的皮肤上,正有只没有任何温度的手,机械地抚摸她的身体。
从额头和头发,从脸颊到锁骨,从胸口到她的饱满之处,从小腹到两腿之间。那只手肆意地抚摸她,时而温柔时而粗鲁,像是在探究什么,又想是留恋的爱抚。来来回回,不知疲倦,爱不释手。
黑影摘掉了她脸上的氧气罩。冰凉的手指轻柔地划过她的眼睑和唇瓣。他俯□,贪婪地闻着殷凝的头发,用嘴唇厮磨着她的唇瓣,“你可是我最得意,最让我骄傲的宝贝,你是我的最爱,所以千万,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呐!”
殷凝睁着眼睛,因为没了氧气罩而呼吸急促,胸口开始剧烈地起伏。黑影冰冷的唇用力纠缠着她的唇舌。他的手指贪恋地摩挲着殷凝的私/密处,“放心,他也会进入游戏的,你或许还有机会再看见他。但是,我觉得不会放过他,不会让他活着走出去。因为你是我的,就算是死,也是我的!”
不,不是!
殷凝想摇头,却没有半点力气,无力挣扎。唯有盛满的眼泪从眼角流下来,顺着额角滑落到头发里。
殷凝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表示脉搏的滴滴声也愈发紊乱,窒息的痛苦铺天盖地的袭来。而后她看到黑影从白光中慢慢消失,只剩下刺目一片。
闭上眼睛,再一次陷入黑暗。
“殷凝!”
有人在晃她。有人抱着她。那是秦铮的声音,她能肯定。殷凝很害怕,她浑身都在发冷颤抖。那种分不清真实和梦境的感觉已经有好久不曾出现,她害怕自己睁开眼之后,却看不到秦铮的脸。她甚至还能感受到那个男人冰冷手指的触感依旧留在自己的身上,让她觉得恶心。
“殷凝,你做噩梦了,醒醒。”
真的是噩梦吗?
“有我在,别怕。睁开眼睛看看我。”
感觉到温暖的掌心摩挲着她冷汗如浆的额头,感觉到自己被人抱紧。她的脸庞贴到结实的胸膛,听到强有力的心跳声从耳边传来。殷凝这才敢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男人正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
殷凝抬着头,手指轻轻触碰秦铮那冷毅立体的五官。没错,眼前的男人是她的秦铮,不是别人,是秦铮。是只有在面对她时才会出现如此温柔神色的秦铮。英气的剑眉,慵懒蓬松的清爽短发,麦白的健康肤色,修长的五指捧着自己的脸。
刚才的一切原来真的只是个噩梦,太好了,只是个噩梦。
“秦铮……”殷凝忽然委屈地哭了,眼泪婆娑地望着自己的丈夫,死死抱住他的腰,“我梦见钱君霆没有死。他来抓我了,来抓我了!把我摆在手术台上,我好害怕,我不想再经历那些恐怖变态的杀人游戏。”
秦铮抱着她,轻拍她的后背,亲吻着她的头发,“没事了,没事了,只是个梦而已,是梦总会醒的。”
殷凝没有告诉他,钱君霆在梦里轻薄她的事,因为她怕他生气,会大半夜冲到钱君霆的墓地把他挖出来鞭骨灰,然后撒到下水道去。
“他还说,你也进入游戏了,我最害怕这个,他说他不会放过你的。”
“哼,如果真有这样的机会,我也不会放过他。他伤害过你,我绝对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何况钱君霆他已经死了。”
殷凝用力地摇头,“不对,不是的。我总觉得他没有死,他那种变态就和小强一样,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死掉。你要相信我!我一直都觉得他还活着。”
秦铮顿了顿,习惯性地皱起眉头,思考了片刻,将殷凝拥得更加紧,“好,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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