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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陈福仔来,这两天过得如幻梦一样。原本他只不过是福州地界上的山民,他爹那一代的时候家里还有几亩水田,尚能生活,可是陈福仔他爹命薄,得了一场大病,家里求医问药花了好些钱,田产也都抵了出去,后来他阿母也得病去世,第二年上家里的弟弟就饿死了,全家便只剩了他这么一个人。
原本陈福仔还去过福州城,给人做工,可是陈福仔脾气孤僻了些,与欺负他是乡下人的工友相处不来,便打了一架,将一人的腿打断了,陈福仔连夜跑了出来,生怕那一伙人在找他麻烦。他知道,如果自己回去福州城,必然让那些混混给打死。
过了几天流离失所、饥寒交迫的日子,陈福仔在海边遇上了林方的手下,对方承诺,可以借其0两银子,作为船资,送他出洋到吕宋过活。到了吕宋还有人给介绍工作,总之叙述得天花乱坠,好像吕宋是什么人间胜地一样。
在菲律宾的华人,九成都是福建人,所以福建人对于吕宋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算太陌生。陈福仔在福州的时候,听过别人吕宋的情况,知道那边的人过得大抵要比在老家好一些,不过那边洋人和番鬼都是凶顽,安全不是很容易保障。
“还能在坏到什么地方呢,与其在这里饿死,回到福州被人打死,不如去吕宋闯一闯,最起码有一口饭吃,至于欠债,人都快饿死了,还哪能管那么多?”陈福仔的逻辑很清晰,所以他选择了出洋。
海上的生活很艰苦,运输出洋者的底舱狭,整日见不到什么太阳。船上的伙食相当差,四百多人只有一大桶糙米饭,还有几块咸菜瓜子。就算如此,在第二天陈福仔的咸菜也被人抢走了。陈福仔有时候饿的眼冒金星,就在船底舱寻找蟑螂、老鼠之类的东西果腹,只是他又不是什么猎手,很难抓到这样的副菜。
底舱里很快就分帮结伙了,几个比较凶狠的家伙各自拉起了一帮人,每当饭食下来的时候,都是他们先抢,能抢的比较多一些,而那些势单力薄的,往往连一口都不一定抢得上。
这也是林方在一开始招募移民的时候,就尽量选择身强力壮的,比较年轻健康的,要不然估计行船走到一半就有一片人会死在海上了。
陈福仔知道底舱上面一的舱室里,也有几十个女人,下面的家伙们总是对上面的女人想入非非。这些女人大都是下面一些人的家眷,极少有单身的。
这样好似没有什么光明的航路在不知道进行到第几天的时候,底舱里突然来了一群穿着统一制服的人。陈福仔最为讶异的是,这些人居然都没有留辫子。然后,整艘船上最大的林方在一个这群人脚下哭得是声嘶力竭,不断地扣头求饶,陈福仔这才知道,林方是遇上海贼了。
是海贼,看这些人的打扮又不像。他们衣着光鲜亮丽,丝毫不像是在海上漂泊的人,每个人都是健壮挺拔,陈福仔觉得就算是自己见过的绿营里的官兵也没有这些人威武雄壮。他猜测,这应该是一队士兵。而林方嘴里一声声唤的军爷,也验证了他的想法。
再然后,船上出洋的人们被带到了另一艘船上。这艘船怕是得有林方的盖伦帆船数十倍大,一些人甚至都不敢在这条船上迈出脚步,怕脏了这艘看上去像是大户人家的厅堂一样的巨船。
所有的出洋者被带到一个公共澡堂一样的地方,有人丢给他们一人一块皂角一样的方块,让他们自己清洁。几大桶清水在那里,很多人忍不住上去先喝了几口,直到管事的人制止他们,才开始洗澡。
清洁完了之后,便有几个彪形大汉拿着剪刀过来了。他们只了一声剃头,便架住一个原本在底舱还算很横的家伙,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剃成了光头。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是这些大部分没读过什么书的人,对剃头抗拒不是很大。毕竟剃完了之后自己也觉得比较清爽,而且没有人赶在这些彪形大汉面前造次,谁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被抓到哪里来了。林方怕成那个样子历历在目,大家为了活命别剃头了,恐怕没下限的事情都会做。
洗完澡剃完头之后,这些人又被发了一套新衣服。这衣服跟陈福仔之前穿过的衣服都不太像,裤子居然是不需要腰带直接就能勒在腰上的,也不觉得难受。褂子上的扣子好像是玉石一样,但更轻一些。每个人的布鞋倒没什么特殊的,看上去挺新。
这时候陈福仔听见有人议论:“又给洗澡剃头,又发新衣服的,恐怕不是想为难咱们吧。”
四百来号人换了一身行头之后,被都送到了甲板上,一身白色军装的白南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大喇叭。
“诸位福建的老乡,让你们受苦了啊。我是来自大唐国的海军中校,你们可以理解成水师提督。”
他这话刚完,便有很自觉的,扑通一声给白南跪下了。一个人跪下了,其他人也跟着跪下了,这个时代的人貌似膝盖骨都比较软。
白南使了个眼色,旁边陆战队员就把跪下的人全都拉扯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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