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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兮月一路往海棠苑跑,软轿都没坐,走到一处石块铺的路,被凸起的石块绊倒,云兮终于追上,搀住了她的胳膊:“充容慢些……”
林兮月哭着跑一路,这样一来宫里都知道了。
各种传言猜测四起。
却无人知道林兮月心里的伤到底有多深,她为了母仇才入宫,想依仗着皇上的恩宠为母报仇,可进宫才发现,没走一步的艰难。
她得到了皇上的恩宠,可那样的恩宠仅仅是几件衣裳,首饰。
那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真遇到事,那点恩宠却什么也做不了。
一个明花蕊,皇上为了朝局还让她一忍再忍。
后面她要对付的人呢?
今日皇上在御书房说的那些话,是对世子的伤害,更是她的难堪。
每一句话都像是火烤在她的脸面上。
进宫来所发生的一切,林兮月感觉自己的小聪明智慧,在宫里就如浮木,在帝王跟前就像是笑话。
回到海棠苑她就躺到了床上,夜里再次发起烧来。
小庄子跑着去太医院。
青烟端着铜盆,苏嬷嬷把面帕放进水里浸湿:“这次烧得有些严重。”
“师太……母亲你往哪走……”
林兮月嘴里时而说着胡话。
云兮站在门口张望,心焦地说了一句:“小庄子怎么还不回来,我去门口迎他。”
云兮刚走到院里,小庄子拉拢着脑袋回来啦。
“主儿还病着呢,你走路能不能快些,”云兮着急上前,“太医呢?”
小庄子哭丧着脸道:“太医说德辰苑的太妃病了,抽不出人手来给主子瞧病。”
云兮急了:“什么,太医院竟敢说这些话,他们不怕皇上知道了处置他们。”
云兮嗓门高,房里的苏嬷嬷听到了,赶紧走到门口,压低声音阻止:“在外面喊什么,想给主子添乱。”
云兮跺了一下脚转身进了房:“嬷嬷现在怎么办?”
“不成,我再去一趟太医院,他们定然是瞧小庄子性子软。”
“站住,”苏嬷嬷呵止她,“太医院一个小太医没有这么大胆,只怕,就怕……”
“你别去了,去院里寻一些蒲公英熬了水,先给主子喂,熬过今夜,明日再看情况”。
云兮提了灯笼去小花园里寻蒲公英。
苏嬷嬷回到内室,叹气:“青烟,咱们多操点心,主子能熬过今夜,明早便会退烧。”
青烟往苏嬷嬷跟前走了几步,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压低声音:“嬷嬷是觉得太医院得了皇上的旨意?”
苏嬷嬷摇头:“主子就算说话得罪了皇上,他也不至于想要主子的命,只是这宫里的人都是看脸色行事的,太医院不来看诊一定是有原因的,只怕咱们主子这是一劫。明日你早些去玉坤宫给主子告假。”
嫔妃请安前青烟到了玉坤宫,宫人进去禀报后,带回皇后的话,说是既然林充容病了,这些日子都不必请安。
林兮月还是按请安的时辰醒了,苏嬷嬷听到动静进来,看到主子神色散乱:“充容,奴婢已经让青烟去跟皇后请示,不着急请安,充容再躺下睡儿。”
林兮月眸子动了一下:“皇后原话怎说的?”
苏嬷嬷转头往门口走:“奴婢去唤青烟。”
青烟进来想着皇后的原话学:“奴婢没见到皇后,是皇后宫里的人传的话,宫人说,‘皇后知道了,既然林充容生病了,这些日子不必请安,让她好生歇息吧’。”
睫羽压了几下,淡淡问:“紫宸殿没有任何动静?”
苏嬷嬷摇头:“昨夜主子发烧,小庄子去寻太医,太医院说太妃病了没太医。”
林兮月沉默了一会儿:“把人都叫进来吧。”
青烟出去把人都叫了进去。
林兮月下床坐在榻上,清浅的眸子看着他们一会儿,说了道:“从今个起把海棠苑的门关起来,谁过来都说我病了,需要静养。”
“你们这些日子也少出去走动,除非万不得已,不要出去。”
人都从房里退出去后苏嬷嬷问:“充容这是认为皇上要降罪?还是您自个心凉了?”
林兮月感觉心乏无力:“不管哪个原因,已然到了这一步,现在这些安排是顺势。”
“不管我后不后悔昨日的行为,皇上那面都需要时间,我这样的安排也是为了保全你们,我尚且得宠的时候就算咱们没有招摇,也难免让人心里不舒坦,现在遇到机会,只怕有人会趁机动心思。我,她们尚且还多少忌惮,怕皇上哪天顾念旧情,你们就不一样了,寻你们个错,惩治很容易,皇上即使知道也不会怎样。”
苏嬷嬷垂下头,她在宫中已然十载,见过太多朝花夕落,如果主子从未得宠也罢。
如今是只有前路却无可退之策。
苏嬷嬷启唇欲劝主子发现林兮月已经回到床上躺下,叹了一口气,退了出去。
她刚退出去,青烟和云兮悄悄行动,云兮站在门口盯着。
青烟走到床边压低声音:“主子你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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