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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梅花落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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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意外谁都没有想到,包括夕溪自己。坠入水中的刹那她人还是清醒的,因为身体不能够保持平衡一头栽下去,后脑擦过冰面,听到巨大的响声,全然入水后只觉得湖水冰冷刺骨,她不太会游泳,本能地挣扎,却不断地呛水,耳边只有汩汩的水声。是不是就这样死掉了呢?最后黑暗来临,她感觉竟然是既欣慰又孤独。就像她被吊起在十二米的高空所想的,人啊,就是这样,来到这人世是一个人,去时,还是一个人。如果就这样死掉,好像很多事情就可以有个了结。

非常悲观的思维,却是她真正的想法。

在众人都仍在错愕之中时,第一个冲到岸边跳入水中的竟然是李巍然。

“他不会游泳!快下去救人!”制片人朝晖见状,心都调到嗓子外,一边大喊一边脱衣服跳进水里,“快再下来几个人,导演不会游泳!”他一边喊着一边朝着好友游过去,“李巍然你疯了吗?!”

这时候回神的工作人员才接二连三地跳下去救人,而梁晨还吊在威亚上,现场乱成了一锅粥。

李巍然的位置较近,先被朝晖弄上岸,夕溪是最后被人从冰冷的湖里拖拽出来的,她被打捞上来的样子太可怕了,因为呛水面色苍白地昏迷着,武术指导亲自上来替她做心肺复苏,起先她一直没什么反应,最后李巍然急得冲上去一把把正在施救的人推开,双手交叠在她的胸口奋力按压,情绪几近失控,终于在最后的关头夕溪吐出一口水,他把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因为拍摄地点隐秘,医院急救车来的并不及时,夕溪本来就穿得单薄,湖水又冷,最后到达县医院,几乎奄奄一息。经过检查她的外伤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主要是在几个关节处,还有后面靠近脖颈处有一道伤口。但入院不久就开始发高烧,并且一直昏迷不醒。医院通知唯一清醒的朝晖,夕溪需要转院,朝晖安顿好了李巍然和夏天,派了一个另外一个工作人员陪同医护人员将她转到了杭州市的医院。

然而夕溪并不知道这些,长时间的昏迷,让她整个人都游离在一种如梦似幻的环境里。这个梦境很美也很舒服,因为她在梦中几次睁开眼睛看到了沈御风,对于她而言,这大概就是天堂该有的样子。

他还是那样英俊,看她张开眼睛,就会对她笑,那种样子非常温柔,看得她都痴迷起来。梦境纷乱,但都是她曾经奢望的与他相关的日常生活,他会坐在沙发上陪她聊天,漂亮的手指拂过她的发丝,勾起唇角笑起来,这是细密而长久的陪伴,一切都很完美。唯一叫她觉得奇怪的是,他说话的声音有点小,内容好像也模煳不清,但是转念一想她又觉得自己不能要求更多,即便如此她也很受用,她就是这样傻傻的,觉得只要看到他开口的样子,不管他说什么自己都不会觉得无趣。后来她觉得累了,他就把她抱起来,动作很轻,他抱起她时,她心里还暗自懊恼,自己会不会重得像小猪一样,累到他?她尝试掩饰自己的尴尬,不去看他的眼睛,可当他把她放在床上,要抽出手臂时,她又舍不得他走,伸出一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去……

夕溪就这么病着,因为没有意识不能进食,所以主治医生只能给她输营养液维持生命,她手小而软,血管很细,护士每次都需要找好久才能将针头插入,被折磨几次,手背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沈御风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刚刚走出机场,听闻报告之后就直接驱车前往指定的医院,由于走得太急,他身后的车队一时之间都没有跟上来。还是沈忠接听了电话请示他:“少爷,车队……”

“让他们回去。”沈御风想都没想地说,语气少有地带着情绪,沈忠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放在身侧的手都紧紧地攥着,脸上似乎有微薄的怒意。

本来沈忠还想提醒少爷是不是需要通过电话解释一下他们忽然改变行程的原因,因为沈御风下一个安排是要回到沈家同各位叔伯会面。然而看现在的情形,似乎没那种必要了。

沈忠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见过自家少爷如此样子,如果用一个词形容此时的他,那就是慌张。在他的印象里,沈御风从小就跟别的孩子不同,天性使然再加上特殊的生长背景,他少年老成、喜怒不形于色,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能冷静自持,甚至当年他父亲去世的时候,他都表现得十分沉着。但今日,从江城到医院的这一路上,他却开口催促了沈忠数次,好像他开车开得很慢似的。而事实上沈忠已经将车速提高到峰值了。

奇怪的是,沈忠觉得,这时的沈御风,才真真正正作为一个人该有的样子。

而夕溪小姐是他能够正常表现喜怒哀乐的诱因。

一路上沈御风只盯着窗外不说一句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脸色也一点一点地沉下去,好像能够滴出水来。

时间从未如此漫长,冷静如沈御风,第一次觉得倍受折磨,那种感受就像是有人用螺丝刀一点一点地旋转插入他的心,脑海里不断闪现的画面,层层叠叠都是他所能够想到的最坏的样子。他坐在车子里,盯着的是路边急速划过的风景,心里却排山倒海全是夕溪的影子。其实当初她答应结婚,他曾表明她不必再为生计奔波,而母亲廖淑仪则是摆明了告诉她不能再出去工作,少有的,夕溪对他们的“提议”置若罔闻,她就是那副样子,别人那些话听是听的,但是照旧我行我素。在他的印象中,她曾是那样容易屈服的一个人,却在事业上有种异乎寻常地坚持,而这种执着他觉得甚至超越她对于他的感情。他一向不会重复自己的观点,但婚前几次看她在片场辛苦的样子,还有她参加真人秀,被导演组耍的团团转,她都毫不介意,那些劝她放弃的话就到嘴边了,她似乎也有所觉察,每到这时候都会用那种无助的眼神望着他,正是那种近乎祈求的眼神,叫他竟然软弱的连一个字的说不出口。他妥协了,在她柔软的坚持下妥协,这些年过去,他一直都很努力地控制自己不去干涉她的事,也阻止了家人对她的控制。却没想到她有一天会傻到把自己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沈御风想到这里,心里的小火苗又“蹭”一生冒上来,不由自主地右手握拳,重重锤在车窗的窗框上。他的力气很大,车窗震动,前面开车的沈忠从后视镜看到他的样子也怔了一下,不过又很快地恢复了神色。

很快的沈御风也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他闭了闭眼睛,打开车窗,任由冷风灌入,希望借由这种冷让自己的情绪稍微得缓冲、平复。

沈家的这一脉绵延千年,到如今已经成为一个过度庞大的家族。家族内部的每一个分支,每一个派系之间的关系就如同古树盘根错节、难以厘清。正因为生在这样的一个特殊的家庭,他在幼年时就经历了太多该有和不该发生的事,作为沈家嫡子,唯一的继承人,想要在那间九十九间半的大宅中存活下来,本身就不是件容易的事。经过几个世纪积淀下来的财富,巨大的利益,无上的权力,这些统统都可以成为人们不择手段、玩弄亲情的理由。所谓的钟鼎世家,看似锦衣玉食,实则每走一步都暗藏杀机。然而,也正是因为他是那个一路从刀山火海走来的人,他对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比别人看的都要透,都要淡。一直以来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要一种平衡,既不想得利于谁,更不想亏欠谁。也正因如此,他成长的过程中逐渐表现出对任何人都冷漠疏离的特质,到最后甚至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对他这种冷淡颇有微词。他原以为在自己漫长的人生里不会再有什么意外,可却偏偏遇到她。他也曾经试图控制他们之间的距离,可她却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靠近,当他察觉到自己的失控时,她似乎已经在他的心里扎根了很久很久……

她总是可以轻易牵起他内心太多的情绪,就像是蝴蝶的翅膀可以扇起太平洋的风。他也曾不止一次地想要用理智抑制这种感情,却又发现自己无办法冷静地去理解和分析。

她还好吗?都伤在哪里了?是什么问题造成了她威压的失控?是意外,还是另有原因?

这些问题他每想一次,心上就像是多了一个洞。

“先生,到了。”四小时的路程他们只用了一半时间就抵达了目的地,不知道是因为着急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沈忠在医院门口停下车说话时竟然莫名的气喘,当他准备下车为沈御风开门时,他的长腿已然跨出车外。

因为坐了太久,沈御风关上身后的车门站定,他在正午的阳光下竟然感到有微微的眩晕。有种奇怪的感觉从心脏出发涌向全身,最后将他紧紧包裹,连唿吸都不顺畅。

恐惧,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直面这种陌生的情绪,他尝试又走了两步,脚下忽然一飘,沈御风立时站住,沈忠也紧跟着停下来,想扶着他又不敢,看他的眼神有些怪异。

沈御风什么也没说,很快闭了闭眼睛稳住情绪,才又接着往里走,然而恐惧的情绪并未因此而消失,相反的他每向前行进一步,那种情绪都会加深,由心脉渗入骨髓,像是血脉里都浮了碎冰。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事到如今,他会如此的害怕失去她。

“秦医生就在浙江,他早我们一步,应该已经到了。”看到他又重新开始走动,沈忠才在他身后轻声报告,话音刚落,就在转角处看到沈家的家庭医生秦刚并着一名医师正从转角处走出来,两人正低声讨论着什么。

秦刚看到沈御风和沈忠,跟身边的人交代了两句,便径直朝着他们走过来。

“她怎么样?”秦刚人还没走到他面前,沈御风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全然没有平时遇事的气场和风度。

秦刚微微挑眉,对他这么不合常理的举动表示诧异,他仔细审视了沈御风略白的面色,心中越发有些感慨,接下来他很快地用惯常的语气安慰:“放心吧,没有沈忠在电话里跟我描述的像是在生死关头一样那么严重,她一开始是县医院,才转到这里来,他们刚刚又重新帮她检查了一次,报告拿到了,我也去看过她。具体来说,左脚指头一个骨裂,一个骨折,左手及右膝挫伤,只是因为天寒入水进医院不久就开始发高烧,之所以昏迷到现在有很大一部分这个原因,另外水里有冰块,她撞到了浮冰,脖子被冰划破出血,虽然很快止血了,这一下撞的不会轻,可能伴有轻微的脑震荡。”

听秦刚这么说,沈御风的心这才微微地放下,但表情仍是严肃的,脸色依然有些苍白。

秦刚从未见过沈御风如此,上上下下地看了看他,忍不住哼笑一声道:“照我看,现在奄奄一息的不像是夕溪,倒像是你。”

一句话,将沈御风的状态完全点破。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失态,面色稍霁。

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也只有秦医生可以当着沈御风的面说出这番话了。

站在自家大少爷身后的沈忠闻言,都忍不住在心里给秦医生点赞。一路上的高压气氛,终于在当下得到暂时纾解。

“我的工作已经差不多了,夕溪人呢现在正躺在二层的VIP病房,既然这么担心人家,还愣着干吗?赶紧去看看吧。”秦刚开玩笑的度掌握得很好,笑了一下后随即指向二楼,示意沈御风夕溪病房的位置。

沈御风还是那张扑克脸,脚下的动作却比任何时候都快,他上楼,沈忠非常有眼色的并没有一起上去,给予这对夫妇空间。

虽然已知她没有大碍,但真正走到病房前,沈御风竟然又踌躇起来。他的手放在金属的门把手上,一次两次,第三次才轻轻转动开锁,将门推开。那种令他止步不前的情绪到底是恐惧还是心疼,他已经不想再去探究了。

他来了,她却仍然没有醒。

沈御风走到病床边,俯身,看着她。夕溪如果能够这个时候睁开眼睛,一定能够从他的眼眸中看到前所未有的宠溺和温柔。

因为重病夕溪昏睡得并不安稳,额头不停地冒汗,干涩的嘴唇也时而嗫嚅着发出梦中的呓语。高烧持续到现在,她的意识也好像渐渐开始恢复,但因为身体虚弱,仍是时而清醒,时而混沌,眼睛睁不开。清醒时她只感觉无比的痛和累,混沌时,还是会有错乱的感觉,回到梦中看见沈御风。只是这一次他不似之前的梦里那样天使般闪闪发光,而是无比真切,连他身上的气息都能闻得到。她甚至,还能感觉到他在用湿润的棉棒帮自己擦拭嘴唇,动作轻柔又笨拙。时间静默了好久,他忽然开口问她,声音无比的清晰:“你为什么这样笨?”

夕溪的心像是被人按了一下,酸楚难当。她在心中苦笑,这句话她曾经问过自己千百遍。大约从爱上他的那一刻起,她就从未聪明过,一切选择从心,关于他的事,她每一次的选择都没有经过大脑做清晰的判断。但三不五时,她却还会因为自己笨而觉得庆幸。正是那些没有理智的决定,才会一步一步地将她带到他身边,不是吗?所以每每牵住他的手,或者每一次同他并肩在一起时,她都感激自己的傻和蠢。叫她觉得这些随心的选择都是很好的决定,和其他的一样好。

沈御风看着夕溪,他来之后昏迷中的她的情绪好像也在慢慢得平静,睫毛扇动却不睁眼,嘴上一直念念叨叨地说着什么。他蹙眉,尝试趴上去用耳朵贴在她的唇边倾听,但仍然听不懂她所说的内容。

没多久,换了一身白大褂的秦刚推门而入。他走到沈御风身边时,闭着眼睛的夕溪,唇角微微上扬。

“她是不是……醒了?”沈御风不解地问秦刚。

秦刚拿着小小的手电筒俯身替她检查,他翻了翻夕溪的眼皮,砸吧了一下嘴唇:“我看,不太像。”

沈御风不说话,只盯着夕溪看,还不时抬手试试她额头的温度,那些点滴好像一点也没有用,她的额头依然很烫。沈御风还是有些心神不稳的样子,又不肯在秦刚面前表露,顿了好一会儿才又问:“她这样高烧,没有问题吗?”

秦刚早就看穿了一切,眉毛一抬,反问老友:“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样的事你也不是没经历过……都跟你说了人还活着,能有什么问题?”

沈御风听到这话,不由瞥了他一眼,秦刚却像是没有接收到他警告的讯号似的,不怕死地继续:“其实当年她就那么不管不顾地嫁给你,我已经觉得这女人脑子坏了,所以你放心,她这次就算是发烧也不会烧出比她当时更大的脑洞来!”

这样的玩笑,真是够了。然而沈御风却没有反驳,事实上,她当时的决定也令他非常吃惊。按照秦刚听到他们结婚消息时所说的原话,你沈御风这个人,除了有钱,长得不错之外也真没什么好图谋的了。秦刚当时还当真掰着指头数他的缺点来着,个性太硬、总黑着一张脸、不爱说话,温柔体贴什么的就更不用提了,身体内压根就没这种基因存在。试问哪个女人能长期地受得了这些?

秦刚说完这些又想起了什么,转脸看着沈御风道:“夕溪这次新戏的导演是李巍然,你知道他们两个很熟吗?”

沈御风一直当他不存在,听到这话方才肯抬眸看他:“哦?”

秦刚看他的样子,不像知道什么,思考了片刻,并不打算把社交媒体上的娱乐八卦转述给他,于是开始转移话题:“沈忠说你一天没吃东西了,要不要跟我一起下去吃个饭?”

“她什么时候可以进食?”沈御风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所以没有追问,只垂眸看夕溪青青紫紫的手,拧着眉头问。

“怎么着也得等她醒过来吧,不过她这次的病来势汹汹,就算是醒了身体肯定也很虚弱,能吃点流食就已经很不错了。”

听到秦刚这么说,沈御风的眉头拧得更紧了。秦刚在边上等了半天,沈御风只看着夕溪不回答他的话,本想再调侃几句,却又被这鹣鲽情深的情境所感动,最后还是摇摇头选择径自默默走掉了。

那一夜,沈御风待在夕溪的身边没有离开,他不习惯用外面的东西,沈忠晚上就送来全套的床品和洗漱用品来,将一切都准备妥当才放心。看到自家的少爷陪在夕溪小姐身边的那一幕,沈忠甚至祈愿,希望夕溪小姐自己醒来可以看到这一切,就不会再任性地以为少爷一点都不关心她了。

从沈御风到医院开始夕溪昏迷了整整三天,她越是不醒,沈御风的心眼看着就急躁起来,秦刚一开始还能安慰住他,后来沈御风几乎硬逼着秦刚同他一般二十四小时守在夕溪身边才肯罢休。第四天凌晨,夕溪的发热症状才褪去,沈御风才肯放了秦刚,让他回家休息,自己却仍未走开。

不是不能,而是不舍。

又过了半日,夕溪才终于稍微转醒,她只觉得脑袋里像是装了一千公斤的沙砾,痛闷沉重,想翻身,可完全使不上力气,在床上蠕动了好久,越发绝望时忽然感觉一只手臂横过来,小心翼翼地帮助她成功侧卧。她朦朦胧胧地朝着那个方向瞧过去,借着清浅的月光,就看到她朝思暮想地轮廓。夕溪心跳的节奏都比平时要快一些。

他,真的来了吗?

他,就在她身边吗?

这分明是她根本不敢奢望的事,就这样发生了吗?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清醒,或者看到的不过是幻想,她很想叫他一声,但喉头干涩肿痛,根本无法发出声音。想抬手去摸摸他的脸,但用尽了全力只有指尖有些许的动作而已。

很轻很轻的动作,并且是在黑暗的室内,他却好像知道她的意思似的,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手递过去。

手掌的温度是那样的真实,夕溪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眼睛又用力张大了一些,但是依旧不敢确定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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