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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桶很大,江姜坐在桶里,温水漫过她的胸部。水上面飘浮着红色的玫瑰花瓣。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玫瑰花香。江姜愉快地享受着。
其实江姜在江家也定制了一个浴缸大的木盆,但她嫌烧水麻烦,故而很少泡澡。
但孔府家大业大,光是在府里侍候主子的下人,就有一百来个。以后她可以每天都这样泡澡,不必担心费人工费柴。
江姜从屏风后走出,她穿着一袭宽松轻薄的白色纱衣,妙曼的身材在纱衣下若隐若现。刚出浴的她,发丝带着些许水汽,眼里也蒙上一层水汽,水汪汪的。
孔衡凝视着江姜,眼神与平时有些不同。
孔衡拿起剪刀,剪断红烛里的烛芯。屋里所有的烛光熄灭,有月光从窗口洒落,照得人朦朦胧胧的。
江姜在现代谈过一场失败的恋爱,但穿越过来的这具身体是第一次,且孔衡不懂得控制力道,江姜只觉得痛。而每当江姜试着回应他时,孔衡会更加失控。江姜只得忍着痛不做回应,任凭他摆布。
半夜,孔衡传唤在门外守着的丫鬟打水洗浴。当看见江姜身上青红交加的痕迹,眼里满是愧疚,他决定下回一定要克制些。
……
孔府是一座四进的院子,占地面积超过一千平方米。林夫人的院子,在孔府地理位置最好的中心地带。孔衡的院子与林夫人的住所相距不远,步行过去,只需五分钟左右。
成亲后的第二日,江姜一早起来,去给林夫人请安。
可以从两边长长的回廊走过去,夏日的阳光毒辣,也不用担心请安回来时,被阳光暴晒。
晨昏定省,是大户人家侍奉父母的礼节。但林夫人顾及江姜新婚燕尔,免了她日日请安的礼。
江姜喜出望外,忙感谢林夫人的体恤。她喜欢睡懒觉,早上起不来。
林夫人令刘嬷嬷把一众丫鬟带到院子里来,供江姜挑选。
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或少夫人身边,至少要有六个丫鬟侍候左右。两个一等大丫鬟,一个负责管理贵重的物品,一个负责管理其他丫鬟。两个二等丫鬟在身边侍候,做些端茶倒水梳发净面等活计。还有两个粗使的丫鬟,不能进主子的屋,只能在外面做些打扫院子照料花草等粗活。
江姜一眼看过去,院子里站着二十来个丫鬟,整整齐齐站了两排。大部分十三、四岁左右,不是将要放出府的十六、七岁,也不是不懂事的七、八岁。且大多是签过死契的家生子。她心里便知刘嬷嬷已经将丫鬟们筛选过一遍。
林夫人身边的人,江姜当然要承下这个人情。她对刘嬷嬷浅笑道:“看得出来,刘嬷嬷带来的这批丫鬟,都是经过调教,直接就能用的。嬷嬷有心了。”
江姜向单芷琪轻轻扬了扬下巴,单芷琪会意,走过去双手奉上一个红封:“有劳嬷嬷了。天气炎热,这是二少夫人请嬷嬷买些瓜果消消暑。”
刘嬷嬷是孔府的老人,且是林夫人年轻时带过来的陪嫁。她说的话,林夫人亦会认真琢磨一二,俩人的主仆情谊深厚。刘嬷嬷在孔府下人们中的地位,不可谓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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