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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悄然隐去,风开始刮起,崎岖的山道旁光秃秃的树干显得异常的苍老,两旁干枯的野草被风吹得左右摇摆,发出簌簌的响声。大道上尘土在空中飞扬,两阵的士兵都抬手掩住眼睛,生怕被飞起的沙子给迷了眼睛,唯有那对峙的两人依旧不改容色。
耶科瑞眼中闪过一道波光,千钧一发之际,凌烨闪身掠过了如暴雨袭来的暗器。他优雅的笑道:“汗王的暗器使得比您弟弟的要好很多!”
这话说得淡淡的,可在耶科瑞听来却是带着无限的讽刺,他冷哼一声,从马背上无声息的飘然而下。他抽出腰间的弯刀,剑风带着王者的霸气,然而转眼便到了凌烨的眼前,这样一泓雪刃,刀锋凌厉,直逼凌烨面门。他飘然后退一步,于衣袖挥洒间,玉笛相挡,刀笛相交,火光四射,玉笛被凌烨的内力贯穿而过,发出幽绿的光芒,与耶科瑞的弯刀相交之时,隐隐可以闻见一声龙吟。
“龙啸功?”耶科瑞睨着凌烨,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竟然会如此高深的功夫!”
凌烨抬眸回视着耶科瑞,黝黑如墨的瞳眸犹如一潭秋水,看不出深浅,只是嘴角微微扬起,回道:“汗王过奖了,不过是些微末功夫,不足挂齿!”
空中的光线越发的暗沉起来,枯黄的落叶漫天飞旋着,一触即分的两人,遥遥相峙,任由衣袍被风拂卷。耶科瑞幽幽叹着一口气,浓眉因着杀气而暮然挑高,摄人肝胆的刀意在这一刻喷涌而出,一招一式至刚至烈,连着这灰色飘渺的空气都被这份悍勇卷入其中,弱一点的人便要觉得;烈焰扑面,心神动摇。
两阵的首脑都开始正式的较量,而他们身后的将士亦是不甘示弱,只是一瞬间,两阵的人马便开始进入状态,互相厮杀起来。战场的中间,耶科瑞以撼山之势挥刀,凝神向凌烨砍去,仿佛很慢,却只是冷光清辉一转,便到眼前。而凌烨手中的玉笛,却是飘渺不定,竟犹如一道幽光吞吐了烈日火焰。刀笛再次相碰,那抹迅如白龙般的身影急转身侧,在空中一个腾飞,稳稳站在道旁的枝干上,尘烟缭绕间依旧素雅如故。
而下一瞬,他仿佛化为烈日,在光芒暴涨之下,如鬼魅一般飞跃流连在耶科瑞的脖颈,耶科瑞使出全身之力奋力抵挡这猛烈的攻击,凌烨的攻击每次都是仅仅失之毫厘,却让耶科瑞不禁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来。
没想到眼前这样年轻的男子。武功竟是这般的了得,这样下去,自己恐怕是支持不长时间了。
他心中暗?,雪刃更加的凝重起来,只听得哧的一声,衣袍破碎的的声音,墨色的玄钾裂开一个口子,露出一片殷红。耶科瑞闷哼一声,却是在下一秒被周围厮杀嚎叫和刀光箭雨所湮灭。在这电光火石的时候,耶科瑞开始转守为攻,他将充沛的内力贯穿入弯刀中,一举一动都在试图用这份强悍来压制对方。
凌烨心中雪亮,他从容以对,身形几乎化成一道银光,流连在耶科瑞的身旁,两人越战越快,方圆一丈内的空气几乎因此而凝固燃烧起来。玉笛所到之处无风自动,将人的衣?都要倒卷拂空。就快要分出胜负了!
凌烨眼中神光幽灿,在这一刻分外的耀眼,他收回玉笛,竟是抱住一个守势,任由身侧劲风炽烈。
耶科瑞咦了一声,不是因为疑惑,而是不可思议的惊恐。他似乎在哪里听说过这个招式,这是龙啸功的第五式吗?来不及细想,耶科瑞挥舞着弯刀直直劈去,只见抱定的白色身影犹如入定的老僧,丝毫不惧他的刀风,此刻白色的身影中串出一条犹如烟雾般的白龙,昂扬的白龙张开大口直直朝他袭去。耶科瑞似乎感到所有的方向在此刻都已然被封死,让人有了缓慢的灭顶之感。
血花四溅,惨烈,却又淡然通透。耶科瑞忍着剧痛捂住胸前血如泉涌的伤口,踉跄的逃遁而去。生死关头,他用秘法催动体内仅存的一点内力,转眼掠出几十丈开外。随身护卫他的两个贴身护卫见君主受伤,不由眼神交汇,用力劈开一条道路,紧随其后。
剩下的西?兵本就在十里坡处受过打击,刚从惊恐中逃出生天,此刻却也是不敌争云骑的精锐袭击的。只一会儿,荒芜的大道上躺满了密密麻麻的西?兵的尸体。血腥的战场犹如修罗地狱。凌烨看着耶科瑞逃遁,却不想继续追袭。此役耶科瑞受了重创,想必这场战争很快便要告一段落了吧。
尉枫穿着与争云骑一色的铠甲跑至凌烨面前,他本不欲穿着黎**队的服装,但是为了方便渡过雪峰而不暴露目标,他唯有换上与雪峰同一色系的白色盔甲以便隐藏。他仔细打量着凌烨上下,小声的问道:“三爷,你没事吧?”
凌烨嗤笑的看了尉枫一眼,抬起手拍了拍尉枫的肩膀,笑道:“告诉争云骑的将士们,不分敌我,将尸体都掩埋起来,入土为安了吧。”
尉枫认可的点了点头,知道三爷的意思,掩埋所有死去再不能回归故土的将士,不让他们暴尸荒野是对他们的尊重,遂回道:“是!三爷现在要赶回艽城吗?”
凌烨嘴角含笑,跃上干枯的树干眺望着艽城的方向,喃喃说道:“相信艽城已经收复了,于双攻进艽城时,定然会发暗号通知黎皇,而黎皇一得到信号就会马上率领大军直奔艽城,耶科瑞的那一万中军抵抗不了多久,其他地方再想派援军过去,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况且他们的君主负伤,相信他们一定会先护送他回王庭治伤,定是无心再恋战的。”
尉枫听着凌烨的分析,不由笑道:“那这场战争是很快就要结束了?”
“去吧,将尸体掩埋好,我们还要赶回去艽城汇合。”凌烨摆了摆手说道。
尉枫与所有的争云骑一起将尸体挖坑埋好,随着凌烨一同朝艽城的方向赶去。
皇帝黎子信带着蓝空和我踏上艽城的城楼时,只觉得脚上的青砖仍然是湿腻血腥的,鲜血的气味从地下升腾而起,在一片阴霾的气氛中更加显得阴森诡异。
远处的雪峰依旧晶莹闪耀,仿佛一位天人,高高的俯视着一场人间杀戮,带着火焰的箭弩还在城头飞跃,大局已定,城楼下拾格带领着的西?兵却还在顽强抵抗着,嚎叫声怒吼声震耳欲聋,这是我又一次亲眼目睹战争的惨烈,城砖的缝隙中还流淌着永不歇止般的鲜血,风声瑟瑟,沙尘将天空遮去半边,大地仿佛在止不住的呻吟。我抚了一下手臂上因为惊恐而竖起的汗毛,脸色也随着苍白了几分。这就是战争啊,惨烈的,让人毛骨悚然的战争啊。
“小薇,你怎么了?脸色这样的难看。”黎子信关心的问着我,大手不自觉的握上我的,有些吃惊的说道:“手心这么冰凉?不会是着凉了吧?”
我摇摇头,将手悄悄的中他的掌心中抽出来,不敢告诉他我是看到这可怖的场景给吓出来的。
他随手解下裘毛滚边的斗篷给我围上,我呆呆地看着他,他却只是笑着,他的微笑带着一点点的孩子气,不像是平素里那个威严高高在上的君王。系好带子的时候他才小声的附在我耳边说道:“你要是病了,我会心疼!”
他没有自称朕,而是用我来代替,我有一瞬间的恍惚,他这样的话让我的内心一阵翻腾,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听到远处传来了一声声鸣镝。
城楼下还在负隅顽抗的西?士兵听到鸣镝后皆高呼起来:“是王帐的鸣镝,是王帐的鸣镝。。。。”
拾格一刀砍翻了一名争云骑士兵,那一泓雪亮的弯刀淌着殷红的鲜血,还在一滴一滴的散落在地上。他浑厚沙哑的声音在城楼下响起:“汗王有令,撤退!西?国士兵们,让我们杀出一条血路,撤兵!”
其他的西?士兵们纷纷响应拾格的调令,更加顽抗的砍杀着,他们像潮水一般从城楼下飞快的撤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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