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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变形的脸发出骨骼吱呀作响的声音,新桥却近乎癫狂地笑了,原本柔弱的脸如今锋芒毕露,棉里针一朝露出针尖,势必见血:“救她?哈哈哈……我忍耐了多久才杀了她,又怎么会留下解药。你当初杀我父亲的时候,会想过如何再让他活下去吗?”
没有焦距的眼睛盯着新桥因为长针扎入而不断扭曲的脸,伊路米没有回应她,转头看了眼凯特,“她怎么样?”
抱住疾井的手紧了紧,凯特低哑的声音带着憔悴:“体内的毒素太多,我来的时候已近侵入五脏六腑,她……”似乎不愿意说出这样的结果,凯特低下头,怀里的疾井面色惨白,双唇呈现出淡淡的乌青色,那是中毒过深的症状。
“揍敌客向来恩怨分明,有仇必报。你既然救不了她,那就去死吧。”伊路米扬袖就准备杀了她,却听到新桥尖锐的叫喊。
“是你害了她!”她湛蓝色的眼睛充满怨恨,泪水滑过脸颊,“如果不是你杀了我父亲,我也不会变成这样,她也不会死。全都是你的错。我第一次送出贝壳风铃试探,疾井却没有死,应该是被你戳穿了,可是你也没有进一步阻止不是吗?疾井第一次来这里时我就知道我可以杀了她,因为你错了,你太自信你可以控制一切,是你害了她!”
“你这是在激怒我。”伊路米平直的声音没有变化,眼神却愈发森冷,漆黑的眼睛仿佛无敌的黑洞,要吸尽一切魂魄,“既然你说是我错了,那我就杀了这一屋子的人,为她陪葬好了。作为,揍敌客的歉意。”
新桥瞳孔骤缩,她忍着脸上肆意的痛,疯狂扑向伊路米,双手的指甲隔着衣服掐进伊路米的肉里:“那些孩子有什么错?为什么你下得去手!揍敌客果然像传说中的那么没有人性,她为你们家做了不少事吧,可是她死了你都不会掉一滴泪!那些孩子那么小,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没人性的话!你没有心的,你没有心!”
掀开新桥扣住的手,伊路米伸手一个利爪穿心,跳动的心脏就这样被生生拽了出来。指缝里还有断开的血管细丝垂下,黏在手上好像爬山虎吸附墙壁。五指用力,掌中的心脏就这样直接捏爆。
似乎还没有接受这样突然的事实,新桥呆呆地低下头,看着空洞的左胸口,嘴角慢慢勾起一抹苦笑。她无力地摔倒在地,张开的嘴还想说点什么,眼神却渐渐涣散。湛蓝色的眼睛好像一汪海洋,顺着眼角落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珠。
没有心?被剜心的向来是别人,自己怎么可能没有心。伊路米眼神冷淡,居高临下地睨着倒地的新桥,眼神一转看向屋里半掩的房门。那里面的小鬼大概从自己来的时候就躲在门后面了吧,杀了他吗?伊路米眼神里开始酝酿。
“揍敌客先生,”看着伊路米杀死新桥,一直沉默的凯特缓缓开口,“可以告诉我,新桥想要杀她的真正原因吗?”
“……”伊路米收回视线,看了眼凯特怀里的疾井,停顿半晌,没有语调的声音不带一点语气,“在尼桑古城的时候,为了追查疾井的行踪,我逼问过那个刚刚从你手里买过骆驼的商人。这个叫新桥的,是他女儿。她从千耳会买到了当时的情报,大概是把所有原因归结在疾井身上了。”
“那个商人被你杀了?”
“他没有配合,所以我杀了他。”
对方平淡的语气让凯特喉结微动,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慢慢起身扶起疾井,将她固定在怀里:“因为你的一次杀戮,让疾井承受所有的罪孽。现在她已经用性命偿还你揍敌客欠下的血债,所以这次我请求你,不要再对这里的孩子下手。疾井用她的钱帮助新桥开办这家孤儿院,不是为了屠杀。”
伊路米无神的猫眼盯着凯特,似乎在对他的话不满。正面对上伊路米的目光,凯特一字一顿并不退缩:“所以,就这样结束吧。杀人,是一种罪孽。”
“是吗。”黑翎羽一样的睫毛垂下,伊路米秀丽的脸一无所动,不置可否地应了声。走过去探了探疾井的脖颈,几乎无法感知的脉搏,虽然细微,但确实还有一点生命的迹象。伊路米皱眉,“还有救?”
“大概是她自身体内的治愈能力还在抗争。”凯特环住疾井的手紧了紧,下定决心后开口,“揍敌客先生,恕我直言,这次我不会再把她交给你们了。”
不等伊路米回答,凯特迅速抱起疾井,借着屋外的树枝跳出别墅,快速地奔跑离开。
看着凯特渐渐离去的背影,那星点的红衣最后消失在视线中,伊路米站在阳台上没有移动。从一开始,他就没有阻止。因为愧疚吗?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为什么自己不去阻拦凯特带走疾井。他在这一刻不知道该怎么抉择,空荡荡的心一如很久之前,疾井为自己挡下蜘蛛女皇那一击时的感受。
或许新桥是对的,是自己害了她。原本可以阻止发生的事情,因为自己意外反常的迟疑和神游,一次次给了新桥机会。
因为疾井的存在,所以自己才会变得不对劲吗?好像一团乱糟糟的线,伊路米就快要找到解开一切纠结的线头,本能的,又开始隐隐排斥自己知道真正的答案。他隐约意识到父亲对自己说的那番话,似有深意。
还是先回揍敌客,向家里汇报吧。
……
“这样啊……”席巴点点头,推开窗户,窗外的绿树因风摇曳,树海林涛,振翅高飞的鸟儿划破天际。席巴面色淡定,思索片刻后说道,“那就姑且先不要管这件事好了。既然那个叫凯特的有足够信心带走疾井,那就让他放手一试吧。如果疾井这丫头命大还能活下来,她自然会回来的。如果她因为红河鬼手的毒死了,那揍敌客就更不应该白费精力。”
“我知道了。”伊路米坐在石座上回道。
“她会回来的。”席巴笑容依旧,眼里充满上位者的自信,“在此之前,伊路米你需要先调整好自己。如果有必要,可以找你的熟识聊聊。偶尔吐露一下心中的烦恼,不仅是一种纾解压力的办法,而且说不定可以让你明白一些事情。最近或许你给自己的压力多了点,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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