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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部的奥罗和凤凰社的成员都在四处搜捕越狱的四个食死徒,但同样都是一无所获。英国魔法世界并不大,但这四个食死徒就像是彻底消失了,他们就像是不需要食物,不需要药物,甚至不需要休息,没有任何一个巫师见到过这三男一女,他们谨慎的就连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给搜捕者们。
福吉正坐在魔法部长办公室宽大的办公桌后,桌子上一如往常的堆满了永远看不完的文件,他甚至没有去翻看的冲动。每天魔法部都会收到各式各样的文件,其中真正重要和紧急的文件早已经被截留在秘书办公室里,这些文件会在每个下午三点时由卢修斯亲自送到他的面前,而他所能够做的就只是在铂金贵族字体华丽的批复后面签署自己的名字。办公室大门轻轻的敲了三声,福吉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伸手拉开了沉重的大门。
门外站着的是鲁弗斯·斯克林杰,奥罗办公室的主任,这是一个有着红色发丝的中年男人,奥罗的巫师制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挺括而精神,这套制服他已经穿了二十年,并且还将要穿更多年。斯克林杰却并不像平时那么精神,他的脸色透露出一种疲惫茫然的心情,张了张嘴,最后只是沉默的对福吉点了点头。对于西里斯·布莱克的怜悯成为了这个凤凰社巫师的噩梦,作为食死徒越狱前唯一接触的对象,所有的证据都直指斯克林杰参与并且策划了越狱。在这样的形势下是福吉站出来为他提供了担保,不管有多看不起这个碌碌无为的魔法部长,他都不得不俯首听命于福吉。
福吉长长的舒了口气,快步的走回办公室给自己倒了一杯火焰威士忌,大口的灌进喉咙里,又重重的坐回到了椅子上。十几年来,福吉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心理上的舒畅,鲁弗斯·斯克林杰这个凤凰社里的中坚成员现在正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正等待聆听自己的命令。这无疑是对邓布利多反抗最有利的证据,一直以来由凤凰社所控制的奥罗办公室已经倒戈相向了。
福吉挥了挥手,让斯克林杰离开办公室,把自己深深的埋进舒适的办公椅里。他已经第一次尝到了权利的滋味,并且深深的陶醉其中。斯克林杰带领的奥罗小队已经秘密的逮捕了刚刚回国的韦斯莱一家,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已经逮住了阿尼玛格斯形态的彼得·佩迪鲁。很快,韦斯莱家族被捕的消息就会扩散开来,邓布利多或许会质问自己原因,又或许不会,但那已经毫无意义。
昔日的凤凰社英雄才是真正的背叛者,西里斯作为无辜的替罪羊在阿兹卡班度过了十多年的刑期。无论邓布利多愿不愿意承认当年一手主导了这起冤案,无论西里斯是否会归案,这个事实都会像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凤凰社甚至邓布利多的脸颊上。
时钟已经敲响了三下,福吉依旧沉浸在幻想的愉悦之中,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这一天的下午,向来准时的铂金贵族并没有带着文件出现在办公桌前。卢修斯正陪着东方不败走在阿兹卡班阴暗寒冷的走廊里,长长的走廊延伸到浓重的黑暗之中,回响出两人空洞的脚步声。
在东方的魔力压迫下摄魂怪远远的被逼开,却依旧不甘心的在入口徘徊。阴冷的感觉挥之不去,卢修斯悄悄的伸手牵住了一片眼前晃动的红色布料,东方不败的脚步顿了顿,缓缓的握住了卢修斯冰凉的手指又向前走去。但这一次另一只手掌握住了东方的衣摆,一只消瘦的几乎像是骷髅的手掌艰难的从栅栏的缝隙中伸出来,紧紧的握住了红色的布料。
卢修斯透过昏暗的光线艰难的辨别出了栅栏后面的男人,“安东宁·多洛霍夫?”这曾经是一个英俊高大的巫师,但是阿兹卡班十年的时光却像是在他身上刻下了五六十年的痕迹,使他显得苍老迟钝。安东宁并没有回应卢修斯的询问,每天一小片黑面包所能提供的力量已经开始从手臂上消退,但是他颤抖的手指依旧艰难的攥紧一寸寸从指尖滑落的布料。摄魂怪已经夺走了他大部分的记忆和思考,但是他依然能够记住这种明亮的红色,红的就像是最纯粹的血统颜色,曾经代表了站在斯莱特林最高处的那个男人的颜色。
东方不败的双唇绷紧了,他能够回忆起十年前的那个安东宁·多洛霍夫,那是一个崇尚黑魔法,同样崇尚纯血的年轻人,但眼前的巫师却没有只是一个暮暮垂老的老人。阿兹卡班的空气寂静的几乎凝固,安东宁的干裂的嘴唇艰难的蠕动着,吐出了一个模糊的单词,十年没有震动的声带发出的是一种嘶哑诡异的声音,但东方不败却听懂了这个支离破碎的单词,“主人”。
东方不败没有回应多洛霍夫的疑问,一种突如其来的强烈疼痛在他的胸腔里炸开来,像是要撕裂这具皮囊,但这种疼痛甚至不是作用于*,而像是直接来自于灵魂。卢修斯的眼角抽了抽,被握在东方不败手中的手指感觉到快要折断的疼痛,近在咫尺的就是主人苍白精致的面孔,一丝淡淡的血色正从唇角蜿蜒而下。
自从福吉的拜访之后,主人就一直沉浸一种低落的情绪中,这并不奇怪,卢修斯甚至为此感到几分欣慰,任何一个斯莱特林巫师见到阿兹卡班里的那些食死徒都会感到悲伤,至少斯莱特林继承人殿下的仁慈并不只针对西弗勒斯一个人。但他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主人向来都是一个克己内敛的斯莱特林,但此红色衣袍下的身体却在剧烈的颤抖着,这并非是对于安东宁的怜悯,更像是——卢修斯的脸色苍白起来,这样的东方不败让他联想起那个高维克山谷的夜晚。
铂金贵族的呼吸急促起来,他亲眼见过东方为了一那次失败所付出的代价,雪白床单上的血迹依稀还在眼前。他急于带着忍受疼痛煎熬的斯莱特林继承人离开这个可怕的监狱,但阿兹卡班强大的魔法阵打破了他的奢望。东方是心血来潮决定造访阿兹卡班的,铂金贵族甚至没有通知福吉,自然也就只有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殿下才有能力带着两人离开阿兹卡班。
阿兹卡班的白天总是珍贵而短暂,暮色很快就从窗口里蔓延进来,黑色的阴影已经投射到了铂金贵族的靴子前。体内的疼痛依旧清晰而强烈,东方不败拧着眉心看着渐沉的天色,体内的魔力和内力早已混为一体,他实在想不通这一次引起魔力暴动的原因,但他很明白当最后一丝光亮消失,自己和卢修斯将要面临的威胁。摄魂怪一直蠢蠢欲动的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一旦它们意识到魔压的威慑依旧消失,贪婪的食欲就会驱使它们肆无忌惮的进行攻击。
铂金贵族的脸色还很镇定,眼神里却有几分掩饰不了的担忧,一丝铂金的发丝被冷汗贴在卢修斯的额角上,东方不由的伸手拨开了那缕发丝,放缓了声音,“别想,也别怕,本座会护着你。”
东方不败的声音很低,很柔和却带着忍耐的轻颤,阿兹卡班寒冷的温度已经渗进浸透了冷汗的衣物里,卢修斯的胸口却热了。
凤凰社昔日的英雄才是真正的叛徒,彼得·佩迪鲁在威森加摩法庭上的照片被刊登在预言家日报的首页上,十二年前的那个神秘可怕的夜晚再一次被提起。
“众所周知,邓布利多校长作为凤凰社的发言人宣传了神秘人的失踪,并且承认凤凰社内部泄露了有关于救世主的秘密,以至于食死徒对高维克山谷发动了最后一次袭击。”丽塔·斯科特在文章最后一段写道,“但是有备而来的食死徒为何却会惨败于毫无准备的凤凰社之手,对此邓布利多校长从未做出过正面回应。至今为止,凤凰社从未公布过任何有关高维克山谷的资料,以至于魔法部都无法参与调查这个案件。凤凰社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对此守口如瓶,又是出于什么原因拒绝了魔法部的调查?小天狼星·布莱克越狱,彼得·佩鲁迪复活,这似乎为我们揭露了巨大阴谋的冰山一角,凤凰社和食死徒,我们所听到的,见到的,是真相,还是谎言?”
丽塔·斯基特的报道直指凤凰社欺骗了英国魔法世界,甚至已经把一封措辞激烈的采访申请书递交到了霍格沃茨的校长办公室。福克斯扇了下翅膀,把脑袋埋进羽毛下小睡起来,麦格教授绷紧下巴把牛皮纸信封摔到了老巫师的办公桌上,邓布利多却只是慢条斯理的擦着自己的眼镜,半晌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会出庭为亚瑟一家辩护的,他们都是凤凰社最忠诚的成员,绝不会窝藏彼得·佩迪鲁。他们不会有事的,米勒娃。”
麦格的脸颊绷的更紧了,她张了张嘴,却没有问出心里的问题。确实,韦斯莱一家绝不会窝藏小矮星,但是西里斯呢?这多么年来,无论凤凰社的经历多少风雨,眼前的这个老巫师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邓布利多校长,在格兰芬多巫师的心里,这个老巫师就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代表。邓布利多活着,凤凰社就永远活着,但是西里斯呢,当年,就连你也不知道西里斯是无辜的么?当年,就连你也不愿意站出来为小天狼星辩护过么?
彼得·佩迪鲁畏缩的在预言家日报上蜷缩着身子,麦格墨绿色长裙消失在盘旋的走廊上,邓布利多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他已经猜到了麦格没有问出口的问题,万圣节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参与战斗的凤凰社巫师和食死徒都已经死在了最后的大爆炸里,知道真相的就只剩下少幸存者,有凤凰社,也有食死徒,但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
血族,这是一个魔法世界不能触及的禁忌。英国魔法世界正在面临着巨大的危机,但是血族的存在一旦从自己口中得到承认,在危机来临之前就会引发更加可怕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