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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轰隆......轰隆......
天际边闪烁着紫红色的光芒,将整个大地照耀得明灭不定。一刹那间,一股狂风平地卷起,淅淅沥沥的雨丝忽然飘落下来。
抬头看了一眼布满了整个夜空的闪电,感受着一丝一毫落在身上的雨滴,我不由轻轻的叹了口气,在这一刻,我突然发现自己竟是如此的无力。但我知道我还不能停下来.....
拖着疲惫的身躯,艰难的迈开脚下的步子,两三米高的苇草遮挡住了我的视线,这片比草原还要草原的草原,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不由暗骂着。
事实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来到的这里。我的名字叫萧枫,别问我为什么我家老头子给我起了这破名字,我自己也很想知道。因为这破名字,我生命中的前15年可没少被人嘲笑过。这也难怪,人人都知道,《天龙八部》里的大侠萧峰是个豪气盖天而且肌肉壮实的猛男,可偏偏我......长了一张跟女人差不多清秀的脸不说,就连个子,到现在也不过区区一米六出头,体重更是堪堪九十。只能说是绝对的悲剧。
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的鬼地方,那也真的是只有鬼才知道了。记得大约一天多前,我和几个好朋友约好了一起去黄山风景区旅行,以庆祝自己考上了市重点高中。途中,趁着导游分神的时候,我独自开溜了......是的,人有三急,没办法啊......谁知,当我再次走回头路的时候,居然看不到任何人了,沿途这一带的风景也变得越来越不对劲,等到自己发现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就已经是这一片茫茫无边的大草原了。
啪啪啪......啪啪啪......
雨势越来越大,豆大的水珠不停的砸在我的面颊上,生疼不已。我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这身本就单薄的衣服,如今几乎已经贴在了我的身上,寒风一吹,冷得我不由直打哆嗦。
吧唧……吧唧……吧唧……
深一脚浅一脚的在这片苇草丛中穿行着,地上的路越来越泥泞,我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越来越重,明明雨水不断从嘴唇边划过,可是喉咙里却干干涩涩的。
发烧了!这三个字眼突然跳入我的脑海里。这也难怪,一个15岁的少年,体质羸弱,不眠不休的在这个鬼地方走了一天的路,接着又饱受风吹雨打,勉强还能迈动脚步,已经挺不容易的了。
正当我边走边暗自佩服自己的毅力的时候,忽然间,一条庞然黑影直挺挺的向我冲了过来。嘭,我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传来,然后清楚的看到自己整个身体凌空腾起。嘭,再重重的摔落到地面。
咳……咳……艰难的咳了两下,胸口又是一阵剧痛,似乎肋骨断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内出血……我不由苦笑了起来,随后,视线一片模糊,整个世界好像都暗了下来。
迷迷糊糊间,我好像被谁抱了起来,只听到一阵陌生的交谈声,随后……一阵颠簸之后,疼痛又再次让我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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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睁开眼睛,吃力的侧过头向四周扫视了一圈,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古朴而又破旧的木屋里。屋里的陈设都已经很旧,墙壁上色泽也很暗。阳光透过窗户上的孔格,斜斜的射进屋子里来,正好均匀的布落在床上,让我感到一阵暖意。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口渴的**强烈的冲击着我的大脑神经。艰难的张了张嘴,正想开口呼喊一下有没有人。
屋门恰在这时开启。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子款款步入我的眼帘,紧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个中年男子。
男子颇有些五大三粗的模样,予人的感觉也是硬朗豪爽之辈。只是他的穿着却有些怪异,全身好像都裹了一层硬邦邦的皮甲,皮甲的样式也很古怪,有点像是欧洲骑士的盔甲,但质地却又截然不同。
他的身材很魁梧,估计最少有一米九的个头,满嘴胡渣,目光之中却是精神奕奕。他的背后,斜插着一柄和他差不多高的巨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用的久了的关系,剑锋已经被磨平。但似乎仍然可以隐隐约约的闻到血腥味道……
正当我目不转睛的望着那把剑的时候,突然,一只冰凉纤瘦的手贴到了我的额头上,同时,一阵淡漠的话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边感受这那双温软而又滑腻的小手,边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只见一双湛蓝的眼睛同样正在平静的望着我,我这才注意到女子的打扮同样怪异非常。
她的容貌一般,虽然穿着水色的布袍,但是袍子上面的图案却很特别,似乎描绘了一片水浪,但看上去却像是自然形成的褶皱。此外,她的袖口上还绣着一枚暗金色的六芒星,显得尤为惹眼。
正暗自疑惑间,女子忽然张了张嘴,说出一串我听不懂的话来。怔怔的听她把话说完,我不由一阵苦笑。
艰难的开口指了指耳朵,然后又吃力的抬起胳膊摆了摆手,示意她我听不明白。
女子皱了一下眉头,似乎也有些疑惑,不知道它是不是误会了我是个聋子。正想着开口解释,忽然间,女子脸色一板,将双手环绕胸前,比了一个挥手的手势,只听到柔和的声线缓缓传进我的耳朵里。与此同时,一团水色的光球,逐渐汇聚到了她的身前。
眼前的这一幕,不由让我惊得合不拢嘴。难道是……来不及做出推断,水色光球突然间爆裂开来,化作丝丝点点的水珠飘落下来,直直的向我洒落。
惊讶的看着这些水滴一一渗进我的皮肤,逐渐消散,顿时,身体内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舒爽感觉。这感觉一直持续了十多秒,忽然,胸口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啊”,我不由疼得叫出了声。幸好,这股疼痛持续的时间不长,我又再次感受到了舒爽。
片刻之后,女子已经收回了她的双手,再次摸了摸我的额头,又和身后中年男子交谈了几句,便转头离开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