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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李广屋子,刘彻顿时察觉出来气氛有异,他微微一挑眉毛,径自坐下来:“可是刘安那边有了举动了?”
“皇后娘娘,刚得到的消息,在淮南王王宫里面的眼线说有几个从长安城来的人进了王宫,他们行事特别神秘,一来就住在淮南王的禁苑里面。谁也不能靠近。就连着一直在山上修行的淮南王也下山来了。”虽然李广对着皇后娘娘跑来搅局没什么好感,可是在皇后面前李广还是没那个胆量做出轻视的举动。不知为什么,李广总觉得皇后看人的眼神太犀利了,叫他这个领兵冲杀的将军都受不了。
“是么?长安来人了。”刘彻沉吟一下,看起来阿娇和他想的没错,长安城里面有人耐不住寂寞了。以前刘彻只是内心有些隐约的感觉,淮南王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子,他在长安城甚至是未央宫有眼线耳目,甚至是比淮南王隐藏的更深的幕后主使。只是他和阿娇在明处,那些人在暗处。现在形势逆转,那些人那耐不住要自己跳出来了。就像是海水退潮,以前被掩盖魑魅魍魉都要露出水面,暴露自己真实面目了。
“长安有消息传来么?”刘彻紧盯着李广问有没有长安城的消息。“现在还没有,沿路上的驿站都有咱们的眼线盯着的。道路顺畅,应该不是有人在拦截从长安来的消息。可能是长安城那边是真的没事。”李广对着皇后没把注意力放在神秘来人上表示不理解。按着常理,皇后不是应该对淮南王神秘来客很感兴趣,要想方设法的弄清楚他们的身份么?怎么好端端的问起来长安的消息了。就是说么,皇后娘娘一个女人事到临头就没了主意了。
刘彻却是微微蹙眉:“长安怎么会没消息。我们出来的时候故布疑阵,叫人以为是陛下出行。若是真的有人和淮南王勾结,他们怎么会放过长安城群龙无首的好机会只跑来淮南件刘安呢?你别说他们是来送信的,我一路上看过了沿途驿站的记录,淮南王有自己的消息通道,他的消息灵通着呢。还用的着长安的人派来亲自传递消息么?咱们不变应万变,我倒是要看看刘安的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刘彻淡定处之,一点没手忙脚乱的感觉。
韩说感觉到淮南的局势越来越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紧迫,他想着皇后现在的身体,忙着劝皇后娘娘先回长安去。“娘娘还是先回长安,刘安他已经谋划了很久,虽然他们逆天而为可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还请娘娘先回去。”韩说对着李广使个眼色,暗示他一起劝说皇后。
李广刚要张嘴帮着韩说劝刘彻。谁知刘彻却是根本没理会韩说的话对着李广说:“现在你要外松内紧,不要激动了刘安。你是奉旨来办事的,你也要拿出来皇上特使的架势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还是去渐渐刘安。交代了陛下的旨意,圣旨上叫你来检查淮南的武备,和调剂给韩安国大军的粮草。你就去和他打擂台,且看看刘安的态度。还有卫青那边——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能说病就病了。你传令下去,卫青传染了时疫,为了安全,他身边的人全要封闭起来。只能往里面送东西,却什么外面送什。但是里面的人不能出来。去给卫青送东西的人,也要你的亲信才行。还有驿馆和你的驻地上也要增加守卫……”
刘彻很快的给李广韩说布置任务。两个人听着皇后娘娘侃侃而谈,都有点傻眼了。他们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是心中早有成竹,指挥若定,根本不是他们想象的深宫骄纵的皇后。李广听着皇后的安排竟然是滴水不露不由得从内心服气了皇后的才能。李广按着刘彻的吩咐立刻去办,屋子里面只剩下了韩说和刘彻面面相觑。刘彻玩味的看看韩说,他忽然走到韩说的跟前,只默默地盯着他不说话。韩说顿时如刺在背,额头上一会就是汗水了,他干脆是低下头装着没看见皇后探究的眼神,只装糊涂就是了。现在韩说越发体会出来离开长安之前哥哥的话。韩说曾经对弟弟说:“我这个做哥哥还是要嘱咐你几句,你一向是一帆风顺,在家有人宠着你,在外面人家多少会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会为难你。陛下的脾气好,也就对你比别人更宽容。你因此才养成这个脾气。可是这次出行不必以往。皇后娘娘性子你是知道的。一定要谨慎小心,不要在她面前露出来不恭敬。皇后娘娘的脾气说起来比陛下的脾气还要严厉几分。若你惹了皇后不高兴,陛下都保不住你的。”韩说认为哥哥的话有点夸大其实了,皇后娘娘骄纵是不假,可是她到底是个妇道人家,出门在外不过是找新鲜。遇见点事情自己先慌了。谁知今天皇后一番话吩咐下来,竟然是丝丝入扣。她先把淮南王要下那一步棋算的清清清楚楚。可见皇后娘娘真的比他们这些配剑戴冠的男人强多了,当然和皇后娘娘本事成正比的还有她的才能和脾气。韩说暗想,没准皇后已经发觉了自己悄悄给陛下通信的事情。
虽然皇帝给了韩说密信之权,但是背着皇后给皇帝通风报信,尤其在皇后娘娘似乎不想腹中孩子的情形下。他真是命苦啊,那一边都不能得罪,若是陛下得了信,没来得及赶过来或者想办法叫皇后打消了不要孩子的念头。最后皇后娘娘的孩子没了,陛下肯定不会会皇后如何,自己岂不要成了他们的出气筒了。想到这里韩说心里一个激灵,顿时寒意四起。整个人就像是浸在冰水里面。一阵轻微的呼吸凑近了韩说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带着浅浅的熏香,随着有节奏的呼吸一点点的扑打在韩说的耳朵和脖子上。
刘彻越来越向着韩说凑近了。他打量着眼前的翩翩少年,韩说似乎还是上一世的样子,一张和他兄长韩嫣极其相似脸,不过和韩嫣比起来,韩说身上总是天生的气势不足,就像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一直长不大。在刘彻的心里韩说曾经是个替代品,用来安慰自己年轻时的遗憾。但是现在的韩说,还是那副皮囊,但是人却还是以前那个人么?刘彻盯着韩说耳朵后面一个不很明显的桃花记,他想起来前世的种种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下那个胎记。
韩说浑身一下僵硬了,皇后娘娘是要做什么啊!他就像是被电了似得下一秒已经跑出跳着离开刘彻三尺之外了。皇后娘娘——韩说瞪着眼睛看着刘彻像是吃人的猛兽。
刘彻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的身份很无奈的叹口气:“你鬼叫什么,我只是想起来以前的事情。当初你哥哥在宫里的时候可是比你强多了。你和你哥哥是一母同胞,其实你们兄弟资质不差,你哥哥现在已经是大将军,可是你还是个小小的郎官。你知道是为什么?”
刘彻的话叫韩说这个可怜的孩子彻底想歪了,难不成哥哥是真的和陛下有什么,想着方才皇后太过亲亵的举动,韩说脑洞大开,莫非哥哥和皇后娘娘有点什么?这个想法把韩说自己吓坏了。哥哥和皇后有一腿,也不知道陛下知道不知道。若是陛下知道,现在哥哥还能安稳的坐在大将军位子上,那就是陛下默许了。若是陛下不知道——给皇帝扣上绿帽子,韩说冷汗直流,那个下场太酸爽不敢想啊,想到这里韩说顿时急出来一身热汗,他是不是该问问皇后娘娘。
韩说忙着跪在地上,对着刘彻磕个头:“臣一直赶不上兄长的才能。臣有自知之明,不敢奢想什么身居高位,只想尽自己的能力为国家效力。皇后娘娘和陛下是从小一起长大,臣的兄长从小侍奉在陛下身边,皇后娘娘还自然对臣的兄长更熟悉些。皇后应该知道兄长的性格,他对陛下一片忠心,从来没有别的想法。其实我们兄弟只想为国家尽忠,一概没有别的心思。现在我哥哥和南宫长公主夫妻恩爱,已经很满足了。”
刘彻听着韩说表忠心,先是没在意,可是他这个话越听越觉得不是味。怎么还把南宫扯进来了,刘彻仔细想想忽然笑起来,原来这个小子竟然想到别处去了的。刘彻被韩说的话怄的哭笑不得,他上前狠狠地踹了一脚韩说,暗想着要不是上一世你哥哥不在了,朕才不会叫你爬上朕的床呢。“滚起来,你满脑子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也知道你哥哥是凭着什么做大将军的。论起来打仗,有不少的将军未必就比韩嫣差,远的不说就像是卫青,还有李广程不识和韩安国,只要给他们机会,未必就不能横扫匈奴王庭。韩嫣能被陛下看重,就是因为他的忠心!韩嫣在陛下身边服侍多年,陛下和我熟知他的人品更信赖他的忠诚。你呢?给陛下送密信——”刘彻拖着强调,看着跪在地上的韩说。
皇后娘娘发现了!虽然刘彻的语气不善,可是韩说却没特别害怕,只要哥哥和皇后没那种事就好。韩说立刻把心放在肚子里面,他暗骂自己脑洞开的太大了。虽然皇后任性妄为,但是她最骄傲,怎么会看上哥哥呢。她身份高贵,自然要和天下最尊贵的男子相配的。想到这里韩说又恢复了往常嬉笑之色抬头对着刘彻说:“嘿嘿,臣多谢皇后教诲,娘娘一番话叫我恍然大悟,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娘娘是臣的师傅啊。陛下在临行之前反复嘱咐臣。臣不敢当忤逆陛下的旨意啊。”
韩说衣服可怜兮兮的样子,对着刘彻摊摊手。“罢了,起来吧。我只是提醒你,你有忠心是好的,只是你要明白,我和陛下是夫妻一体。你对陛下忠心便是对我尽忠知道么。”
“是,臣记住了,以后臣一定欺瞒皇后娘娘了。”韩说知道算是过关了,他深深地舒口气,对着刘彻深深地扣头下去。
李广按着刘彻的吩咐,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先叫亲信把卫青养病的地方把守起来,对外就说是卫青染上了时疫会传染为了安全起见要隔离,现在里面的人不能出去。每天有人往里面送吃喝和药物等等东西。接着李广又叫人去见见淮南国相,说是奉旨而来,要见淮南王传达陛下旨意。
其实不用李广说,淮南王那边已经派来了人问候李将军了。
刘彻自然不会出面事事干预,他这几天正冷眼看着王家姐妹在表演。既然王妍儿表示不肯和管家接着回老家,刘彻自然是成人之美。等着王妍儿再次来求刘彻收留的时候,他顺水推舟的说:“你既然如此说,我想你也想清楚了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了。只是你那个管家得了你父亲的嘱咐,他自然是要带着你们姐妹回去的。现在你姐姐不在了,这么多人出去还是没找着。可见是凶多吉少了,你再要离开,他该怎么能善罢甘休?你且叫他来,我和管家说说。”刘彻做出为难的表情,似乎不想接手王妍儿这个烫手山芋了。
王妍儿顿时眼泪又下来了,她拿着手绢擦擦眼角,期期艾艾的说:“家里人知道姐姐有点风疾,打心眼里嫌弃她。这次姐姐走失了,没准他们还巴不得呢。管家虽然明面上对姐姐还算是客气尊敬,其实他哪里肯把我们放在眼里。这次姐姐被打便是明证了。我是兔死狐悲,唇亡齿寒了。管家这几天在外面一直在找人呢,我想好了,干脆我装着走失了躲藏几天。等这管家找不着了,也就是了。妾身有个不情之请,请陈公子能帮我找个藏身的地方。”
说着王妍儿对着刘彻深深地一蹲,殷切的盯着刘彻脸上细微的变化:“还请公子垂怜。”刘彻做出为难的神色,只是看着她没说话,王妍儿低下头,她忽然解开衣带露出洁白的肩膀和和前胸:“妾身愿意以身相许,只求在公子身边服侍。”刘彻盯着王妍儿胸前半遮半掩的两座小山和幽深的峡谷,心里忍不住冷笑。
尽管内心鄙夷不屑,可是刘彻还是做出来愣神的样子:“不要这样,我出来可不是拈花惹草的,实在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办。你也是良家女子犯不着轻贱自己。”刘彻说着上前给王妍儿拉上衣裳。刘彻的手指似有若无的刮过她的肌肤,连日在外面自然不能像宫里那样保养双手。刘彻的手指变得粗糙了些,轻微麻酥酥的感觉一下子从王妍儿的肌肤上就到了心底。她只觉得全身一软,整个人柔若无骨的瘫软在刘彻的身上。
看着黏上来的女人,刘彻忍不住一阵厌恶。他不动声色的抽回手,对着外面叫:“叫陈说进来。你送王姑娘出去。”杨得意听见呼唤进来,对着王妍儿做个请的手势。王妍儿依依不舍的回头看看刘彻,刘彻对着王妍儿勾起嘴角,眼神魅惑:“我叫人给你安排个僻静的地方,晚上再去看你。”听着刘彻的话,王妍儿顿时脸上一红,整个人就像是快要委地的鲜花,颤巍巍的几乎要飘落枝头,她目光含情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刘彻看着进来的韩说皮笑肉不笑的说:“你一路上还算是尽心。这几天办事还算是有章法。我该奖励点你什么。今天晚上你……”
韩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接着他的脸变得通红起来:“皇后娘娘——娘娘。我不能——”怎么给皇后娘娘办事还要卖身的?韩说越发觉得韩嫣说的太对了,真正难伺候的根本就是皇后娘娘好不好。
刘彻眼神一暗,韩说也只能同意了。虽然王妍儿长得不错,可是男女之间那点事。总要两情相悦才好,明知道那个女人有问题,还要吃下去,就是长得和天仙似得也没兴趣啊。韩嫣被刘彻威逼不过,只能摸着鼻子去享用那份飞来艳福了。
韩说刚走,王庆儿那边传来消息,她总算是清醒了,她要见“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