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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刀气瞄准的并不是飞来的老树矛,老树矛被斯达克掷出后的速度堪比子弹,楚大江的三流脚法可够不到高速飞行的老树矛,这道刀气的真正目标是尚保持着投掷姿势的斯达克本人。
刀气与老树矛交错而过,各自飞向自己的目的地。老树矛先起先至,取的正是楚大江的大好人头。在携着霹雳之威的老树矛前,楚大江的脑袋不会比一个气球坚硬多少。
老树矛斜斜的从天空抛下,宛若一道从天而降的黑色闪电。楚大江没机会闪开,他的发出刀腿的右脚还悬在空中未回。作为支撑腿的左脚骤然发力,虽避过了破颅的危机,但身上一枪是怎么躲也躲不掉的。
极具穿透力的老树矛从楚大江的胸口穿入,从背部尾椎骨的地方穿出,像热刀切黄油般毫无阻碍的在楚大江的血肉之躯中凿出条长长的隧道来。要是穿入的角度在微妙那么半度,楚大江的某个不雅的部位就要被爆开了。
在楚大江被刺穿的同时,他发出的刀气也到了斯达克面前。斯达克早就看到了楚大江弹腿的动作,不过他和楚大江一样尴尬,还保持着攻击的姿势。虽然刀气后至,但刀气无形,几乎不受空气阻力,留给斯达克采取防御的时间比楚大江还要少。
刀气将要临体,斯达克才转臂护在身前。经过楚大江和崔贝西之前的缠打,斯达克手背上的乌鳞基本上都被剃光,全身只有头部和手臂内侧的乌鳞还算完好。所以斯达克在用双手防御时又得转动手臂,将布满乌鳞的内侧露在外面,转动之间又过去一瞬。
在仓促之间,斯达克手上的防御出现了纰漏,双手还未来得及护实头部,凌厉无比的刀气已经劈到了斯达克跟前。绝大部分的刀气都打在斯达克的手臂上,跟厚实的乌鳞同归于尽。但零星的刀气无孔不入,透过斯达克防御的漏洞打在斯达克的脑袋上。
斯达克头上的乌鳞好像跟其他部位的不一样,是双层的,刀气到了上面只铲飞第一层乌鳞,就被下面更为坚韧的乌鳞磨碎了。楚大江看得清楚,顿时惊为天人的道:“脸皮这么厚!”
可是斯达克头上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这么结实的,他还带着可以隔绝精神力的头盔。头盔用特殊材料制成,专防精神攻击,对物理攻击的防御还不如矿工的小黄帽。
喀嚓一声,早已绝版的心灵守护头盔像被廉价的西瓜一样切开。斯达克头上一凉,可以与雄狮的鬓毛媲美的,不知道蓄了多少年的头发被纵横的刀气通通铲掉,生活在斯达克头皮里的一只虱子在咏叹:“哎呀,真是沧海桑田呐,昨天这里还是原始森林,今天咋就变成地中海了咧?”
斯达克把头上破损的头盔取下来,两指头处死了在所剩不多的发丝间唧唧歪歪的虱子,那边的楚大江已咬牙将老树矛拔了出来。斯达克想到楚大江可以与数十个智蛇催眠者抗衡的精神力,俯身抱起昏迷未醒的崔贝西,摸出个类似车钥匙的小玩意儿一按,停在空中的飞船射出道雾蒙蒙的黄光,将斯达克和崔贝西笼罩在里面。
“别跑!”楚大江不顾伤痛,把手里血淋淋的老树矛掷出,可是他的伤太重了,将老树矛扔出之后就耗尽了最后一点的力量,不得不扶着树才能保持站立。老树矛在黄光上撞了一下,像撞上了一块橡皮,以更快的速度弹到草丛中。斯达克抱着崔贝西安然无恙的在黄光的保护中升起,进入飞船。
飞船的舱门打开又合上,以极快的速度轰鸣着消失在远天。飞船离开之后,楚大江再也撑不住了,翻个眼白一头栽倒在地上……
飞船驾驶室内,斯达克面前的屏幕上有张巨大的世界地图。斯达克在回想着蛇奴的解除方法:
第一种是蛇奴的主人主动的还给蛇奴自由;第二种是拥有比蛇奴的主人更强的精神力即可将蕴含了主仆约束的蛇影抹去;第三种更为暴力,只要主仆之间的距离足够远,就可以减弱甚至使主仆约束完全无效,将蛇奴的主人杀掉也不会让蛇奴跟着一起死亡,反过来主人死掉之后蛇奴还将重新恢复自由之身。
斯达克准备采取的就是第三种,他先会回一趟蛇山部落,将捕获的楚小迎先交给那群神秘强大却不可琢磨的祭司,再将崔贝西带到世界的另一端:极地岛。
这架飞船具有星际航行能力,往返与整个世界并不会花费太多的时间。当他回来之时就是杀掉集全族之力杀掉楚大江的时候,斯达克看着昏迷中的崔贝西以罕见的温柔语调说到:“父亲绝对不会再失去你了。”
楚大江的眼前一片混沌,无数可怕的幻象在不断的变化着。前面出现过什么可怕的东西他已经记不清楚了,现在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张赤红色的巨大鬼脸,无穷无尽的火焰从鬼脸的眼睛鼻子以及嘴巴中喷薄而出,而楚大江还被无形的力量慢慢的拉向鬼脸,拉向宛若地狱入口的鬼脸大嘴。
突然有声音闯入了楚大江的意识:一个轻柔的的女音说:“丹泽尔,你看他身体通红,浑身冒汗,可能是伤口发炎了,他本来就受了这么重得伤,我们难道就这样把他丢在野外不管吗?”
另一个浑厚却刻薄的男声说道:“我的好娜奥米,我们已经给他做过初步的救治了,你看他的身体这么强壮,肯定可以自己慢慢恢复的。
可我们没有时间了啊,你听到广播里的消息了吧?老天,那简直是生化危机!现在我们没时间再在野外晃来晃去了,要马上回到城市!
离我们最近的华雷斯城离这里都还有七天的路程,谁知道我们在路上会不会碰到四处游荡的那些家伙?你可不想被那些东西咬吧?我们得抓紧时间!”
女方好像还要说什么,楚大江突然挣扎的坐了起来,又一下子倒了下去,楚大江感觉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痛的惨叫,差点又痛昏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