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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聿衡一边发信息一边咧开白晃晃的牙齿笑出声音,可把于杰与乔安娜吓着了。
他们的老板……在南极给冻傻了?于杰寻求认同感地看了乔安娜一眼,乔安娜没理他,但也偏头看着纪聿衡不得其解。
他们哪里知道纪他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按照前世的记忆,自己一定是把沈宁送回了现世。他记起沈宁穿越至古代就是二十三岁,算算月份,她极有可能重生回到了穿越前。那么她不曾嫁过人,自然还是小处女一个。
在古代他最懊恼的是沈宁曾嫁过人,并且将完璧之身给了那个病痨子。
但是现在……哈哈哈。
男人多数有处女情节,像纪聿衡这种占有欲强的对沈宁的处女之身更上了一层楼。当他发现这个事实时,他简直乐得想马上将她吃进肚子里,连渣都不想剩下。
只是回到有沈宁的城市已是凌晨一点,纪聿衡还是骚扰了她一番,开着车到她家楼下打电话给她,居心叵测地想让她下来,然后一路将她接到自己的床上去。谁知沈宁压根不上他的当,恶狠狠地叫他不要打扰她好梦,爽性连机也关了。
他没办法只得灰溜溜地回去了。
第二天醒来,纪聿衡觉着心情不错,决定找份工作做一做。
于杰惊讶得嘴巴里都可以塞下一颗大鸭蛋。
他跟了纪聿衡有十多年了,可从没见过他为了养家糊口工作一回,因此他还无数次嫉妒得想义愤辞严地辞职,但他不仅提供高额薪水,还天天带着他吃香的喝辣的,玩遍世界各地,他想了想还是忍辱负重罢了。
可现在老板居然要工作了!为了以后的美好生活不成泡影,他回过神来打算“真心实意”地劝他一回,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乔安娜却先说话了,“是的,老板,那您决定今天去公司看一看吗?”
“谁说我要去那儿?”
结果一个半小时后,纪聿衡带着俩跟班到了位于市中心地段的黄金商业街,有一片区域划分为人工宝石区,他的目的就是在创力大厦一楼的新鸿贸易公司。
沈宁父母白手起家开创的宝石原料公司。
沈鸿良去了外地出差,裴慧没见过纪聿衡,看他的气派与架势就知道是只肥羊,笑吟吟亲自招待他。只是担心他太帅,用一用美男计她就晕了。
沈宁坐在电脑前睨了他一眼,然后转回头目不斜视。
纪聿衡表现得十分人模人样,谈吐得体,风度翩翩,不一会儿,裴慧已在心里对他赞不绝口了。
商谈不过半个小时,纪聿衡就有与裴慧合作的意向。于杰与乔安娜对这一块领域也全无所知,乔安娜尽职地道:“老板,您才来不久,要不要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裴慧闻言,说道:“几位完全可以货比三家,但我们公司的原料质量与价格一定是最实在的。”
纪聿衡道:“看得出来沈夫人是个实在的生意人,我相信沈夫人。”
于杰道:“可是老板,我觉得价格上有点高。”
裴慧道:“这个价格已经是很低了。”
纪聿衡点点头,“这个价格我能接受,大家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我有钱赚,沈夫人您也有钱赚,那就是双赢。”
这简直是各大公司最希望碰到的良心客户有没有!裴慧笑道:“可不是这个道理。”
样儿。沈宁忍住唇边的笑意,老奸巨滑。
又说了一会,裴慧说要带他上去看看原料,正巧又来了一批客人,裴慧让这会儿惟一空闲的沈宁为她招待,沈宁才站起来,纪聿衡却道:“我也不过上去看看,沈夫人您自便,让令千金带我去看一看就行了。”
沈宁似笑非笑,“纪先生。”
“沈小姐。”
裴慧发觉这两人好像认识,但场合不对,她也没有多问。
样品室陈列为一个小型的展览室设在楼上一层,里头摆放着原料样品与成品样品。沈宁为他引路上楼,于杰与乔安娜想跟着上前,被纪聿衡阻止了,“你们就在这儿找个位置坐坐,不必跟着我。”
于杰的记性很好,他认出了沈宁在慈善晚会与纪聿衡有过一面之缘,但他不认为这两人之间还有其他关系,更觉着一头雾水,不明白老板到底是何用意。
沈宁头也不回地从安全门上了一层,纪聿衡默默跟在后面。
当她正想拿出磁卡开了门后,一只大手压住了她欲打开的门。
沈宁转过头来,却对上纪聿衡深邃的黑眸,眼底里有点她熟悉的深情与柔情,就像一汪大海将她整个包围起来。
“抱歉,宁儿,让你久等了。”他微微一笑,轻轻开口。
这熟悉的语调与神情,简简单单一句,让沈宁热泪盈眶。他虚弱躺在床上的笑容与这一刻融合,那撕心裂肺的永别场景终于找到了愈合的良药,他真的跨越了时空来找她了!
她咬咬唇,任由泪水滑落,扑进了这熟悉无比的怀抱。
纪聿衡紧紧的抱住了她,好似感觉寻回了丢失已久的最珍贵的宝物。
二人相拥许久,感动感伤过的沈宁觉得豁然开朗,她抹抹眼泪,蓦地把纪聿衡推开。
纪聿衡不解地低头看她。
“抱歉,我认错人了。”沈宁吸吸鼻子。
纪聿衡挑挑眉,她这又是玩哪出?“你以为我是谁?”
沈宁开了门,将门边的灯一一打开,走到旁边抽了纸巾擦净脸庞,这才抬起还有些湿润的双眼看向他,“我以为你是我的丈夫。”
以为?纪聿衡皮笑肉不笑,“我长得还有哪儿跟他不像?”
沈宁摇摇头,一本正经地道:“你长得虽然跟他一模一样,但我知道你不是他。”
“哦?”
“我的丈夫很爱我的,他见我第一面就肯定会认出我。”
他是啊!纪聿衡哑巴吃黄莲,这会儿过了时效期,他说出来只能罪加一等。
“我……呃……”纪聿衡破天荒地支吾了,说他当晚做梦才开始记起来?但这么久他都干嘛去了?说他在会所吻了她才开始记起来,那他又为什么好端端强吻她?
知道瞒不过她,他斟酌一下,惟有实话实说,“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想抱着你亲吻你,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天夜晚我就开始做起前世的梦。我又不信这些,起初觉得荒唐,但过了一段时间,我也知道天天作梦梦到连贯又古怪的古代场景不是用科学解释得了,那时我才承认那可能是我的前世记忆,但是,”纪聿衡加重了语气,“但是,我那时觉得这些都是前世的事情,跟我没有多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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