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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陪酒的四位妖将,将方才对话都听在耳边,记在心里,他们都是赤鳞大王心腹,对其忠心耿耿,先前也是存了粉身以报知遇之恩的心思,如今敖青之计,却是能保全他们性命,自然叫他们感恩戴德,四人纷纷端酒离座,来到敖青面前,一一敬酒。≥≧
敖青来者不拒,连番畅饮,叫在座几人尽是欢喜。
一时间,这场酒宴气氛高涨,纷纷开怀痛饮,大殿之中奉酒上菜的力士婢女来来回回,络绎不绝。
酒宴一直开到深夜,宾主尽欢,与宴众人亦是喝的酩酊大醉,那道行略差的四位妖将已然趴在桌案上人事不省,只余敖青与那赤鳞大王尚自眼神迷离互相敬酒。
敖青有心克制,面上虽然醉意朦胧,心下却是留着几分清醒,此来目的已然达到,他归意一起,自然趁着那赤鳞大王亦是大醉迷离之际,提了离去之意。
那赤鳞大王自是再三挽留,不过敖青去意已决,自然不允,推脱再三,而后双方又喝了几杯,约定了再叙之期,这才告辞而去。
敖青驾着青云遁光,离开广明水府,一路分水而上,蹿出了宜川河,此时正值深夜,月明星稀,天朗气清,一阵寒凉夜风拂过,吹散了敖青几分醉意,他晃了晃头,心下想着此番冒险前来打探,又费尽心机,千方百计的放大纯阳门实力,离间那赤鳞大王与东海水族,尽是为了相助门中度过这次劫难。
如今他归入叶知秋门下与纯阳门也是休戚相关,若是纯阳门教门倾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必然也是难逃劫数,此番与其说是相助纯阳门,倒不如说是他为自家争取生机,更何况,这般大功立下,若是往后纯阳门度过劫难,那以他功劳,在叶知秋门下自然备受赏识,日子要好上不少,这一番涉险之举也不失为一箭双雕。
“唉!尽人事,听天命吧!掌教老爷,我敖青用心如此,也算是为教门竭尽了所能了!”
他叹息一声,便不再耽搁,辨了辨方向,猛然催动遁光,一道青云在夜空下向纯阳山所在疾驰而去,此地消息却是要尽快告知叶知秋,争取每一分生机……
与此同时,那广明水府摆宴大殿之中,灯火辉煌,杯盘狼藉,佳宾已去,这场欢宴便到了尾声。
上桌案后方,赤鳞大王手执青铜酒爵,一口一口慢慢饮着美酒,此刻他一脸庄肃,凝神沉思,眼眸之中精光湛湛宛若寒星,不时有烁烁寒光闪过,摄人心魄,哪有先前那般醉眼迷离的模样!
“大王怎得不将那厮留下?”
说话的是左手边第一座桌案后面的一位英武青年,此人乃是这赤鳞大王座下,四大妖将之的镇水大将周甲,乃是广明水府中仅此于赤鳞大王的第二大高手,跟随赤鳞大王时日最长,南征北战威猛无匹,别看他一番英气青年翩翩公子的模样,实际上却是极为嗜杀,当初征战之时,死在他手中的水族,没有八千也有一万,以至于如今这宜川河中的水族一听到周甲大名,无不噤若寒蝉。
“是啊,大王!那青厮方才花言巧语,欺辱我等无知,若非大王英明,早已知晓那青厮投靠了纯阳门,今日我等怕是要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着实令人气恼。方才只要大王话,我张信一斧子劈下便能将那巧舌如簧的贼厮劈成两半!”
周甲下一桌的黄脸壮汉愤愤不平的说道,此人乃是四大妖将之二的讨逆大将张信,一身本领着实不简单,仅次于周甲,此人脾气火爆,为人鲁莽,脑子不太好使,却着实威猛无双,是个冲锋陷阵的猛将。
他这一番话要是叫敖青听到,怕是要惊得心神大震,哪里还敢小看这赤鳞大王。
原来这赤鳞大王早已知晓了敖青身份,先前那般表现,只不过是一番恰当好处的表演,迷惑了敖青,将其玩弄于鼓掌之间,着实是城府深沉之辈,难怪能将广明水府经营的这般风生水起,岂是心智浅显之辈!
上处赤鳞大王听到手下两个得力属下这般说道,从思忖之中回过神来,摆了摆手,说道。
“罢了,那敖青与本王也有一份故交之情,而且他亦不是易于之辈,动起手来难免平生动静,他既然投入纯阳门下,此番孤身前来,岂能没有防备,更何况他先前所言虽是真假参半,却未必不是本王顾虑之处,那东海水族狼子野心,本王岂能不知,与虎谋皮,九死一生,若非那化龙池水着实珍贵,本王亦不会搀和这等腌臜之事。
眼下着紧之事便是我广明水府安危,那敖青出得主意与本王先前所想大略相近,还有多处补益,本王虽知他用心不良,到也要承他这份情,便由着他去吧,此番过后,若他纯阳门还能存在,也好留下一份情面!”
说着,饮下一口酒,冷笑道。
“此计要使,那这宜川河中亦要肃清一番,往日里本王顾忌那东海水族势大,对于这河中一些腌臜琐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求安稳罢了,只是到了今日,即是我等生死存亡之际,岂容这等宵小破坏!”
“周甲、张信、王莽、李鳞听令!”
座下四大妖将连忙起身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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