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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做完,王辰这才回到县里。而此时,县里已经闹开锅了。先是单永清带人去围攻城关所,要求李功辉放人。双方几十个警察对峙好一番,结果互不退让,差一点开打。之后这件事惊动县委,县委书记冯东阳的秘书李周全亲自来调解,但结果很不明显。
王辰赶到的时候,李周全已经快控制不了局面了。单永清拔枪在手,直指李功辉,怒声道:“李功辉,你已经被停职了,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违法。还有,单永海犯了什么罪,你带人抓了他?你有拘捕令吗?”
李功辉表情淡漠,根本不回答单永清的话,只站在人群后面抽烟。这情况已经持续很久了,里面在加班加点审讯单永海,这边李功辉只需要拖延时间就足够了。
“李所长,这么做真的是你的不对啊!”李周全道:“我们政府做事是要有理有据的,你违反规定调动派出所的人本来就是犯错了。结果,还无凭无据抓人不放,这件事要是闹大了,我怕李所长你担当不起啊!”
“李功辉,你最好立刻放人!”单永清怒道:“我告诉你,你现在已经不是李所长了,这里也不是你说了算。现在这么多人,我是警察部门级别最高的,你们都得听我的,都给我滚开!”
没人理他,李功辉那些手下跟他时间可真不短,自然不会受单永清的威胁。
“单所长,你级别最高,那我这个算什么级别呢?”王辰适时地出现,淡笑问道。
看到王辰,单永清面色一变。他知道这件事肯定有人指使,却没想到竟然是王辰。上午杜海平亲自来宣读警察部的决定,让秦东耀放了王辰,当时他就知道这件事麻烦了。只是没想到,王辰的反击这么快,这才晚上就找到了他堂弟单永海!
“王特派员,你的级别当然比我高得多了。但是,你毕竟是省厅的人,这件事是我们九川县的事情,应该由我们九川县警察来处理。”单永清道。
“你的意思是,九川县就不算平南省的地方了吗?”王辰道。
“我没有这个意思,不过,既然是在地方发生的事情,当然应该以地方为主了。王特派员你要想管这件事的话,也得先由省厅批准才可以啊!”单永清道。
“省厅已经批准了!”王辰道。
“省厅什么时候批准的?我怎么不知道!”单永清道。
“你的意思是,省厅做什么决定,都要先问问你的意见是不是?”王辰随手拿出大哥大递过去,道:“要不你亲自给刘厅长打电话,询问他到底有没有批准?”
单永清怎么敢打这个电话,这三更半夜的,人肯定在睡着。再说了,王辰跟刘昌平那关系,平南省几乎人尽皆知。就算省厅没有批准,但刘昌平知道是王辰在这里,那肯定是向着王辰,他打电话过去也是自讨没趣啊。
单永清沉默了一会,道:“王特派员,就算你主管这件事。但是,抓人也要有理有据不是。单永海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抓他?还有,拘捕令呢?”
“单永海犯了什么罪,这恐怕不方便告诉你。”王辰淡笑,道:“单所长,你和单永海是堂兄弟。你也知道,办案这种事是要讲究避嫌的,你不太方便干涉这件事吧。还有,拘捕令是杜局长亲自发的,刚才我抓完人去见杜局长,把拘捕令落那里了。你想要看的话,我可以去杜局长那里帮你拿回来!”
单永清差点吐血,杜海平受了警察部的命令来放王辰,虽然他不知道杜海平是不是跟王辰站在一条线上了。但是,单凭警察部这三个字,王辰若是想去找杜海平要张拘捕令,那也是易如反掌。在拘捕令这件事上再追究下去,那还是自讨没趣啊!
“可是王特派员,这个李功辉已经暂时被停职了,他为什么在这里?”单永清沉声道,他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借口了。
“我路过,看热闹而已。”李功辉笑道,潇洒地背着双手,踱着小步来来回回,道:“怎么的,我被停职了,还不允许来派出所门口走两步了?王特派员,有这么个规定吗?”
“没事,散步嘛,派出所门口又不是什么禁地,你随便走!”王辰笑着回道。
单永清看着李功辉那样,只恨得咬牙切齿。这家伙哪是散步,他这些手下都是他调出来的,他完全是来管事的啊。但是,李功辉这么说他也没法反驳,他也没证据证明李功辉在发号施令,调动警察啊!
“如果没有什么疑问的话,我还想请单所长你先回去,毕竟这个案子牵扯你的亲人,你要避嫌。如果你再这样干涉,那我只好也让你暂时停职了!”王辰淡笑,转向另一边的李周全,道:“李秘书,李所长只是来这里散步而已,不需要承担什么后果吧。这件事现在由我主管,有什么后果,你尽管来找我就对了!”
李周全知道王辰的身份,也明白这是一个煞星。纵然县里多少大员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但在王辰面前,他却必须老实得像个斑鸠。
“王特派员,您说笑了。您这么做肯定有您这么做的道理,我……我这就回去告诉冯书记,让他不用担心,您先忙,您先忙……”李周全讪笑着离开了,根本不敢在这里停留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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