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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事过后,我向沈丛宣告假一周,因为真的是实在没心情去说书。看到那一群女人一边嘤嘤哭着一边同情我,谁还能讲得下去。最可恨的就是那始作俑者沈丛宣。
还让我出书?哈?出书?闲话自己啊?
他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潇洒的说:“哦,四姑娘要请假?难得最近四姑娘为我木言堂劳累,休息休息也是极好的,明芝也好派去照顾你。”
他一种没什么事情的样子真的是气煞我也。“沈少爷对我都没什么交代吗?”
“四姑娘要我负责吗?像这种英雄救美的事情自古的套路应该要博得美人一笑的呀。”
“……”我咬咬牙“尔等小人,不足为之谋。”
第二天,我跑到香料店去买了一大桶橘子皮,我需要埋进厨房整理我的心情。黑蛋蛋从夫子院下课回来便看到我灰头土脸的从厨房出来。别看黑蛋蛋家虽然是穷人家,但是其母却很重视他的教育,蛋蛋的父亲貌似去世得早,想必母亲一人抚养他这么多年也甚是不易。
“蛋蛋来。”我朝他招招手“过来过来,姐姐这来坐。”
他一脸的奇怪,“你要干嘛。”他朝后躲躲“看你一脸的春光准没好事。”
都冬天了,哪里来的春光,明明就是冬光啊冬光。
我笑笑“来来来,姐姐来给你发工资。”
“真的!?”
“真的。”我只是现在做什么都没什么心情而已嘛。“来来来,和你亲爱的邻居姐姐谈谈心。”
蛋蛋一脸嫌弃的放下书袋坐到我旁边,看着我耷拉着脑袋,用手狠狠戳了戳我的额头心“你不会是因为那些流言在难过吧。”
看我没有回答,算是默认,“那算什么嘛,你要相信你是世上最大度的。”
我看着那天真无邪,人畜无害的一张脸,扯扯他的脸皮,“你要是长大以后像那个沈丛宣,我一把刀戳死你”
蛋蛋嫌弃了一下,“我又不是他儿子,怎么可能像他。”
“况且,你还说他是行走的一个娘娘腔。”
我起身拍拍屁股的灰尘,我要从生活中寻找快乐,起身向厨房走进去。突然被人扯了衣袖,黑蛋蛋坐在台阶上看着我,一只手扯着本大人衣角一边伸手,“我的钱。”
我一脸的鄙视,是是是,你的钱。贪心的小家伙,他那死去的爹里肯定是某个行业的大奸商。我伸手摸摸蛋蛋的头“乖孩子,快去守着姐姐我的店,钱钱待会儿就给你。”
我真的觉得我在养一条狗,这条狗不仅吃饭还要问我要零花钱。突然好想念以前那只笨怪笨怪的傻狐狸。让它装死就装死,让它当枕头就当枕头,哎。
傍晚时分,我慷慨的留黑蛋蛋和明芝吃饭,虽然起初明芝打死也不上桌,后来看到我那打杂的蛋蛋弟弟都上桌了也不好推辞。我看明芝都不动筷子,以为她是嫌弃没有肉,结果她是被感动到不知从何说起,结果她抱着我的腿痛哭,只有黑蛋蛋淡定地夹着菜。默默地一个人把肉吃完了。
蛋蛋弟弟一边夹菜一边说起今儿个中午一群人扶着一个病怏怏的公子哥儿来买桃花冻,结果桃花冻卖光了,那年轻人差点死在我店门口,还费了蛋蛋好大的劲儿才把那家伙弄走,我应该要必须要感谢他云云。
最后我和明芝统一得出结论,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但是这天晚上我就和这个蛋蛋口中萎靡不振、腿散身虚、仿佛精尽人亡的公子哥儿见面了。相反,晚上的他精神奕奕、身形矫健、眼神犀利,不但如此,还貌似武功高强。
这位千呼万唤始出场的帅哥,还是个个性的贼人。
门外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入夜却突然电闪雷鸣,我突然想起来我放在院子里晾着的莲花干,被一个惊雷吓醒了之后嗖嗖的起床去抢救我的宝贝女儿们。
明芝在外间睡得很沉,我没有惊动她,想必这些日子她也是累了。
我摸黑往院子的方向走去,冷风中忽然听到嗖地一声,然后一个不明物体降落在小院里的花丛中。一个男人哎地哼了一声。
我脑海里第一个想法就是:采花贼。但是一想,他采谁呢,我?不可能,难道是明芝?!我是不是应该大叫救命,但是,倘若该贼狂性大发举刀杀人,我岂不是又要怨死。脑子里想的时候,一个闪电降下,我明眼看见采花贼步步往我这里走来。
是个男人!我绝对打不过,看到我愣愣的站在那里,男人露出诧异的表情。
我竟然吓得动不了,只见这人走过来向我拱手一作揖,有礼貌的问道“姑娘可知这城中哪里有卖那黄色带桂花香气的糯米干糕?”
哈?什么?
“你说什么?”我惊讶的无以复加,这是来采我女儿的?
“四姑娘起了么?”外间的明芝被惊醒。
我回头冷笑一下,“是啊是啊,夜半三更,有客人来看我女儿的。”
“女儿?”
我一屁股坐下来,明芝立刻给我披上衣服给坐在我对面的不速之客端茶倒水。
那男子端详四周,眯着眼笑着说“姑娘在这大好夜不睡,也和我一般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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