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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件事还急不得,而且就算鹿清笃自己干着急,也无济于事,你现在跟李志常说,我捧你当掌教,估计他当时就能翻脸。
武功,声望,权势,一样都不能少,只有这些统统都具备了,鹿清笃才有信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个时代的蒙古人太强大了,半个世界都在他们的铁蹄下颤抖,南宋纵然拥有强大的经济后盾,但是比起战争体制以及战争持久的续航能力,都太弱了。在没有决定性的战争武器被明之前,人,永远是战争最重要的胜负因素。
鹿清笃也从来没指望过凭一己之力,或者借助全真教的力量就能消灭蒙古人,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个世界有很多种捷径可以去完成那些看起来不可能的任务,鹿清笃捏着指骨,望着满天星辰,暗自盘算,我这个死胖子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呢?
过了几天,马钰带着孙不二,丘处机,和王处一站在睹星门迎接益都行省大都督李檀家的大小姐李紫烟,这女孩可不是空手来的,而是带着足以令任何人眼红不已的丰厚财物。
远远地看到人影,有道士惊叹道:“无量天尊,你看那拉车的驽马累得直吐白沫,这是拉了多少金银财宝!”
一旁的道士也说道:“是啊,听说这些都是净光师兄和诚明师叔在山东斋醮会的赏赐!”
人影越来越近,几十个士兵护卫着一骑来到睹星门前,马钰带头喊道:“贫道见过李大小姐。”
李紫烟笑道:“诸位道长真是太客气了,说起来,我还是净光道长的徒弟呢,诶,对了,我师傅呢?”
马钰一脸正色:“净光私闯禁地,被老道罚在石林服刑,不曾在此。”
李紫烟一怔,随后说道:“不知能否召他来此?”
马钰打了个稽:“无量天尊,净光尚在刑期,不可。”
李紫烟脸色有些不快,身后有个卫兵呵斥道:“你这老道,我们家小姐千里迢迢的从山东带着这么多赏赐,想召见个把人,你居然还敢推三阻四,小心惹怒了咱们大都督,把你这重阳宫化为焦炭!”
丘处机大怒,他性子暴躁,哪听得了这种话,不过却被王处一扯住了衣袖:“师兄,掌教在此,自会处理。”
丘处机愤恨的甩着袖子,一旁的张志敬却蹦了出来,他指着那卫兵骂道:“你这孽障,居然敢辱骂全真教,来来来,且让贫道看看你有什么底气,敢这么做。”
卫兵嗤笑,身周众人剑拔弩张,气氛凝重,李紫烟一摆手,笑道:“张道长,可还记得小女子么?”
张志敬面色稍霁:“李大小姐,你既然拜师净光,就也是我全真教的弟子,怎能容忍仆人口无遮拦,辱骂长辈呢?”
李紫烟正色道:“张道长,我这仆人虽然言语有些不妥当,但终究是为我所想,此乃忠,我师傅被囚,我出言助他,乃是孝,怎么?当了全真教弟子,就容不得忠孝了么?”
张志敬一怔,讷讷不语,说不出话来,丘处机气的直摆手:“一派胡言,强词夺理。”
马钰一抖拂尘:“李大小姐既然执意要见净光,还请下马,步行赶往两圣殿。”
李紫烟笑道:“终南山风景绮丽,小女子正好大饱眼福。”
两圣殿内供奉着“大成至圣先师”孔子和“集儒家学说之大成者“朱熹”。孔子是儒家学说的创始人,过去入学读书,第一件事就是祭拜孔子。如果说孔子是儒家学说的权威者的话,那么朱熹就是儒家学说的集大成者。
四书就是朱熹定下的,虽然这个大儒据说德行有亏,道貌岸然,成天喊着存天理灭人欲,却吃着饺子玩儿媳,玩尼姑,玩寡妇,有御使上书弹劾,这老头第一反应就是认罪然后向皇帝求饶,他毕竟是帝师,而且宋朝刑不上大夫,就被赶回老家,这就是庆元党案,没几年,这老头就在人民群众的唾骂声中死了。
李紫烟带着几十个卫兵浩浩荡荡的巡视着两圣殿,时不时的指东道西,一众道士大气也不敢出,丘处机看的大为光火:“哪有信徒如此大胆的?”
马钰在一旁无奈的摇头,这种信徒,你惹不起啊,除了干看着,也没别的办法,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跟她辩理,说的比你还多。
这时,两圣殿外蹬蹬蹬脚步声音,众人望去见是鹿清笃,马钰招手道:“净光,来!”
鹿清笃垂称是,施展金雁功,疾如流星,来到殿前,丘处机笑道:“净光,你这金雁功倒是大有长进。”
鹿清笃还未说话,李紫烟已然叫道:“师傅,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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