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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巧节一过,最开心的无疑是萧长乐了。
这太子都跟她表明心意了,那便证明太子妃这个位置离她越来越近了。
而今日便是萧长歌跟萧雅烟回萧府的日子,她们早早便起身梳洗了,如上次来的一样,两人两辆马车,各坐一辆。
萧雅烟从昨日开始后脸色便一直不太好,眼睛红肿,连面色都是苍白的,而她手上抱着一个罐子,罐子里头装的是什么可想而知了。
里边装的是澈儿的骨灰,萧雅烟自己提议要将骨灰托人带回澈儿家乡去,这一片好心连主持都感动了。
而对于澈儿临死前说的话,他们还记在心里,虽对萧长歌还是该客气地客气,可态度却有些变化,虽不说,但萧长歌感觉得出来。
就像现在这样,若是之前主持肯定第一个跟她说路上小心,可如今主持跟方丈却都站在萧雅烟那边,跟萧雅烟说路上小心。
萧长歌也不介意,反正上了马车之后,她跟这烟峰山是再也没有一丝关系了。
萧雅烟连连点头,蹙眉一副沧桑的模样。
“主持您说的,我会跟祖奶奶说的。”萧雅烟笑道,主持点头。
而萧长歌早早便在马车里面等着了,见萧雅烟跟主持们聊天,她也不急,而是跟红袖坐在轿子里,她低头看着书籍,而红袖则绣着女红。
楚钰坐在马背上,凤眸看着萧雅烟再看了旁边的马车。
不由得想起昨天萧长歌说的事,心里正反复犹豫中。
萧雅烟在主持跟方丈们的目送之下上了马车,随后两辆马车缓缓而行。
跟上次不同,这次多了楚钰与她们同行。
萧雅烟一上马车,便将那罐子放在了角落,拍了拍身子嫌弃道:“这死人的东西,可真晦气。”
她现在一想到在寺庙内发生的事情,总觉得阴森森的,而后被好像有什么东西正盯着她看一样。
她倒是忘了那白绫跟野狗的事了,而在她心里,早已认定那是萧长歌干的!
她连装神弄鬼都会了,这些事对她来说那不是小事么,只是,没有证据证明她要是拿出来说,那萧长歌肯定会反咬她一口说她诽谤。
此事,主持心里应该也误以为是萧长歌做的了。
人死之前是绝不会说谎的,可是他们却忽略了一种人,那便是为了保护自己家人而选择饿了说谎。
然,没有证据的东西说出来也没人信,他们能做到不过是告诉周围的罢了,就算传到萧家耳中,那也还得拿出证据。
而萧长歌相信楚钰做事,绝不会漏出马脚,更不会让人有机可乘。
……
落凡殿内,一女子坐在卧榻上,她穿着一身鹅黄衣,衣上绣着精细的暗纹,墨发盘起,凤簪插发中,肌肤若脂,红唇如樱,她抬眼瞥向站在跟前的男子。
“墨儿,你可知你损失了个好机会。”女子薄唇轻启,语气呵责。
她辛辛苦苦帮他搭线,好让他跟夏若云一起过个乞巧节,可他呢?还说没两句便离开了,白白浪费这好机会。
“母妃,莫非是夏若云跟您说了什么?又或者,母妃您派人跟踪孩儿?”楚墨抬头,漆黑的双眸看着卧榻上的女子。
“云儿又不是长舌之人,岂会跟我说这些呢?”静妃见楚墨误会立即解释道,而这话不就是承认了她派人跟踪他了么?
楚墨嘴角挂着笑容,可眼中已泛着寒意。
“母妃,孩儿对夏若云没半点兴趣,还望母妃以后不要做这种事了,而且希望以后母妃别再派人跟踪孩儿了,否则,孩儿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楚墨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可他说出的话却让静妃笑不出来了。
她明白楚墨动怒了。
她好不容易将楚墨拉扯长大,整天怕这怕那地,这后宫比朝廷还危险,这说错了个字,稍微一不留神,那可是要治罪或者杀头,还得提防着后宫那群贱人们耍什么阴招。
楚墨从小便跟在萧将军身边习武,十五岁便出兵北漠,这一守便是好几年。
而在他离开这些年里,太子跟其他皇子之间勾心斗角,你斗我我斗你地,而最后也只有太子跟二皇子双方势力较大。
而这次楚墨能回来,是她费了很大心思讨好楚皇帝,以思念孩儿为由才能将他给叫回来的,否则他现在还得守在那冬夏天一样冷的北漠里面。
那里吃不饱睡不好地穿不暖的,他自己不心疼,她这当母妃的心疼啊。
他怎就不知道她的苦心呢?
楚墨这次回来,朝中势力已分为两股,他本就输他们一筹了,所以她才会迫不及待地想让楚墨跟夏若云培养感情。
她这番好心好意,可偏偏楚墨不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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