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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刚刚说完,还带着一脸不高兴。子他们心中,这个世界山已经没有了比大皇子还要好的主子,他虽然是贵为皇子,对下人向来是仁厚为怀,但凡能亲力亲为的,从不为难属下,所以他们都自知是自己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分到大皇子宫中办差。
自然啊,就对这个手帕的主人有了一丝埋怨,究竟是生的如何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才能让如此满腹经纶,英俊潇洒的大皇子这般上心,无论江皖南已是多么出众,但凡见到她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失望,不是她不好,而是大皇子太好。
“又在这里多嘴,上完药还不赶紧出去,打扰江小姐休息。”大皇子站在门口,微蹙着眉嗔怪道。
小丫鬟吐了吐舌头答话道:“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走了。”
她说着对着江皖南笑了笑,收拾起桌面上的金疮药,逃命似得跑了出去。江皖南看着大皇子有些尴尬,倒是大皇子云淡风轻的笑着站在门口。
“大皇子,我……”江皖南微蹙着眉,小时候的事情根本记不得了,更何况,虽然是斗转星移又回到了及笄之年,可是之间发生的事情却有所改变,那些被尘封的记忆早就淹没在时光的缝隙中不见踪影,江皖南一点都不记得自己曾经跟大皇子有过交往,也不记得那块送个大皇子绣着南字的方帕。
大皇子的眸子中有一丝失落,倘若是年少无知忘了也就罢了,让这多嘴的丫头说出来,倒是让他显得更加的悲凉,心心念念记下的梦中人竟然对自己没有丝毫的印象,他嘴角微微勾起,轻笑着说:“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江皖南站起身来,缓缓走到门口,微微点头道:“大皇子也早些歇息吧,大皇子对臣女的恩慈臣女记下了。”
韩止战站在门口,轻摇着纸扇,双目低垂,任往事随风而去,任流水向东入海,怕是两个人的记忆到最后也成了一个人的执着。他看着江皖南一点点关上房门,只留下纸窗外的一个袅袅身影,韩止战不晓得自己的心中是否有些疼痛,只是他微微蹙了蹙眉头。
好像这十年来,白白做了一个梦。
他从衣袖中拿出方帕,看了看,那个苏绣的南字并不公正,一眼瞧过去便知是女童不精致的女工,断不能拿来送人的。
韩止战还记得,那年战国将军江仓凯旋而归,正值大寿,皇恩浩荡,亲自登门贺寿,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却深得父皇宠爱,特意带着他去给振国将军祝寿,也是在那时候起,父皇便有意让他于江仓老将军多为亲近,为他继任太子之位打下根基。
兴许是太过好奇,也许是没有出过深宫大院,一见到外边的世界,便是真个人都像是丢了魂似得不稳妥起来,在江府后院,正巧看到一个徘徊在后门口鬼鬼祟祟的小女孩,一时好奇就跟了过去。
才走出几步就被女孩发现,她警觉的回头不悦的问道:“你是谁?”
韩止战眨了眨眼睛,刚要开口就没女孩打断道:“哦,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个官员的公子,给我爹贺寿来的。”
韩止战点了点头,小女孩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她跑过来眯着眼睛看着韩止戈,鬼头鬼脑的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这里很无聊啊?我带你出去玩怎么样?你知道庙会吗?有很多好玩的玩意,还有杂耍表演,很厉害的哦。”
韩止战疑惑的看着小女孩,小女孩皱了皱眉眉说:“算了,算了,你不去也可以,省的我带着你还累赘,但是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要跟我爹爹告状,我爹爹最坏了,他从来不让我出去玩,还说女孩子家家的不能抛头露面,不成体统。”
江皖南见韩止战还是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样子,江皖南一愣,一脸同情的看着韩止战问道;“你不是哑巴吧?真可怜。这样好吧,你把我抱起来打开门上的横杆,带请你吃糖人好不好?”
还没等韩止战开口解释,江皖南就不由分说的把韩止战拉到门前,一脸兴奋的说:“快蹲下。”
韩止战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江皖南已经将他按在地面上,三两下爬了上去。她兴奋的抬起手,突然身后传来厉声呵斥。
“大胆,还不赶紧下来。”江仓一脸惶恐的大喊道。江皖南一害怕用力不稳,险些从韩止战的身上摔下啦,倒是韩止战一下子趴到地上,擦破了手腕。
江仓吓得一头冷汗冲了过来,拉着江皖南跪在韩止战面前,颤颤巍巍的认错道:“微臣教女无方,多有得罪,请大皇子宽恕。”
“大皇子?”江皖南自言自语道。电石火花间,瞪大了眼睛,看着蹙眉爬起来的韩止战,心中喊苦,坏了坏了,这回是真的惹祸了。
“哈哈哈……”身后传来皇上爽朗的小声,温和的说:“爱卿,今日是你寿诞,不必如此拘礼,快起来,孩子们闹着玩你又何必如此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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