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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瑾的故事说了大半,然而还没来得及结尾,正主儿霍贇就来了。
他既是靳太师的外孙,自然要来给靳太师请安。只见他穿着件素色茧绸衣裳,眉清目秀,身量匀称,很是端正的给靳沅行了礼,亲热而不失稳重的喊了一声“外公”。
比起私底下的随性孩儿气,这些日子受了父母的教育,还有记忆的熏陶,他终于能装出个假模假样来。
张瑾见了,便放下半颗心。
靳沅对这个外孙的态度又与对张瑾不同,不止是霍贇年纪大一些,更是因为去岁考了秀才。在文风昌盛的江淮,一个秀才自然不算什么,但是一个八九岁的秀才,就显得凤毛麟角。不说日后如何,至少天资聪慧。
所以靳沅并不似待孩子那般待他,语气虽然温和,但寒暄了一两句后,许是做了几年山长,张口就考校起他学问来。
张瑾一颗心七上八下,盯着霍贇,生怕他答不上来。
别说是他,便是张瑾自己,听了这问题都只大约知道是《四书》里的,知道其意罢了。这还亏得她学的专业和后来从事的行业,素日里也看书看古玩,才对国学内容多接触了解些,在现代或许够用,到了古代那就是皮毛也不算。若要引经据典的来答,那是绝做不到的。
她正要想法子打断,靳氏却走上前将她从靳沅身边拉了回来,显然是怕她打搅了正事。
好在有惊无险,霍贇低着头,晶亮的眼睛骨碌碌一转,若有所思了不多时,竟也答得似模似样。
靳沅手捻胡须感慨道:“倒也尚可,虽然听你祖父说近来你越发喜爱玩那木工,怕你耽误了功课。如今看,你虽不曾耽误,但比起上一次,也没有太多进益。须知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根结便是懈怠自满。你既有天资,更当勤学苦读,不辜负长辈期望才是。”
霍贇恭声应是,“谨遵外公教诲。”
靳沅满意的点了点头,张瑾怕他兴致来了再接着考,急忙拉住他的手娇声道:“外公好没趣,好容易来看我一回,又把这里当成了书院,把自己当做山长了不成?上一回还说陪我去钓鱼,现在还只装不记得呢!”
“荷姑你又贪玩!”靳氏嗔道,张瑾嬉笑着瞥了一眼霍贇,悄悄打了眼色。
霍贇一向聪明,自然会意,也跟着凑到了靳沅的跟前,道:“外祖要去钓鱼可不能漏了我,我去给外祖扶杆拿凳,好不好?”
这两人年幼,原本使个眼色也不大引人注意,偏靳沅看似宽和,实则是个精敏性子,这点子围魏救赵的伎俩,看一眼便识破了。却因二人年幼,他只觉得外孙女娇笑而目带精光的样子甚为可爱,倒连一向性子较为木讷的贇大郎都叫她带灵了几分。
靳沅不由乐在其中,暗道自己莫非已到了含饴弄孙的年纪?也罢,孙子不在身边,有一对外孙讨他欢心也是不错。
“好好,都一同去。不过你们可不能没耐性,谁要哭闹,谁敢先走,断他一足!”靳沅大笑,说完就左右牵了两外孙要走,反叫张瑾吓了一跳,实没料到鸿儒模样的靳沅竟还有这等性情。
靳氏掩嘴笑了,倒无意外之色,更无再劝,转身唤了仆从前往布置。
靳沅正与两个外孙闲话,听得女儿说起钓鱼与晌午饭的去处,便插了一句:“倒也不拘是哪里,只不能是侯府里头寻处池子与我!”
靳氏转身应了一声,笑道:“女儿还能不知道父亲的喜好?必是要去外头垂钓的。只是眼下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又是客,急匆匆与主人家说要去个庄子里顽,原是亲家,虽说也不见外甚么。但是那般又不好只叫你们独去,父亲又不尽兴。正好我在城郊有处小庄院,地方不大景也不甚美,胜在囊括了一湖好水,又近城便当。就定这里可好?”
“好,好,你素来做事妥帖,且安排就是。”靳沅这才满意。
靳氏一笑,又看向张瑾,因道:“原不该叫你去,但想着你病在床上几日,如今好了去外头透口气也不坏。只我不能陪着你,明日咱们回歙县,今日我还得跟夫人、奶奶们去辞行……”
靳沅扬眉,打断道:“服侍姑娘本是丫鬟仆妇的差事,如今怎么落到你头上了,叫你这么噜嗦。荷姑交与我便是,少不了一根毫毛,真若少了,那起子丫鬟仆妇也就一个不能留了。”
他声音虽然不轻不重,语气也算平和,偏气势压人,叫屋里几个听吩咐的仆从缩了缩脖子。
张瑾均留了神,倒也摸出两分靳沅的脾性,不敢放松之余,更是寄予厚望。
靳氏打点后,一行人便要出府。
靳沅虽是文官出身,身体却不差,一路将张瑾抱在怀里,被两个外孙你一句我一句的逗得心情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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