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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猛的身体靠着墙,左手握着烟袋,从门帘的缝隙慢慢地伸到外间屋使劲的摇晃:“哈尼哈撒呦!我拿到烟袋锅了,我拿到了哦,不要再踢我了!我可要出来喽!”
魏猛虽然这么说,可他并没有直接出去,而是继续晃动着烟袋。
和二郎神谈好,得到他“可以走了”的“宽恕”,白灵槐把他的身体往河里一扎,十几秒以后魏猛再清醒过来,发觉自己端端正正地坐在凳子上,两只手放在八仙桌上,一只手抓着量天尺,一只手抓这烟袋。
为什么这次没有再像前几次直接滚到外间仓库呢?难道白灵槐控制了自己的身体就会有变化。
疼痛。魏猛抬手揉着额头,刚才在“大碗”里,白灵槐控制了他的身体,给二郎神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身体不是白灵槐的自然不心疼,磕头这个用力啊,魏猛就感觉脑袋嗡嗡作响。
身体又听自己的使唤了。魏猛慢慢地放下揉着额头的手,看了又看,握拳,伸开,收放自如。此时的魏猛仿佛才相信身体又是他的一般。为什么白灵槐突然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是“大碗”里的异象?“大碗”自己前前后后去了三次,前两次都没有问题,为什么二郎神现身,白灵槐就控制了自己的身体呢?从白灵槐的出现,到他和白灵槐魂混,甚至到二郎神出现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自己的身体被白灵槐控制的时候,可为什么二郎神出现,白灵槐就控制了自己的身体呢?而出了那个“大碗”,不在二郎神的面前,自己又重新取得了身体的控制权呢?
虽然只是突发的一次,但是这件事情必须重视,万一以后成为常态呢?《怪谈协会》的电影里都演过,开始只是偶尔扮演一下女主角,后来就完全替代了女主角了,自己可以不想稀里糊涂地就被一个刺猬给取代了。
既然拿到了烟袋就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仓库里的温度越来越高了,魏猛浑身已经大汗淋漓,魏猛拿着烟袋耍了个心眼,可他晃了半天外面也没有反应,魏猛蹑手蹑脚地把门帘掀起一道缝朝外面偷看,还是那张八仙桌,还是那几个人,白灵槐依然趴在桌上,可老头,老太太和长袍男人,一人手里捧着一把扑克牌,正在聚精会神地斗地主。
靠,白担心紧张了,人家根本没注意自己。魏猛悄悄地把门帘掀起三分之一,贴着门口蹭到外间仓库,可那三个人心无旁骛,斗得一个专注,每个人都死死捏着牌,出一张牌都经过长时间地深思熟虑。
让他们尽情地玩吧,不要打扰了老人家们的雅兴。魏猛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刚要抱起熟睡的白灵槐,一只苍老的手搭在白灵槐的胳膊上,难听的公鸭嗓再次想起:“猴崽子,干完坏事就想这么走了?”
“老太太,我□干啥坏事了,要说干坏事也是您干坏事,你,还有你,还有你,一共踢了我多少脚,我今天就当是尊老了,不和你们计较了。”魏猛哪里还有心思和这三个人纠缠,抱住白灵槐想走,可任由他如何用力,白灵槐就像是在桌子和椅子上生了根一样,怎么也抱不起来。
魏猛不甘心,按道理说自己可有了黄巾力士的千钧之力啊,怎么会抱不起白灵槐呢?难道就这么一会儿白灵槐又胖了,体重超过了十六吨?魏猛把量天尺和烟袋夹在左腋下,再次试图抱起白灵槐。都怪自己不懂装懂,玩什么“滴血认主”,现在走到哪里都要带着这么一根铁棒子,实在是碍手。
可是任由魏猛如何用力,白灵槐依然纹丝不动。
“咋了,自己的女人都抱不动了?”老太太“咯咯”笑了两声道,那笑声就像刀片划过玻璃一样刺耳。
“奇了怪了!”魏猛心里纳闷,平时都是他背着白灵槐,也不觉得吃力,今天怎么就死活弄不动了呢?魏猛打量白灵槐有什么不同,眼睛落在了白灵槐胳膊上那只苍老的手上,该不是老太太的手做了什么手脚吧。
“看打!”魏猛突然大叫一声,左手朝着老太太搭在白灵槐胳膊的手的手臂打去,老太太下意识地撤回来手,就在老太太的手离开白灵槐胳膊的一刹那,魏猛右臂夹住了白灵槐,轻而易举地把白灵槐夹在身侧。
果然是这个老东西使的坏。魏猛得意地看了老太太一眼,夹着白灵槐快步往外走,可刚走了两步,不得不悻悻地停下,回到原本白灵槐坐的凳子上,一屁□股坐下,把白灵槐放在他的大□腿上:“三位,你们到底想咋地?”
就在魏猛出手要打老太太的手臂的时候,他腋下的量天尺和烟袋锅掉落了,老太太出手倒快,一把接住了烟袋,长袍男人虽然隔着桌子,可他的手和他的脚一样,可以伸缩,一把接住了量天尺,正在把□玩着量天尺上面的符文。
老头依然满脸慈祥的笑容,捋着山羊胡,慢条斯理地道:“小哥莫急,小哥莫急!”
“老头,你们到底是谁啊,你们都一把年纪的人了,难为我个孩子有意思吗?赶紧把东西还给我,我还要回学校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呢,耽误我成为国家的栋梁,你们就是汉奸走狗卖国贼。”
“小老儿胡天山,众仙家抬爱,有个小小的诨号胡三太爷,这是贱内,胡三太奶,这位可是了不起,柳三先生,白帝之孙,他姐姐可是大大的有名啊。”
“他姐姐是谁?”魏猛随口问了句。
“白娘子白娘娘!”
“白娘子?那不是千年蛇妖白素贞吗?你这太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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