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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来临了,夏天的阳光也格外耀眼夺目。
这场连续两天的降雨让黎明又多呆了三天,她确定明天又是个晴天后,才决定要出去,她想看看外面的天气,只看一眼就好,于是她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下过雨的傍晚,土地仍然有些湿润。
黎明慢慢地用坚硬地手指把覆盖在洞口的那层薄薄地土挖开,她对于外面的世界,感觉到恐惧,但是既然阿诺说自己要猛虎下山,还有潜伏在自己体内对于外面世界的向往令她蠢蠢欲动。
她小心翼翼地从洞穴里探出头来,往周围看去,果然是个枝繁叶茂地森林,这里遍地灌木和草丛,鳞次栉比的树木疏密有致地矗立着,一些古老的藤类植物攀附着那些粗粗地大树,抬头看去,那棵高大的榆树遮盖不住头顶漫天的星星,星光灿烂,天鹅绒般的温柔夜空无语地覆盖着大地,夜鸟冷不丁地发出警告的低语。
植被覆盖率及高,她看不到远处的地貌,为了看的更远,她决定越过洞边的灌木丛再顺着藤蔓攀爬上那棵高大的榆树。
潮湿的泥土还挂在后腿上,眼睛在夜晚也能洞若观火,可是身体却因为多年的蛰伏变得行动迟缓,夏日的高温令身体有着猛虎出笼的冲动。
黎明慢慢从洞穴里爬出,是的,她在爬,如果这时候有人的话,就会发现黎明现是个昆虫,她有黑褐色的岣嵝的身体,有两只前爪和两只后爪,身体大概有4厘米长,3厘米宽。
可是当她费劲地爬上灌木丛时,意外发生了,月华中天,一束金色的光芒从月亮上辐射下来直接射向她的头顶,她的头上镶嵌着那个在月亮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的十字架,那个十字架是当年微微的姥姥拿给黍珍去地狱救她的时候用的。
借助十字架的光芒,黎明看到自己身体是碧蓝水波在荡漾。
忽然,她觉得自己的后背凉飕飕地,那个金色的十字架似乎要穿透她的身体,重新编织出另外一幅身躯来。
为了怕跌落下来,她只好用前后爪紧紧地抓住枝干。
先是后背,呈现出一个十字裂痕,然后一具碧蓝荡漾的新的身躯从那个十字裂痕里解放了出来,先是后背,然后是头,接着是下肢。
她跌落在草丛上,月光普照,她全身**,四肢皙长,肤如凝脂,卷曲的长发随意地散落,额头光洁,眼神灿如寒星,密密地睫毛犹如蝴蝶,脖子上挂着那条翠绿色丝线栓着的金光闪闪的十字架,背上是两扇透明的几乎隐形的翅膀。
这个过程用了30分钟左右,黎明内心惊涛骇浪,她能感觉到蜕皮去后,自己身体的稚嫩,她看向自己的手臂,白得近乎透明,晚风的吹拂虽然令她有种想展翅想高歌的冲动,但是她的身体还需要慢慢接受外界,在这个夏天的傍晚,黎明重生了。
森林里一片静谧,所有的植物和动物都哑然无声,都在用心聆听着这个亚当的眼泪第一次重生,她栖息在这里6年,没有打扰到他们中的任何人,自然界的一切植物和动物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她独自忍受了寂寞和孤独,在黑暗和迷茫中变得坚强,她学会了自然界的语言,她也成为自然界的一份子。
光芒逐渐消失,自然界里传来平静后的隐忍的议论声,然后是枝叶晃动,各类鸣声震天,自然界的所有生物为了庆祝她的重生,用各自的方式发出了两声祝福的话语,黎明点点头,她照单全收,只是现在还顾不上跟大家打招呼。
她没有衣服,在森林里感觉有些不自在。有点怀念自己在树上的样子,心念刚起,她就变回了重生的昆虫的样子,两只前爪紧紧地握住灌木的枝桠,但是她能感觉到枝桠的颤动,尽管如婴儿般虚弱,全身瑟瑟发抖,一双透明的翼翅忽闪忽闪地闪动了一下,她想她可以飞了。
现在翅膀和身体都不成熟,她破壳而出,第一次重生,是昆虫的生命轨迹。
这个重生的傍晚过得好漫长、好累,既然月华引导了十字架的光芒令自己重生,所以黎明第一次深深地爱上了月亮,所以尽量爬得高一点,好更多的接近月亮。
她准备越过灌木丛,灌木温柔地甩动臂膀,让她弹到了藤蔓那里,她想攀爬过藤蔓,藤蔓韵律地甩动臂膀,让她弹到了榆树上,最后她终于趴在了榆树粗大的枝干上。
在天色微明的时候,她觉得太累了,想休息一下,于是合上了眼睛,前后爪紧紧地抓着凹凸不平的树皮睡了过去。
在她睡去的时候,没听到榆树上面做窝的喜鹊的议论,那两只花喜鹊说:“森林里离这里3公里的地方有人宿营”:“明天就可能到这里”:“那这个精灵会不会很危险,要不要现在叫醒她?”
顺着这里看出去3公里外,森林里有处平整的草地上,搭着2个帐篷。桔色和蓝色的帐篷里有温馨地灯光,使得这个夜晚不那么冷清。
几分钟前,四个人站在帐篷外面,他们是学生样的两男两女,他们分别听到了整齐地鸣叫声,那些声音里有着庆祝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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