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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东山县城外的农宅耽搁太久,当张知秋赶回现代的时候,时间已然是到了晚上。
在张知秋刚刚把弃置在床上的手机打开之后,手机还未离手,铃声便急促而嘹亮地响了起来,把刚刚还沉浸于古代静谧夏夜之中地张知秋不大不小地吓了一跳。
毋庸置疑的,来电的应该是李观棋,因为这个手机里根本就只有他和李观书两人的电话号码,就连这手机和手机卡也是李观书给购置的。
不过,在之前张知秋便也曾经听到过几个极其短促地响过一声地电话的,但在打过去之后才知道,原来都是些广告推销电话,把张知秋给气的够呛。
如今地世道,没有最缺德,只有更缺德!
一眼瞥过,来电果然是李观棋,张知秋不由地心中念巧,却不知其实这电话是由十三楼地自动拨号机在一直不停地自动拨号的。
“呵呵,刚刚才发现没电了。”张知秋干巴巴地笑着解释了自己没有开机的理由,但对于自己突然间消失了一天地事情,却还没有想到合适地理由。
说不得,也只好是以药材不便为借口了!
想到这里,张知秋有些狼狈,同时也警醒自己,今后说话地时候一定要注意不能说死,一定要留个活口,否则类似地事情一定还是会继续不断地发生的。
让张知秋极其吃惊的是,在他告知李观棋自己是在家中之后,不到三分钟的时间,自家的院门竟然是被人按响了门铃,而这时他还没有给自己热好洗澡水!
打开大门,院外果然便是灰头土脸的李观棋,当看到张知秋的时候,他嘴巴一咧,露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什么话都还没说,便把张知秋准备要说的所有不满的话全都封死在了肚子里。
看来李观书的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啊……
有了这个觉悟,张知秋二话不说地拎着药包便走,另一只手中所提着的,是四五根水灵灵地黄瓜——原本是有十几根来的,但却是被那些极其八卦地年轻猎人们在“听故事”时给顺手吃了不少。
事实上,这几根要不是张知秋见势不妙、觑个无人都空档塞到了枕头之下的话,能不能留下来,他可是没有一丁点的把握。
其实大东山县城的蔬菜品种还是极其繁多的——毕竟正值夏季,正是各类蔬菜盛产的季节,但却也唯有这黄瓜,是张知秋可以名正言顺地拿到自己房间而不是厨房的品种。
不管这么说,对于一个缺银少钱的人来说,买几根黄瓜当水果吃还是说得过去的,而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出门之后,二人上车,直到李观棋一言不发地开始飙车开往市内,张知秋才终于讪讪地说道:“高速路不是走这边滴……”
“她已经转到秀容医院来了。”李观棋沉声地开口了,声音略见嘶哑。
在这漫长地一天当中,李观棋已然几乎是快要被急疯了,事实上,从北京赶来的专家如今也已经聚集在了秀容医院,但他们对于改善李观书的状况也是毫无办法。
也正是因为情况地极其恶化,李观棋力排众议地将不宜挪动地李观书给弄到了秀容来——在当他赶到秀容、却失去了张知秋的联系之后,便意识到问题可能不会是那么地简单。
事实证明,李观棋赌对了,张知秋果然没有能够在李观书被转到秀容医院前和他们进行联系,并且干脆连手机都已经关机了。
不过,对于这些事情李观棋都不准备开口了。
作为一个资深特工,李观棋深刻地了解什么是“身不由己”,而对于各种不可控地意外,那更是视之为“常态”的。
如果哪件事情进展的太过顺利的话,才是会让李观棋感到心惊肉跳的——就象之前顺利地和张知秋取得了联系、并得知对方手中确实是有灵丹妙药可以救治李观书之时。
事实上,即便是到了此刻,李观棋那颗悬着的心也还依然是在悬着,不知道何时才能踏实下来。
进入市区之后,李观棋不得不把车速降了下来:虽然已然入夜,但秀容的夜市还是非常地繁华的,在许多地段,彻夜地各种饮食摊点要直到第二天上午七点左右才会收摊的。
心中急躁的李观棋不好埋怨张知秋,这时眼见车辆拥堵,便直接地从杂物箱中摸出一个警报器搁到了车顶,但还是习惯性地只闪灯、不鸣笛。
事实上,这种白天鸣笛、晚上打灯的规矩,大约也就是只有北京执行地比较严格了——北京的警车在白天也是极少鸣笛的,通常也就只有救护车和救护车除外。
李观棋初来乍到不摸行情,老老实实地按照习惯打灯,却不知在秀容这种中小城市中,有许多的人虽然不敢装着警灯、警笛,但搞一个似是而非地灯泡打闪充大瓣蒜却是敢的。
换句话说,对于这种只有闪灯、不敢鸣笛的车子,秀容人是根本就不会去理会的,而且李观棋也忘记了,他的车如今所装的是一副军牌,那就更加地无人理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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