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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查案时,安宁是非常冷静沉默的,在勘探现场的过程也极少说话,除了开始问了两个问题,后面全程都不曾开口。
但是勘探完了,她会简单的归拢要点让游画记录,方便她做尸格时加上旁录。
目光在尸体上逡巡着,安宁沉凝开口,“致命伤在脑后,非一击致死,背后袭击,熟人作案,动机不明……”
游画下笔如飞,快速记录。
“老大,顾沉秋派人过来请示,午宴备好了,问你何时过去。”唐宕从门口进来,并不看尸体,目光只随着安宁移动。
安宁背手而立,神思莫测的最后看了眼死者的脸,那是张清丽绝俗的脸,依稀能想象她生前艳色,如今却这样……屈辱的死去。
“尽快把尸格做出来。”安宁说完转身,朝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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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白听见敲门声,想动却发觉全身已经僵麻,根本动不了了。
“请进。”
游书端着饭菜进来,看见床上一动不动的幼白,微微一怔,“你还好吧?”
幼白吸了吸鼻子,闻到饭菜味,肚子立马咕噜叫嚣起来,他抿了抿唇,点头,“没事,就是饿的没力气了。”
将饭菜放下,游书看着幼白爬起床的动作笨拙的很,心思微惑,“有没有人说过,你好像肢体不太协调?”
幼白一僵,慢动作的挪动脚步,嘴里说道,“死者是顾家小姐?”
“顾琳月,顾家三小姐。”
谈到正事,游书才记起自己来这趟的目的,然不等他开问,幼白先接了话,“我看到现场和你们是一样的,只除了,那件衣服本来是盖在死者身上的。”
“你掀的衣服?”游书忍不住惊讶。
“衣服盖的很整齐,而且遮住了所有的伤口。”幼白拿起汤勺,满口满口的喝汤,几口下去,目露满意之色,汤的味道不错。
一碗汤很快喝完,幼白带着点笑意的脸好歹有了点血气,他看向耐心等着的游书,凝目笑笑,“木屋里没有打斗痕迹,致命伤在脑后,她是被熟悉的人攻击的,凶手,就站在她背后。”
“目前就这些,你把话带给安大人吧。”
幼白拿起筷子,重新开始吃饭。
游书有种奇怪的错觉,好像,这家伙对吃饭分外的钟情,哪怕是和他说着案子,描述着淋漓惨烈尸体,也分毫不影响他的食欲。
想起游画说的这人检验腐尸也面不改色,还真是个令人匪夷所思的人。而等他从游画那得到安宁现场勘查的结果时,才惊觉,越是怕什么越来什么。
然而疑云重重,却是幼白最直观的感受。
这不是一起手法老练破绽难寻的案件,反之,很多破绽,很多疑点。剥衣杀人,尤其死者还是女人,凶手是想羞辱死者,那又为何盖上衣袍呢?
遍体狼藉,血迹斑斑,独留一双纯白洁净的绣花鞋?
从左锁骨到右胸口的巨长伤口,是钝器划的,腹部的密集伤口却是利器扎的,凶手为何用两种工具来作案?
诸多的破绽混杂一起,反而错综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