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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岁望着阿关茫然的神情,继续着:“我们召集了天界所有医官、懂得炼神的智者。努力了很久、失败了无数次,终于炼出了我的本位,就是你。”
“最后,我们挑选了一对再平凡不过的夫妻,将你的仙体置入你母亲怀胎的肚子里,让你的仙体,和你的凡。
阿关蓦地清醒,看着手里端着的恶臭符水已举到口边,“哇靠”一声将整碗符水砸在地上,砸了个粉碎淋漓。
阿姑先是愕然,接着脸色铁青,拉上了坐轿帘子。乩童们个个面露凶光,露出了杀意。
阿关回过了神,抽出背在背后的球棒。那些拿着法器的乩童围了上来,盯着阿关手里的球棒,像是有所顾忌——原来阿关将太岁给他的符,贴在买来的球棒上,作为防身之用。
阿关不断退着,头又痛了起来。他退到墙边,这时轿子缓缓掉头走了,留下五个邪里邪气的乩童,和四个踩着高跷的大型神偶。
那五个乩童踩着奇怪的步伐,步步逼近。
一个乩童拿着鲨鱼剑,对着阿关脑袋噼下。阿关连忙闪过,还没来得及用球棒反击,已被另一个乩童掷出的刺球击中肩头。
那刺球是用红线捆成球状,上头满是尖刺,样子像海胆一样。阿关怪叫一声,伸手要去拔那刺球,却怎么也拔不下来,痛得他哇哇大叫。
另外三个乩童,分别拿着一柄斧、一把宝剑及一支狼牙棒,一同冲上前来。阿关怀中又是一阵震动,那破布袋窜了出来,袋口伸出了苍白胳臂、黑指甲的鬼手,鬼手抓住一个邪乩童的肩头,将他整只手臂硬生生扯下。
其他的乩童都大吃一惊,纷纷转移目标,去对付那破布袋。
一见机不可失,阿关一棒打在那拿刺球的乩童身上。球棒上贴着的符在乩童背上炸出一阵白光,将他左边身子炸掉了一大块,形状像被鲨鱼咬了一样。
阿关看看球棒,上头贴着的符只剩下一些灰烬。赶忙又从口袋掏出一张符贴上球棒,他在每张符的后面都贴上了双面胶带,方便粘贴。
“哼哼⋯⋯”阿关接着又蹲了下来,打开背包,从里头拿出几颗棒球,棒球上面也贴着符。
苍白鬼手和三只鬼乩童一阵混战,鬼手被乩童的法器划出一道道口子,冒出青黑色的血;然则鬼乩童们也不好过,那拿着狼牙棒的乩童,一张脸被抓得乱七八糟。
拿狼牙棒的乩童鬼吼一声,扑向布袋,这时鬼手正抓着另一个乩童的斧不放,眼看就要被狼牙棒打中。
狼牙棒噼下之际,布袋口又一只鬼手窜出,抓住了狼牙棒乩童的手腕,那是一只枯黄带有暗斑的挖掘机。
“啊!是⋯⋯是他!”阿关见到那第二只鬼手又枯又黄,心中一惊。
是昨夜鬼新郎的手。
阿关正觉得奇怪,想不透鬼新郎的手怎么也进袋里了。那手持鲨鱼剑的乩童已经杀来眼前,一剑噼下,阿关用球棒挡了两剑,渐渐挡不住,几次闪避不及,被鲨鱼剑划到两下,只觉得伤口又痛又烫、血流不止。
阿关连续丢出两颗手里的棒球。
鬼乩童躲开了第一颗,躲不过第二颗,让贴了符的棒球砸中左手,轰地一阵白光乍现,鬼乩童的左手给炸没了。
阿关趁机一棒打下,将那乩童打成灰烬。
他正得意,一个踩着高跷的神偶已经来到面前。那神偶有两公尺高,样子跟平常庙会出巡时踩着高跷的巨大神偶差不多,脸是枣红色的。
神偶一把抓住阿关领口,将他拎了起来,朝着墙壁一掷。磅隆一声,阿关只觉得身子又要散了。他跌在地上,好不容易挣扎起来,手里的球棒早掉了。
另一个神偶也凶恶地扑来,阿关赶忙从口袋掏出三张符,那是他最后三张符。神偶停不住,自个儿撞上握着符的阿关,炸了个稀烂。
“哇!一只浪费我三张符!”阿关气愤骂着。
两只神偶一前一后围住他,一拳一拳往他身上打。阿关被打得七荤八素,只能抱着头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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