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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歌送冷默和方唐镜去机场,冷三少一如既往戴着黑墨镜,因为走的是VIP通道没有人认出来。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已经被沐歌用眼神杀死了几百次的荒唐竟只能灰溜溜地先去办登机手续。
自从昨晚沐歌向冷三少袒露心意后,两人便像热恋期的男女朋友一样,无论说什么都带着一股浓浓的花式虐狗味儿。
“你放心。三天,三天后我一定回来。”
“我知道的,大老板。询”
“你还叫我大老板?”冷默的潜台词,明明就是我老婆,还喊得像普通同事一样。
“才不是呢。”沐歌低下头看着地板,“这可是属于我的专属称呼,他们都喊你阿默,只有我有那个资格喊你大老板。更何况我已经改不过来了,你看着办。”
现在她最会耍赖了,她也知道冷三少会吃这一套。
沐歌提着冷三少的包,还是舍不得他离开,冷三少只能无奈笑笑,摸着她的脑袋:“你放心,等我从瑞士回来。所有事情我都会一五一十告诉你的,绝不保留。霰”
原本那次事情以后,他对所有的女人只剩下厌恶,这辈子都不愿意再去接纳其他女人。直到遇到了沐歌。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如向日葵般积极向上的女子,乐观主义者。每次看到她,都能暂时忘记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仿佛所有的经历的社会的最黑暗面都不再黑暗。
本来他的心早已似枯井里的冰,可就是沐歌温暖的阳光普照下,慢慢将他心中的冰消融掉。
可当她说她不在乎他的时候,胸中的怒火就抑制不住的迸发出来。过去,他总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可现在,心情好像会随着她的心情而摇摆不定。
他的小白兔,要欺负只能他一个人欺负。
要喜欢,也只能他一个人喜欢。
由于冷默去瑞士检查的事情属于机密,并没有对外公开,公司这边沐歌也只是宣称冷三少有要事去做。去瑞士的飞机要十几个小时,来来回回就得两天,只留下一天时间去检查,沐歌觉得时间太赶了。不过冷三少还是坚持,毕竟放沐歌一个人去面对那么多狡猾奸诈的片商,他可不愿意。
沐歌在送走冷三后,在机场大厅意外接到了冷昊然的电话。
“喂,二爷,找我有什么事情?”小白兔最近很少接到二爷的电话,倒不是说她很想接,毕竟人家工作也忙。但最近这一个月来,她很明显能感觉到冷昊然情绪的低落期。那种浓浓抹不掉的哀伤,很容易就能感觉得到。
“小木瓜,你现在快来嘉兴路这边的红十字会教堂来一趟,我给你介绍个人认识。”冷二爷故作神秘道。
沐歌不知道冷二爷葫芦里又卖得什么药,但人家都那么着急要她去,自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
A城基督教红十字会教堂。
这天是祈祷日,教堂里面人不少。
一曲《圣歌》终了,已经是第三次听到了前座那位阿姨的叹息声。他最近这一个月都没有遇到过她,原本以为她是生病了或是家里有事来不了,结果没想到今天他来教堂的时候,又遇到了他,而且那位阿姨也还记得他,冲他打招呼。
多年前他喜欢的女孩信仰基督教,每周的这个时候都会拉着他来听教堂的祷告,唱诗班孩子的歌声。那个女孩去世以后,每周的今天,他也会偶尔抽空来一趟教堂。听着孩子们如天使般澄澈干净的歌声,总能让人忘记忧愁烦恼,忘却商场里面的尔虞我诈。
过去每次被别人拉着来,他心中一百个不愿意,牧师的话听着听着就能睡着;那个陪着他来的人不在了,他才懂得珍惜过去的时光,可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回不去了,现在想来还真是讽刺。
而这位女士每次总会独自坐在最后一排位置上听孩子们唱歌。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默默坐着,等到教堂大楼的古钟打了十二下,就会立即起身离开,从不多留。
她长着一副书香卷气的贵妇人面孔,约莫五十七八岁的模样,五官小巧精致,头发也随意挽了个髻,一只碧玉茉莉花簪侧在一旁。高额头,轻轻抿起的薄唇间透出一丝淡然与典雅。凭经验而谈,在他交往过的上层社会的这种女人往往精明果敢,看起来弱不禁风,却可以在商场政坛间游走的游刃有余。
风采依旧不减当年,表面看起来妩媚风情,实际上永远会跟男人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偶尔他碰巧看到教堂收容所里大胆的孩子,穿着小病号的白衣,好奇地问她从哪里来,然后从手里变戏法一般变出一枚糖果,递给她。那时,她的脸上总会浮现出很温柔,像圣母玛利亚般的微笑。
他也询问过教堂的教父和修女嬷嬷,只是知道她来自A城某名门望族,年轻时学过芭蕾舞,是个善良且慷慨的女人。每年她都会捐助一大笔钱用于国内和非洲贫困儿童救助和战争重建,而且从来不透露真实姓名。
冷昊然总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曾经遇到过她,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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