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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姑娘, 这些人是?”烈明艳疑惑道。
温茹闻言脸色骤然一黯,脖子却高高扬起,用一种颇为执拗地声音道:“这些都是温氏的族人也是我的亲人。”
烈明艳心道:果然不出所料。
能够看的出来, 温茹是干惯照顾他们的活计,烈明艳与她两个人又是分粥又是分药,足足忙乎了两个多时辰。
“哥哥, 你是从山外面来的大夫吗,我好疼啊,你救救我好不好!”躺在破席上的小男孩睁着无神的双眼,虚弱的样子, 看上去是那么的让人心疼,烈明艳的目光在这孩子已经半腐烂的双臂上扫过,脸上露出十分不忍的样子, 她想了想, 从袖口中掏出一只纸包, 那里面有一些从集市上买回来的糖块, 烈明艳用手指戳起一块轻轻放入这孩子口中, 柔声道:“你多吃些甜甜, 很快就能好起来的!”小男孩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唇角, 再次虚弱的闭上了眼睛,不远处的温茹看见这一幕,眸中难以自制的漾起一抹水光来。
“多谢你。”两人离开时温茹如此说道。
“温姑娘客气了。”烈明艳道:“不知姑娘可否把你知道事情告诉在下?”
长长地叹息之声响起:“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坏人, 那我便告诉你吧!”温茹低声道:“你知道我们棚民并不被外界所接受, 世代都只能躲藏在这深山之中, 而蟠龙山地表广大,深深不知几许,我们温家就是靠着万溪纸才能与外界交易得利,原来的日子本也算是不错,可谁想到两年之前,兴苍县来了个叫许茂的县太爷,此人贪婪成性,每隔一点时间就以各种名目向我们勒取钱财,若是不给便扬言要派兵剿灭我等,我等无奈只能一次一次答应他的要求,可人心贪婪不可想象,渐渐地那个狗官不在满足于我们供上的钱财,他竟想连万溪纸的配方都要夺去!”
烈明艳听到这里心下已有所悟,这蟠龙山面积广大,南北临近黄林、许苍两县,这些棚民并非在籍良民,然而却能创造出不菲的价值来,这就等于是养在深山里的一茬茬韭菜,当官的想什么时候来割就什么时候来割。
“万溪纸是我们温氏立足的根本,绝不能让外人得去。”温茹悲声道:“只恨那狗官,要挟不成,就派人偷偷下毒。屋子里的那些族人就是受害者,他们先是全身起泡,红肿,然后剧烈的发痒,他们会疯狂的抓挠自己的身体,直到把自己的皮肤生生撕裂下来,虚弱,高烧,昏迷,再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会——”下毒?烈明艳下意识的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像这种大面积的中毒现象,那毒必定是出在公共的水源上,可是毒这种东西,只有剧毒和□□之分,若是剧毒这些人恐怕中毒后就会立刻死去,可若是□□烈明艳想着:那得多大剂量的□□能够让这么多人同时中毒。
“你确定真的是那兴苍县县太爷让人下的毒?”
“人赃并获。”温茹恨声道:“官府对我们不仁就休怪我们不义,就如我阿兄所说,他们既然要灭我们满族,索性就全来个鱼死网破!”
“所以你们就劫掠商户,抢夺草药,甚至杀死了朝廷派下来的钦差大臣。”
“狗屁的钦差大臣。”温茹冷冷道:“那家伙与许狗官官官相护沆瀣一气,发现我族人中毒后,非但不帮助我们伸冤,反倒以我族得了瘟疫的名义,竟然要一把火烧死我等!”
“什么?”烈明艳果然大惊:“他们怎么能如此做?”
“我说言句句属实,这处地界原来就是我族的居住地,原也寨如林立,族人如织,可你看看现在,到处都是残横断壁,乌漆墨黑的这些都是官府做的好事!”先是下毒再是放火,如此草菅人命,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就在二人着话时,远远地,又有人跑了过来,却是一个年龄不大的总角之童。
“小茹姐姐,小茹姐姐,大事不好了。”那男童呼哧带喘,起伏着小胸脯道:“打,打起来了!”
“你说什么?”温茹果然大惊失色,颤声道:“谁和谁打起来了?”
“是我亲眼看见的!来了好多官兵,现在已经把寨子那边围了起来。”
“官兵?”温茹声音更颤,说到底,她心里还是惧怕的。
烈明艳立在那边,不愿言语。
温茹脸色接连变换,她看了烈明艳一眼,眸中冷厉之色渐渐深刻起来,只见她飞速的掐住烈明艳的胳膊,怒声道:“你们果然是朝廷派来的奸细。”
“我真的不是奸细。”烈明艳解释道。
“这半个月以来,只有你们这几个外地人进过山,若不是你们,谁能这么快的就找到寨子的所在地。”温茹脸色难看的要死,她现在已是激愤的状态之下,显然开始不管不顾的到处牵连了,只见她唰地一下把出腰后别着的短韧,高高竖起,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温姑娘你冷静一些。”烈明艳皱着眉头飞快地说道:“休说我不是朝廷的奸细,就算我真的是,那么你现在杀我,除了泻火外再无它用,不如留着我,也算手里有了些可以与朝廷交换的筹码。”温茹只是个山姑,见识十分浅薄,听烈明艳如此一说后,心里果然大为意动,就见她狠狠地瞪了烈明艳一眼:“你,跟我走!”刚才对我的态度还算和缓,现在却又恢复到攻击的模式了,烈明艳心里叹息一声,只怨自己一丁点的拳脚都不会,若她此时与温茹来个女人之间的“战争”被打的头破血流稀里哗啦地肯定也是她自己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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