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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十二还真是又忘了自己用这个哥儿身子。
没法子,也不是宫十二健忘善逃避,可谁让这汉子哥儿的设定太奇葩,除了额心一点痣,上面没多两团,下头没少二两的,谁会老是惦记着自己忽然雄转雌啊?
再说楚铮那皮囊俊俏也罢了,偏有几分宫十一的气质,纵然宫十二不再惦记那一嘴马粪泥的旧怨,可能不多几分亲切?又岂能少得了几分自然而然的随意玩笑?
自是不能的。
于是宫家一干长辈,就很头疼地发现,他们家小十二,对这故交之子似乎有着一种特别的好感。
虽然这种好感的表现形式也很特别——
亲昵时很亲昵,宫十二不管是对宫待岳家的小哥儿、还是最近一直受他差遣各种团团转的宫学岭等人,都没有那么亲昵。
可幼稚的时候也很幼稚,小柱子捉弄邻家小哥儿时都没他那么幼稚。
宫且楦给孩子们讲完一段三字经,让孩子们自行默背之后,自己走到院子里,抬头就见对面的树荫下,宫十二掐住一匹白马的脖子,冲楚铮笑得又张扬、又得意的小模样,默默笑了。
他似乎想起了遥远的过去,他也曾经这样故意扯着某个小哥儿的细辫子,有时候甚至故意在上头戳一只草编得十分神似的蚂蚱,引得那小哥儿惊吓慌乱哭红鼻子的过往……
两小无猜的岁月,总是格外美好呢!
只不过他最美好的逗弄也不过是在小哥儿怀里扔一条竹节做的小蛇,这小十二玩的,却是不知道在哪儿将人家一头神骏大马按着将鬃毛尾毛都编成扭扭曲曲的麻花辫,然后硬拗着这可怜马儿的脖子,将之拖到主人家面前炫耀……
该说不愧是小十二吗?祖先庇佑,神明选中的人,连两小无猜的小把戏,都玩得这么高杆呢!
挑选的对象也不错。
宫且楦看着楚铮脸上,惊讶过后只有淡淡无奈微笑的神色,心中很有几分满意。
祝氏和宫待山相伴走过,看到宫十二又饶有兴致地逗着楚铮,一双璧人相映成辉,纵然马儿造型略奇葩,身边树木花草也早凋谢,也是好一副玉人相伴图,不由相视一笑:
“怪不得二郎给这世侄做棉袄的心思比给小栓子做的还仔细三分,真真是我们家十二,这眼光再没得说的!”
就是村里头那些觊觎宫十二的大叔爹老阿公们,都不得不承认,这位楚公子,可比这家的小子/哥儿都要般配宫十二许许多。
宫且明抚额长叹息:
“万幸村人自愧不如的不只有哥儿,万幸不是所有人都没记住十二是个哥儿。”
宫且楦面色一僵——
他才没有忘了小十二是个哥儿,只不过画面太美一时忘情罢了。
宫十二却完全没注意到,他一不小心将楚铮与宫十一那个讨厌鬼稍微等同、再稍微类似对待的结果,竟成了众人眼中“想引起心爱小哥儿注意却只知道捣乱欺负人的笨蛋小汉子”做派,还引发宫阿爹好几天长叹息:
“十二自然是天仙都配得,可楚家这位家世显赫,却到底人丁单薄呢。”
宫且楦更是在反应过来宫十二的性别之后,依旧一本正经与宫且明研究:
“要真讲究起来,咱家小十二这天下就没人能配得上……”
宫且楦这句话说得不是一般的满,但宫且明却是心有戚戚:
谁有我家小十二福缘深厚、得天眷顾?皇帝自称天之子,也不曾得神灵赏赐这许多好处呢!
自从凭空弄出一堆成品棉袄,那从未见过的细软料子(棉布),那在大江大河两岸都常见的野花竟能絮出比丝绵更保暖的材料……
宫十二花了好大功夫才换来棉袄棉花种植利用法,但这功夫也不是白花的。
在他都没发觉的时候,他在长辈们眼中的形象,已经高大到皇帝那样自称的天之子都没法比的程度了。
于是,他作弄楚铮也好,调戏楚铮也罢,长辈们想得起来他是个哥儿也好,一不小心就将他看成个汉子也罢,大家都觉得:
真是便宜楚铮了!
被便宜的楚铮很无奈。
那一口马粪泥确实恶心至极,但他吐完了想想之前自己就那么恶心过宫十二一回,还一转头就将这事儿抛诸脑后了——
也真没怨怪宫十二小气到硬是要还他一口。
当然,其中宫十二能将他打趴下的武力值,和楚吕两家虽阔别百余年却依然如故的交情,到底起了多少作用不好说,楚铮对宫十二却是真的很大度,也很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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