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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杂毛,滚开啊!”梁三见老道并没有理会自己,而是依旧奇异的盯着自己挟持的林羽尘,心中一动,隐隐觉得似乎是为这孩子来的,索性心中一横,手上用力,就准备再划开些,好让那老道士放自己离开。
老道士见状一双古井无波的双目中没有丝毫波动,微微摇头,接着梁三就觉得自己的身子动不了了,下一刻,那个孩子直接出现在了老道的怀里,梁三嘴巴张的大大的,双眼圆睁,喃喃的道:“鬼,鬼……”
“好,好,好,不枉贫道入凡俗这一场。”老道士看了眼怀中的孩子,眼中首次出现了一缕精芒,过了片刻,转头朝一边那辆豪华的宝马车看去,里面有几个人正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道士朝那边曲指一弹,只见一片无法用言喻形容的光芒骤然一闪,又化成了一个个光点落入了所有人眉心之中。
做完这一切,老道也不再管其他人,扫过先前的面包车,微微一叹后转身缓步离去,如来时一般,步履虽慢,却似乎契合天道,一步一步,不多时便消失在了道路之上。
在老道离开之后不多久,现场好像又活跃了起来,只是梁三等人仿佛都失去了行动力量,一个个目光呆滞,梁三不住的喃喃自语,那个黑哥更是滴着口水,蹲坐在马路牙子上,一脸呆萌。
最诡异的是,刚才还空旷的马路在老道离开后开始通起了汽车,一个个在路过这里时疑惑的看去,不多时,随着警笛声由远及近,数辆警车停在了这边,当警车上的人下来,打开面包车看到一面包车的小孩子,顿时一个个目瞪口呆。
只是现场没有人能说得清发生了什么事,包括那辆宝马车里的富二代,似乎他的记忆有了一段时间的空白,好在这些警察见破获了这么一个大的贩卖儿童案,将精力全部放在了儿童核查下,至于黑哥那些或疯或傻的人,只得先带了回去,当然,没有人知道,这里面有关林羽尘的一切记忆,已经被人消除了去。
渭南华山深处的一破败道观处,这道观荒废了不知道多久,连屋顶都漏出了天来,是夜,大雪扑天盖地的落了下来,不多时便将天地染成了一片雪白,在这风雪中,一个道人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道观之内,透过风雪仔细看去,就见道人的怀中似还抱着一个小孩子。
这一道一小孩儿不是别人,正是从人贩子手里救了林羽尘的老道人,只见他带着林羽尘直接进了道观内的一处厢房,随手一挥,屋内便被一层奇异光华笼罩,接着那处空间好像跟整个世界分开了一样,任风雪再大,屋中竟然升起一种无法言喻的灵光。
老道将林羽尘放到屋中的木床之上,先是露出一副沉思之色的上下打量着紧闭着双目,眉头绞在一起的林羽尘,接着突然上前一步,将林羽尘上衣揭开一丝,露出他胸前那个剑痕胎记,老道双目眨动,内里神光仿佛包罗乾坤,看透苍穹。
那剑痕在老道人的眼中不断的放大,一股莫名的威压竟然传递出来,老道人脸上闪过一丝慎重神色,伸手一抚,一抹七彩光华便在上面流转开来,使那剑痕犹如变成了一柄七彩小剑一般,虽然只是一瞬便又恢复如初,老道人却接连退后几步,目中闪过一抹骇然。
接着老道放出灵识,小心翼翼的进入林羽尘体内探查起来,林羽尘虽然年幼,但体内的先天道胎自幼天成,加上体内剑痕之处隐有天地灵力流动,让老者咂舌不己,不过当他探查到林羽尘胸前数穴时,突然感觉一股犀利剑气涌来,似乎要将自己灵识切断,不敢再看,忙收了回来,饶是如此,依旧出了一身冷汗。
“好厉害的本源剑气,想来应该跟那末日天虹有关,倒是让他早早有了极强的体质。这孩子不但有着七灵道胎,难得的是还保有一片童子赤诚之心,我先前以心血推算,此子与我天云剑宗有缘,该当如此,该当如此啊。”这道人正是从清修一界下来的天云剑宗青云一脉掌峰青玄真人,只见他望着林羽尘已经收敛光华的身体,眼中露出一抹难掩喜色,微微的点了点头。
之后青玄真人将手一指林羽尘,使他的身躯在无意识中坐了起来,盘膝坐到了眼前,老者凝望了林羽尘片刻,才颔首轻轻道:“也罢,即使绝世美玉,也要尝尽雕琢之苦,倒是你这孩子小小年纪,经历了颇多苦难,日后若能潜心修炼,他日成就不可限量!”
言毕,青玄真人似乎拿定主意,抬手一招,一个晶莹如玉的瓷瓶凭空的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随着青玄真人打开玉瓶,竟然从里面飞出一黑一白色两颗龙眼大的药丸,药丸才一出现,一股浓郁药气便四溢而出,如果不是四周被青玄真人有所布置,药力恐怕会散发出去,就是这样,在道观四周,一些野生动物也一个个闻到异香,躁动着往中间聚集起来。
青玄真人望着在眼前盘空飞旋的两色药丸,将手一指林羽尘,那林羽尘便不由自主的张开嘴巴。
“去。”青玄真人轻喝一声,两粒药丸停止了盘旋,一前一后飞向了林羽尘口中,入口便消失不见。
这时的林羽尘虽然仍在昏迷中,却是自身主动的行为,跟之前梁三偷偷打的药剂以及先前所受的伤都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他身体尚幼,加上没有修行,所以无法承受那种奇特的愈合之力,这才陷入昏迷。
但这时在青玄真人的一翻忙碌下,林羽尘意识已经清醒了过来,但还没有等他醒转,便感受到一冷一热两股奇异的能量在自己的体内游走起来,刚开始还比较舒服,让他情不自禁的感受起来,不过很快的,随着药力散开,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林发尘只感觉体内一会热的像在火炉中,一会冷的像到了冰窟中,那种痛苦让他恨不能再次晕厥过去,下意识的,两只手下意识的紧紧的握成拳头,甚至指甲都扣进了肉里,一丝丝的血迹从中溢了出来,只是古怪的是,左手的血出来便结成了冒着森然寒气的冰霜,右手的血却是滴到床上直接冒起了青烟,在床塌上留下一个漆黑的孔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