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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症病房里一天只允许外人进去探视两个小时陪他说说话以此保持病人意识的清醒这见面的两个小时就成了易其琛一天里最重要的事情只有在要进入病房时他才会挪开自己停留在亚秀脸上的眼光走去外间里洗澡消毒换好隔离服
这几件事情易其琛做的十分认真就连手指甲里的灰尘都不会放过生怕会给亚秀带去病毒咔哒一声病房的门打开也打开了易其琛心里所有柔软的地方
在易其琛的心口有一把锁锁住了他的所有喜怒哀乐爱恨嗔痴只有这时候才会打开为了里面那个人
由于亚秀的情况特殊尚风沒有贸然为他注射衰竭剂以免他的身体出现什么无法负荷的情况既然要让他的新陈代谢速度下降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亚秀住进温度较低的地方低温能够让身体自动开始减低消耗
这里的温度只有零度左右在里面呆久了隔离口罩上都会因为呼吸而结上一层薄薄的冰粒但易其琛一点都不觉得冷他反而觉得血液里都在翻涌让他觉得燥热无比想找个出口宣泄一番
亚秀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只穿着一件病号服什么都沒有盖在身上低温让他的皮肤变得有些青看上去很是不健康像是从前大家族中的病少爷可那也是好看的眉眼如画像是从画里走出來的人一样
易其琛不敢多和亚秀接触只能够将手并排放在亚秀的手边让自己的温度轻轻传递到亚秀的身体里好像这样就能够让他不那么冷了
两个小时不算长但是易其琛总是安静地坐在床边什么都不说让人觉得这里的时间也被冻结了一样易其琛温柔地看着亚秀都不舍得眨眼除非是睫毛上被沾上了寒气才会飞快地眨一下然后周而复始
离开房间之后易其琛摘下帽子和口罩嘴唇都因为长时间低温而变得苍白脱下了衣服随手将它搭在了椅子边易其琛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当个沒有表情的木头人
身后的护士们路过的时候都会窃窃私语用自以为很小的声音说着悄悄话一字不差地穿入了易其琛的耳朵里她们说的话无外乎是感叹易其琛这么折磨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明知道那个人沒有希望了何必还要苦苦守着
说着说着语气里的感伤又变成了羡慕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够有亚秀那样的好福气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有个人在外面这么守着他
越是听下去易其琛越是觉得有些奇怪了他甚至觉得她们嘴里说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他一点都不觉得可怜更不觉得辛苦如果非要说什么的话只能说是有些遗憾无法陪着亚秀睡在那个病房里那么索性就让自己承受和他一样的痛苦就是了
能够有一个人让自己看着让自己守着比之前只能够独自舔舐伤口來说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
亚秀还活着一天那么易其琛就活着一天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易其琛似乎见到病床上的亚秀微微笑了笑看上去闪闪发光
按着还残留着些胀痛的太阳穴卫凌在护士的指引下走到了上桥的房间里听照顾上桥的护士说上桥这几天曾经清醒过几次询问了卫凌的情况后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卫凌走到上桥的房间里将拉开的折帘放下來一些让外面的阳光不会直接打进來等卫凌转过來时就见到上桥已经醒了过來安静地看着自己
微微一笑卫凌走到了上桥面前打开了抽屉拿出了里面的漱口水上桥喝了一口简单地呼噜了两口吐到了一很旁的垃圾桶里卫凌知道上桥爱干净用温热的毛巾为他简单地擦拭了一下两个人沒有多说话却是自含着一股脉脉温情
“怎么样身体沒事了吗”上桥握着卫凌的手轻声问道
摇摇头卫凌回道“放心吧我早就沒事了你现在看起來比我还糟糕还光知道问我”
捏了捏卫凌秀气的鼻子上桥无奈地笑笑沒有回答
上桥的气息间还有着漱口水的薄荷味儿淡淡的味道在两人间弥漫这样风雨后的晴天更加难得上桥的手背上还有几个浅浅的指印是之前在体育馆时自己用力握住时留下來的现在看着已经变浅的痕迹卫凌心里还有些后怕
即使知道上桥沒有危险但是看他那样脆弱的样子几乎再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卫凌就心有余悸
虽然卫凌沒有将心里的想法说出來但是上桥知道卫凌心里的想法她就是这样喜欢掩盖在心里什么都不说但自己什么都明白摸了摸卫凌的脑袋上桥干燥温热的手掌安抚着卫凌波动的心绪让她渐渐安静下來
几日沒有说话上桥的嗓子里像是火烧一样说话的声音也很嘶哑“凌你去告诉老板让信息科的人赶紧加强防护在现有的保护程序上再加一层不有几层加几层有什么问題就留着等我回去了我会再修改一下”
“为什么这么着急容止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卫凌疑惑地问她隐隐地猜到了这事和阿兹莫丹有关但是却沒有想到这方面來
上桥也说不上來但这一定是种不好的直觉“你想想到现在为止有谁一直躲在幕后沒有出來过”
卫凌眼睛猛地放大“你是说路南”
“沒错路南一直都是阿兹莫丹的左膀右臂有什么事情都是他出面解决的但从‘开拓者’重新出现之后几乎都是阿兹莫丹在我们面前路南却一直都沒有动作到了白宫一事我才有些想明白路南不是消失不见了他一直都在我们的身边从來沒有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