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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拂过初晓,当第一缕阳光透过叠峦的山谷,将那温柔的霞光点亮山谷的黑暗时,在杨家堡整个院落的后方的岩壁上,一道瘦弱的身影正如灵猴般灵巧地攀越着。
这就是昨天杨震所说的后山了,数道悠长细窄的山路崎岖蔓延,像是从山顶坠落下来的一个个藤蔓垂直而下,这些个山路经过数代人不断地修葺和挖凿方才有了如今的模样,虽然依旧颇为地陡峭,但却是灵便安全了许多。
呼吸着凌晨的新鲜空气,杨越心中更显得平静了许多。脚下不停,全神贯注地看着脚下的一节节石梯,避免一脚踏空,那踏在岩石上的坚硬和厚重感让他的心更加地坚定。
“武者之路!”这是他所要面对的,一条武道征途。
回望回路,凌晨的雾气还未散去,如身处云雾之中,脚踏云朵,一股荡气回肠的壮志豪云之感让他的目光更显明亮。
看着上方那山路的尽头,他不由地加快了步伐。
半个钟头后,杨越终于踏上了山顶,即使杨越已经进阶道了入微境,但却是依旧一头的密汗。
抬眼望去,整个山顶并非如杨越所想象的那般乱石遍布,相反,整个山顶都像是被一柄开山巨斧直接削掉了一节般,颇为地平整,有着数百平方的空地。
这是杨越第一次来到这里,不论是之前还是如今都是真正的第一次,他竟发现,眼前更像是一个普通的庭院,两间三间石屋坐落其上,呈品字分布,不知为何看着那最后的那座石屋,杨越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念头却是随即被他甩至脑后。
继续望去,平地上有着石桌石凳,一颗垂柳如巨伞覆盖住了几乎三分之一的面积。如今的季节已经步入秋天,柳叶隐隐有些泛黄,呼啸的山风卷积着罡风时不时卷起翩翩绿叶。
而在石凳上正坐着一个老者,而让杨越惊奇的却是,这位老者并非杨震,相比于杨震,他更显苍老,花白的发丝白如雪,在老者的身侧,杨震正恭敬地静候着。
“爷爷!”杨越赶紧上前见礼,但心中的震惊却是无以复加,翻遍了整个记忆,却是对于这陌生的老者没有一丁点的印象。
老者目光深邃地在杨越的脸上注视着,目光之中有着万千思绪,有思念,有欣慰,有遗憾,感慨道:“这就是越儿吧!没想到十多年没见都这么大了,像,真像啊!和他爸当年长地好像。”说道最后,老者的声音都显得有些哽咽。
“我父亲?”杨越明眸浮动,同样,那融合后的记忆也迅速地翻涌起来,所有的画面所有的记忆都再次地融入到自己的脑海之中。
他只记得,爷爷曾和自己说过,在自己出生之后不久,一群人突然地到来,将母亲生生地带离了身边,而不久之后父亲同样也追随而去,说是去将母亲给找回来,但这一去却是一去不返。自己的哥哥杨烈准确地说和自己是堂兄弟,但同样的,也在数年前,杨烈的父母冲进了无妄海之中也是了无音讯。
而至始至终在他的记忆中都重未有过眼前老者的痕迹,这一刻他不禁心中一阵激动,难道说他也是自己的亲人?
“越儿,还不来拜见曾祖。”杨震的声音打断了杨越的遐思。
“曾祖?岂不就是自己的太爷爷,杨震的父亲,居然……”杨越不禁瞪大了双眼,愣住了。心中的疑惑更加地浓郁,既然是自己的太爷爷,也一直都在,可为什么一次都没来见过我?至少在我记事起,一次都没有。
“唉!”老者一声叹息,低沉道:“越儿,你是怪我没去看过你吧?怪我当年没有将你的父母亲留下吧?”
杨越点头,但太爷爷这三个字却是并未叫出口,他需要一个理由,从眼前这太爷爷身上他感受到一种如大海般的深邃和无边无际,不用问,这绝对是一个不世高手,那为什么不将自己的父亲母亲给留住。
“父亲……”杨震想要解释,但却被老者拦了回去。
“孩子长大了,有些事情是该让他知道的,我杨锦天相信我做不到的事情,他有一天终会做到的。”老者话语铿锵有力,目光熠熠地看着杨越的双眼,在他的双眼中如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老者沧桑的话语带着许许柔意和遐想,“那一年,你出生刚满月,突然杨家堡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老者的话语将杨越的思绪和记忆带到了十多年前的那一天,自己的降临是整个家族的大喜事,一家人享受着天伦之乐,但突然在自己满月的那一天,一个自称是自己母亲师父的中年女子来到了这个和睦的家中,无情地要将自己的母亲带走,她的实力简直高深到可怕,深不见底。当时的杨锦天已然跨入到了造化境圆满,但却是连那中年女子的一掌都接不下,重伤垂死。若非母亲的苦苦哀求,怕是整个杨家都已然被泯灭,而一年后,自己的父亲为了去找回母亲离家而去,至今音讯全无。
身受重伤的杨锦天养伤数年方才愈合修为更是不退反进打破桎梏,然而还未等他重拾信心,杨烈的双亲竟也步入无妄海中消弭不见,双重地打击让他再也没有了任何地念想,一直郁郁寡欢。
一幕幕场景像是画卷般在杨越的眼前一一流逝而过,那清晰的记忆,那明晰的过程一遍遍地流淌过自己的脑海,两行清泪从他的脸颊上滴落,杨越双膝一沉,深深跪倒,痛吼一声:“太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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