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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逝世,其子袁谭、袁尚二人便随即爆发战斗。
曹操趁袁尚出兵袁谭之时,令张辽为先锋,进军袁尚腹地,邺城。
袁尚领兵回救,不敌。只得率众避退幽州。
曹操乘势夺下邺城,遂定据于此地。
官渡回来之后,郭嘉一病不起。
除了苏秦每日会定时过来看他以外,几乎所有人都遗忘了他这一个人。
他不知道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何事,自然也不会有人告诉他,赵云现在何处,是生是死。
他只知道,他依然被困在曹营,依然是曹操的军师祭酒。
屋里的炭盆灭了许久,郭嘉紧紧地裹着被褥,想着睡得沉了,应该就不会冷了。
只不过,却是越睡越冷。
荀彧来找他,瞧见他靠坐在火盆旁,手里打着火石,却怎么也打不着。
“怎么回事?”
荀彧把人扶回床上,掏出火折子生了火。想要沏茶,才发现,竟是半滴水都没有。
郭嘉呆呆地看他忙进忙出,又再熬了锅粥,这才坐下说话。
“奉孝,委屈你了。”
荀彧犹豫半天,想数落曹操不是,最终还是换了言辞。
郭嘉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垂着眸,一言不发。
“我原是不知,主公居然早早地便已注意到了你,奉孝,若我知晓,他会这般对你……”
“文若,主公他,确是有坐收天下之能,他对你,亦是亲信有嘉,你跟着他,方能展你胸中抱负。”郭嘉只喝了两口粥,便再喝不下,“若我所料不差,当日公孙越中伏,却是主公设下的陷阱吧,想必,自那天起,他就察觉到我了。
纵然,那会儿我始终不愿入仕,但主公要查,又会有什么查探不到的呢?”
荀彧瞪大了眼睛:“所以,他故意让苏秦接近于我,其实是笃定我,会荐你入曹?”
“是啊。”郭嘉失笑,“公孙瓒同他,想必只要以天下为志的谋士,都能分辨的吧。可惜……”
荀彧道:“可惜他漏算了赵云。”
“嗯。”
“奉孝,你是当真的?”
“他怀疑我,提防我,就算弃我于此,我都不会在意……可是,可是他却不该,用他来要挟我啊!我……”
郭嘉顿了顿,“文若,你曾问过我,是否是真的愿意舍弃似锦前程。你说得对,男儿生逢于世,又有何人不想建功立业,名垂史册呢。”
我自然也是想的,自然也曾努力过。
正因为我竭心尽力过了,所以,熬尽了全部心血。
“文若,如今,我要不起了……
那一番功名于我,已空成了一场镜花水月。”
荀彧望着他,但见的是形销骨毁,一双桃花目,此刻竟满写了死灰,羸弱的呼吸声,恍似,眨眼便会消失。
荀彧终于明白,除了那个人,这人竟是真的什么都不苛求了。
而偏生又是自己,不问缘由,将他硬是拽进了泥潭,一步一步,走进曹操布下的局中。
“奉孝……对不住……”
荀彧倾身抱了抱他,放手道:“他被张燕救走了,该是不会有大碍了。”
郭嘉猛地抬眼看他,一眨不眨。
“既然是我把带进来的,奉孝,我送你走。”荀彧苦笑道。
不出数日,曹操下令,决意远征乌桓。
有臣参本,袁尚彼时已逃往关外,关外山穷水恶,袁尚、袁熙等人已不足畏惧。主公又何以在这时,率军出征。
虚国远征,致使许都存有大患。
倘若刘备乘机发难,主公远在塞外,又当如何是好?
堂上吵做一团。
曹操拍案大斥:“难道竟无一人,同意远征一说?”
众人沉默。
荀彧却在此时,跨前一步:“彧以为,主公理应发兵北征。”
曹操笑问:“不知文若有甚见解?”
荀彧说,关外胡人素来自视其孤悬中原之外,从不设防,常以天堑阻之,我军若乘其不备,奇兵而至,必可破其。
再言之,袁绍对乌桓有恩,斩草须得除根,故袁尚袁熙二人乃是后患,不得不除。
荀彧侃侃而谈,余人皆被其所言震慑,唯独曹操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沉。
“主公。”荀彧跪道,“即使刘备想出兵许都,如今也受制于刘表,是而,主公此次出征,后方必然无忧。”
曹操朗声大笑,将人虚扶一把道:“知我者,文若也。”
建安六年。
曹操为追袭躲入乌桓的二袁,点兵二十万,远征乌桓。
然而,大军尚未进入辽西,却被大雨生生困在了滨海道前。
接连下了二十多日的暴雨,将通往乌桓的唯一道路,堵得严严实实。崩坍的山泥,漫涨的河水。
曹操站在雨中,远远地瞧着正在挖掘山路的士兵,冒着大雨山石的危险,可他们掘开多少,一阵大雨砸落,又会重新堵住去路。
“奉孝,想不到我竟然连乌桓的门长啥样,都没看到,便要退兵了。”曹操目视着远方,听着身边的人一声声的低咳,“你让文若劝我那些话的时候,想必也没料到会有今朝的这番景象吧。”
曹操此行,带上了郭嘉,却是心底隐约觉得,若是不能将这人束在自己的眼前,怕是再一回头,这人便会不见了似的。
郭嘉这一路上,病得越来越重,此时开口,沙哑致极的声音,便是曹操也不由得望了望他,不曾想,这人竟已衰败成这般模样。
曹操不悦,那人又非如花美眷,不过区区一个男子,怎至如此。
“主公毋庸担忧,时机一到,自然会有人为主公筹谋前路。”
曹操呵呵道:“不是应当奉孝为操筹谋么?”
郭嘉闭上眼:“嘉该说的,都已经说与主公了。”
曹操的脸当下又阴沉了几分。
大雨依然磅礴,不过,曹操却迎来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人。
田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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