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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曾跟你说过,如果你给我的,和你给别人的一样,那么我就不要了。
当时你是怎么回答的?你说,一定不会的,永远不会……
然而,现在呢?为什么一切轻而易举就被忘得干干净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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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前,另一辆公交车上。
正赶上下班时分,又是主干线,车上自然挤满了人,摩肩接踵的。
车子行驶到西南中路的时候,有人下车,黎夏顺着人流被挤到中间,好不容易找到个位置站好,就听到车前传来一阵粗暴的吼叫。
“X来个B的,推毛推阿!”
原本黎夏并不在意,本来嘛!下班时分,都急着回家,烦躁一点总归是正常的,可是,意想不到的是,忽然间人流中一阵涌动,黎夏没来得及扶住把手,身子一歪,脑门直接磕在了栏杆上。
“靠!”下意识叫了一声,她愤然转过头,原本只想发几句牢骚,然而,出乎意料的,当某个身影倒映在她瞳孔的那一刻,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从她的胸口分支出来,沿着她的经脉一路风驰电掣,最后,脑子中,有什么东西,轰隆一声,炸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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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上,烦了,躲藏,厌了,伪装,逃避的方式千变万化。然而,唯独一种……纵使逃到天涯海角,它依旧溶于血液,甚至,连带着,每一呼每一吸,都会在耳边凝聚成一个声音,它就那样叫嚣着,歇斯底里的。
操!我是你爹!
2008年的隆冬,寒流来袭,大地冰封,
入夜后的18点,通往探监室的走廊上,有人带着脚镣“哒哒哒”的走了许久,最后停在探监室的门外。“咔!”铁门被推开,伴着森森寒意,“哒哒哒”的脚镣又响了一阵,“哐当”,男人坐了下来,胡子拉碴,双眼凹陷,仿佛几日未曾进食。
“只有16分钟哈!!”解开镣锁,身后的警卫退了两步,循吏提醒一句。
闻声,男人侧眼往后瞥了一下,见警卫后退两步,便骤然扑了上来,冬日里的玻璃冻得蹦蹦硬,这会儿,被猛撞一下,咯吱咯吱的响了好一阵子。
“喂!”警卫大喝一声,将男人从玻璃上拽下来,按回座位,指指墙边,警告,“注意点!用听筒!”
“嗯,好的好的……”男人笑脸相迎,重新在凳子上坐好,这会儿倒是真比之前老实了些许,
“……黎夏。”这样愣了许久,男人望着对面那个被淹没在黑暗中的人影,慢慢扯下听筒,双手不住的颤抖,青筋依旧突起,只是全无了之前的狂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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