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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叹息道,“以前的女孩子十五岁就要嫁人,联盟指着她们来增长人口数,那时的女人活到多少岁就要生到多少岁。听上去是不是很残忍无法想象,但是当时只能这么做,我们需要人口,核武后的世界,人类也是濒危动物。更残忍的还有......无论他们生多少孩子都不是自己的,孩子一生下来就被联盟抱走,联盟负责登记、命名,统一抚养以减少夭折率,并及时区分那些异于常人的孩子。
男孩子女孩子分开抚养,男孩长大后会让他们自己决定成为平民或是军人,而女孩子,只有一条路,就是生孩子。漂亮的,等待归入系统被高层选为妻子或者儿媳,长相平凡的便要去婚配所在那些登记了结婚的人名中,抽签决定自己的丈夫。抽到谁跟谁走,一辈子就这样了。唯一庆幸的是现在东联盟人数日趋稳定逐年提高,女孩子婚嫁的岁数现在已经改为十七岁,而生孩子也不再是一辈子,只是有最低保证五个,不过不管生多少,孩子依然是联盟的。我们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相对而言,你们第八类人要幸福的多,一旦发现第八类人出现,就会查阅档案,给予他们的父母各种优待希望他们能再多生孩子。”
看着黑板,清水托着下巴说道,“十一是被泓叶捡来的,有个高层的老婆死了,看照片选中了她,那天从抚育区转移的路上她跑了,藏在我们的车里避开了巡逻兵的搜查,跪着哭着求我们别送她回去,她说她害怕生孩子。那是我们第一次面对女孩子,第一次看到能哭成泪人的女孩。原本泓叶要送她回去的,因为七小队没有任何能留她的借口,偏巧她是第六类人,虽说这年头第六类人已经不被看重,到底是个能留下她的借口。跟其他女孩子比,十一无疑是幸运的......对了,咱们小队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出了驻地,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让十一单独一个人,这个世界女孩子是绝对的弱者,即使有第七小队的身份也一样,想对她出手的人绝不会顾忌她来自哪里,又或者是谁,无论东盟还是西盟,为他们创造最高利益与价值的女人,在他们眼里只是简单的能生孩子的工具。”
话语一顿,清水轻声道,“现在你知道,亲历了那年夏天会议中心事件的我们心里有多不舒服?每一个东盟孩子的生命都是在痛苦中成长起来的,也是建立在无数女人痛苦上的,肉体的精神的,而那个夏天,那个第八类人一下子就毁去了很多,让这些痛苦变得毫无意义,现在你总该知道世界对你们第八类人有多宽容了吧,绝不是不给你们吃饭让你们饿肚子这么简单......泓叶虽然救了我们,却因为杀了他差点死掉,当时一部分高层以违反联盟法规为由要处死泓叶,而另一部分人因为他救了许多人年纪又小而强烈反对,他就在争执之中一直被关在监狱里。”
“怎么会这样?然后呢?”
“制定规则就是用来约束的,所以会这样,至于然后?”清水盯着黑板,“在监狱里,泓叶让看守放了他,否则就杀了他,看守笑话他像个傻瓜一样,可是......他真的杀了那看守,取了钥匙自己打开牢门走了出去。再然后,他当然又被抓回监狱,在联盟还在讨论处死还是留着他的议论声中,他如此进进出出反复了五次,每一次被关押的地方都因此升级,最后联盟留下了他的命,将他送去了训练场,认为那是最适合他的地方。”
“训练场?”
“被分去训练场的人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死在自己人手里,要么活下来被送去最前线。他活下来了,送到前线后也活下来了,然后因为自身存在的价值被E.E选中,调回基地等待转入E.E,不过他拒绝去那里做一个精英,他选择在这里拥有一支属于他自己的小队,于是他接受了全部阵亡只剩了个名字的E区七小队。”
“前线是什么地方?”小天皱眉道,“我们在跟西联盟打仗?”
“离开东盟所属区域,就是前线,我们的敌人除了西盟还有保存下来的原母。”
“原母?”
“对,核爆后幸存下来的不只有人类,还有各种动物和智能人,而智能人成了现在这个世界的主导。只要有一具智能机器人保存下来,它能做的事就远比你能想象的还多,它们能进行自我修复、升级、完善,还不会被病毒侵袭,被饿死、冻死,它们能自己寻找、修复可用可替换的光源、电源来维持运作,还能再修复其他机器人、机器,修复没有完全损毁的原母,修复各种电路、管道,城市、街道......连所谓的清除威胁‘杀人’都比我们专业。它们是如今这个世界的主角,仍在执行着清除威胁源的指令,当年那个混蛋不知道究竟对原母做出了怎样的指示,我只知道我们根本无法接近这些智能机器人存在的地方。”
“为什么?”
“因为发现即被消灭。”
“没有办法毁掉原母?机器人?”
看着小天,清水笑了,“这就是问题根本,无论东盟还是西盟,都不愿毁掉原母,而是想要它的控制权。谁控制了原母,谁就将拥有一个超完美的世界,这么多年,那些智能机器人一直都在进行城市的修复,你知道它们待在一个怎样的世界么?如果人类能取得原母控制权,就相当于直接从原始部落跨进科技先进发达的新世界。这就是东西联盟分裂后战争爆发的根本原因。”
“真是可笑,当年被它毁灭,如今却又在争夺它。”
“还为了你们,第八类人。东盟会出现第八类人是西盟没想到的,这个价值远远高于他们手中任何的实验品实验数据。”
身子向后倒下,清水躺平身子静静地看着天花板,而小天也学着他的样子,躺倒后瞅着头顶的天花板说道,“我从来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这样子的,从没人跟我讲过。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