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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声，动静颇大，还有回音，催甫抱着脑袋蹲了下来，痛得他眼泪直流，却发不出声音来。
杨婵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收回了手，银牙轻咬，催甫那个样子，让她看了都觉得疼，一边的张玲看着她，有些艰难地道：“也不用这么狠吧？”
杨婵一跺脚，连忙过去扶着催甫，伸手帮他揉着脑袋，可催甫疼得眼泪直流，脑袋不是懵的，被杨婵一碰更是疼得整个人都缩了起来。
“催甫，你还好吧？没事吧？”
直到听到杨婵的声音，催甫才很快地反应回来，自然也知道是谁来了，感觉到杨婵离她的距离那么近，手一下一下轻抚着自己的脑袋，一呼一吸间还可以闻到少女身上好闻的体香，搁在平时真是一大享受，可是现在，催甫只能一阵苦笑。
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
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催甫这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抓着椅子坐下，看看身边紧张慰问的杨婵，再看看一边撇着嘴似笑非笑的张玲，无奈道：“两位大姐，我知道我怠慢了二位，但也不用这么狠吧……”
张玲忍着笑道：“我可什么都没做，是你家杨婵太彪悍了。”
你家杨婵……
不得不说，这说法挺让催甫受用的，一时陶醉。
杨婵一下子就急了，手还在轻抚催甫的脑袋，突然用力一压，脸却朝向张玲：“乱说什么呢？”
“疼！疼……疼……”
杨婵连忙又小心地帮催甫轻抚着，但催甫这个时候已经不敢再享受这种待遇了，连忙捂着自己的头，示意杨婵不用担心他了。
杨婵不好意思地站在一边，又狠狠地瞪了张玲一眼。
催甫将笔小心地放好，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不管自己遭到多大的意外，不管脑袋撞得有多疼，他一直都没有放开手中的笔，此时他有一个感觉，那支毛笔就好像是他手的延伸，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将桌面收拾了一下，催甫拿着笔在手中把玩，这才看向杨婵和张玲，道：“你们是想看什么书？”
说着催甫就要将她们往东南边的书架引，开玩笑，他可不希望这两丫头又翻开东北边书架上的书，他可经不得吓。
杨婵拉着张玲没有动，而是道：“催甫，这一次来是有事找你帮忙。”
催甫一怔，停下脚步：“什么事？”
杨婵晃了晃张玲的手臂，示意她说。
张玲犹豫了一下，看样子还有些迟疑，直到看到催甫也在看着她的时候，想了想，却是问了一个问题：“昨天下午在那KTV包厢里，是不是真的有鬼？”
没防备张玲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催甫愣住，然后看向杨婵，杨婵却看着地面。
催甫勉强笑了笑，道：“鬼……你怎么会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张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催甫：“以前我是不信的。”
“以前？”催甫怔了怔，然后问道，“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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