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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疼得几乎要裂开。
孟幼舒睁开眼,按住猛烈跳动的太阳穴,她撑起身起来,入目便是一架精致的屏风。
她认得这屏风,这是三年前,她亲自挑选,放在阿琳内室用以隔开浴房的。
脑海仍旧混沌着,她茫然地转过头,便看到躺在内侧的孟幼琳。孟幼琳睡得正甜,她身上盖着薄薄的锦衾。通过露出来的玉颈与锁骨那处滑腻的肌肤,可以想见锦衾底下是何等美景。
吸引孟幼舒目光的不是这个,而是那柔嫩白皙的肌肤上斑斑点点红紫。
斑斑驳驳,密密麻麻,落在孟幼舒眼中,是无比的触目惊心。这副糜乱的景象,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孟幼舒睁大了眼,胸口剧烈地起伏,她低头,看自己的双手,手指上还残留了淡淡的血液。
心陡然间沉到心底,胸口想被猛烈的打了一拳。
孟幼舒目瞪口呆。
她竭力回忆昨夜,却只记得她外出饮酒,因那巨大的压力,很快便醉了。而后她回府,接着她……似乎是来了阿琳这里,再后面呢?再后面她怎么也想不起来。
孟幼舒看自己,她身上衣衫齐整,但都皱的不像样。
酒后的她对了孟幼琳做了何等残忍的事已经很明显了。
孟幼舒痛苦地闭上眼,对自己的亲生妹妹做出这种事,她真是,禽兽不如!
“姐姐……”身旁传来怯怯的轻唤。
孟幼舒睁开眼扭头,便见孟幼琳已睁眼,正仓皇不安的抿唇。她的双唇很干。孟幼舒坐起身,下榻。
“姐姐!”孟幼琳慌了,忙去摸她,正好抓住她的衣袖,“你,你……”
“别急,我去为你倒杯水来。”孟幼舒低哑地说道。
孟幼琳惶然摇头,手上的力道越发大起来:“我不要水,姐姐你别走。”
“我不走。”孟幼舒垂眼,看到那只因用力而骨节分明的小手,她苦笑,“阿琳,对不起,我做错了事……”
“你还记得昨晚的事么?”孟幼琳问道。
“我……不记得了。”孟幼舒愧疚地不敢看她。
哪怕已有了准备,听到她不记得昨夜,孟幼琳仍失落不已。只是,这样,也好。孟幼琳垂下眼睑,她密长的睫毛微微的颤着,诉说着她的不安:“你没有做错事。昨夜,是我引诱的你……”
孟幼舒猛地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孟幼琳。她的脸色一片煞白,贝齿紧咬着下唇,她还那么小,尚未及笄,她说着这样的话,心中分明是怕的。孟幼舒不觉得生气,她只觉得悲哀,不管是谁主动,那件事情,就是发生了。而她年长,是她的错。
孟幼琳闭上眼,无望地决绝:“你知道,我对你一直……昨夜你饮醉了,我便……你本不肯,只是意识不清,加上我坚持,便糊里糊涂地要了我。这件事,不怪你,你不要自责。我也,并不难过,这正是我所求的。”
不是没有想过借着阿舒不记得昨夜的事便将一切推到她身上,让她懊悔,让她愧疚,从而出于责任,答应她永远在一起的请求。但她做不到,她已经那般无耻地引诱了阿舒,怎么忍心让她背负那般沉重的责任,怎么舍得让她为她的过错而自责。哪怕知道,这些话说出口,她就变成了一个不折手段的人,也许连做阿舒妹妹的资格都没有了,她仍是说了。
久久没有回应。孟幼琳默默低下头。
到底是什么将她不知忧愁的妹妹逼成这个样子?是所谓的爱么?
指尖的血红触目惊心,孟幼琳纤嫩的肩膀不盈一握。孟幼舒看着她,阿琳坐在那里,身上披着轻薄的寝衣,锦衾还围在她身上。孟幼舒突然想,这寝衣,是她为她穿上的,还是她自己穿上的。
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她给了她,她也收下了,现在,还要抵赖么?
可是,阿琳是妹妹,是她同父同母的妹妹,她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孟幼舒微扬起头,苦涩的泪溢出,在她蜷长的睫毛上。她合上眼,进退两难的境地,爱而不可的拉锯,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姐姐……”孟幼琳开口了,她低着头,慢慢的说道,“我想搬出去了。”
孟幼舒心一颤,强烈的不舍让她面色煞白。
“不要担心我,我虽然看不见,但毕竟是你的妹妹,没有人敢欺负我,你也知道,我不爱出门,总在家中待着,总能有条不紊的活下去。”孟幼琳叹息:“昨夜,你什么都不知道。是我,太想让自己属于你,我控制不住自己。阿舒,你不爱我,所以你不会知道,那种渴望,哪怕明知道会让你厌恶,都无法止步。”她只有这一次机会,让自己变成阿舒的人,让无边无际的后半生纵然只有一人,也能温暖的过下去。
到了这步,她们还能若无其事么?不行的,阿舒的心中会有疙瘩。她甚至摸不准,阿舒一想到发生了那种事,会不会厌恶得连看她一眼都觉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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