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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侍医深夜入府的消息根本不待第二天就传到了赵谌耳里,甲乙丙丁四人和赵谌一起站在沙盘前,闻言都纷纷抬起头看向赵谌。
赵谌沉吟片刻,面上却殊无怒色,问道:“可有人阻拦大郎?”
“臻将军之子臻铖,曰:‘那碧丝会不会是装得?你母亲再怎么着也是正室,不至于连个侍医都请不来,会不会只是个筏子?’”
“大郎回曰‘我反正话也同她说得清楚,只能请个侍医,旁的皆做不了主!至于求情,要是我阿父不同意,我便撒手不管,不会强出头。’”
赵谌闭上眼:“还有?”
“大郎的婢女,名芳绫,她说‘不用等郎君回来问问吗?’大郎回曰‘阿父明日才来,这事我做主就行!’”探子声音刻板,却把对话的语气模仿得十分相像。
赵谌听到赵元那句话,脑袋里浮现儿子挺起小胸脯信心十足的小模样,眼里显出笑意来。他周身的气息一松,整个营帐里气氛就和缓下来,甲乙丙丁四个人紧绷的肩膀也猛地放松。
“似这类劝诫倒也罢了,若有人蓄意挑拨,我若在府中就告知我,若不在就告诉吕慧,让他处置,”他盯着探子,“记住,我儿即同我,你们要时刻注意他的安全!”
那人低头:“喏。”
待探子离去,赵谌看着沙盘上的起伏径自出神。他的儿子自小千宠万宠地长大,却未曾因为众人的宠溺而变得骄纵,反而善良仁慈,对他人的恶念如过眼云烟。范氏对他的态度渐渐转变,他不可能没有察觉,旁人质疑,他却心中自有丘壑。
他的阿奴,不过这丁点大,已经比世上很多人都要豁达明理。
赵谌为了阿奴既感到欣慰和自豪,却又隐约地感到心疼。他希望自己的儿子更像原珏那样,而不是如同臻铖。
甲逊出声提醒:“郎主?”
赵谌回神,若无其事道:“继续吧。”他低头指着沙盘中一处标记道,“秋狩那日你们分成四路人马,两路守在山谷两侧,一路守在营地,一路扫林,另派几人保护大郎和娘子。”
甲逊道:“属下守营地。”
乙丙丁三人转头看他,他一脸坦然。
赵谌挑起眉,半晌点了点头:“准。那么,乙丙二人守山谷,丁带人扫林。”
丁方认命地在沙盘上找自己的地盘,但凡出值,他身为四个人里的老幺,最麻烦最无趣的那个任务定然要丢给他。扫林子?唉,希望林子里真有点什么埋伏,不然真是太无趣了……
第二日赵谌参加过朝会才回府,回了府又召了吕慧议事,赵小元好几次偷偷掀帘子偷窥正堂,他爹明明瞧见他了,偏当做没瞧见似的,连个眼神都不睇一下……莫非真因为他自作主张生气了?不能啊,他老爹明明不是那小气的人,男人嘛,怎么能和一后宅妇人如此计较?
他哀叹一声,回到自己座位继续练字。仪齐今日教了一部分字形字义,他一边练字一边领悟今日所学,慢慢也就摒除了杂念,一心沉浸在学海里了。
下午三个小孩拉完百下弓,又识完了几张初级琴谱,练习了指法,个个还精神奕奕商量着去皱波湖钓鱼。几个小童在后头蔫蔫的,闻言都有哀嚎的冲动,特别是正阳怀夕。他们作为小主人身边最亲密的伴当,若将来主人入伍,他们也是要跟着入伍的,所以他们其它不论,光武艺这一项,就要比赵元他们训得更狠些。
正阳在几个小伙伴央求的目光里,硬着头皮开口:“大郎,那,那湖里的鱼……”
赵元停住脚步,回头看他:“怎么了?”原珏还不耐烦地拽他。
正阳小心道:“大郎,那鱼……都是观赏用的,一条价同十金,可不能随意钓来吃,再者说也不好吃啊!”其实他们更害怕自家主子出危险,只是这话说出来只怕适得其反。
赵元想了想,无所谓地挥手:“没事,咱们又不吃它,钓鱼不过是个乐子,钓上来再放回去就是了呗。”他拍拍正阳的脑袋笑道,“看把你吓得,知道你们几个今日累了,过会儿就在树下头歇着,我们自玩会儿就回去。”
正阳红了脸,默默地退了回去。这么一说,他突然发现大郎好似长高了,一伸手就拍到了自家的头顶。怀夕几人也只能跟着去了湖边,赵元虽然那样说,他们却是万万不敢径自去休息的,那湖边毕竟危险,要是一个走神哪个小郎掉了进湖,那他们罪过就大了。
到了晚间,赵元特地在桂苑里洗过澡,才慢悠悠地回去木樨园。赵谌似乎也刚刚洗过,头发带着氤氲的水汽披在身后,正端坐在正屋的案几前,面前几碟菜,炙烧鹿肉,炸香叶,莲子百合甜汤,还有一碟烤饼,一盏和泉酒。
“听说今日湖里的鱼都遭了秧?”他喝了口酒,随口道。
赵小元哒哒哒跑过去,挤到赵谌腿上坐着:“阿父听谁说的?告诉了我名字,我找人算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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