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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沈蓝开车带我们去她家的饭店吃饭,沈蓝说宁宁和她妈妈以及她二婶一家都到了,这个确实是个很大的团圆,不过都是娘家人这边的,而农历年,我是肯定要她们跟我一起回家过的,我不知道回到我们苏北老家,那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景象,要是有人知道我一个人带了两个女人回家来,而且两个女人都给我生了孩子,我想他们一定不会感到啼嘘,而会感到挺羡慕的,大概这就是男尊女卑吧,那边总还是有一种观念:女人是男人的附庸的。当然我是不会这样认为,我从小就认为男女平等,甚至一度认为女人在某些方面是要远远地超过男人的。我不喜欢我父亲对我母亲那种作风,女人没有任何地位。
在车上,沈蓝一边开车一边说:“我妈不会说你的,她现在什么心情都没有,根本不过问我跟我妹妹,她一心研究基都教了,她会宽容你,她会原谅你的,我说:“我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天大的不可烧怒的错误吧?”沈蓝说:“还不大啊,我妈辛苦养大的两个闺女都跟你了,你把人家的女儿都抢去了,你说大不大?”我说:“如果是你父亲在,我也许会认为的,但是母亲更喜欢儿子,兴许根本就不喜欢你俩姐妹呢!”沈蓝撇了下嘴说:“恩,我看有可能,我妈好像就不太喜欢我跟我妹妹,不过喜欢我妹妹多一点,那是因为从小她有点像男孩子,可是这有什么办法,没有儿子有什么办法!”我说:“其实她应该很喜欢女婚的!”沈蓝笑说:“是啊,谁知道的,可是她就是很讨厌你,当然是以前啊,现在我也不知道,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我妈说什么,你不要放在心上啊,知道吗?”我说“我当然不会放心上的,不管怎么说,那是咱妈,要好好孝顺的,为了她的女儿都要的!”沈蓝手伸过来摸了下我的头说:“还真够乖的!”然后她又摸了下思嘉说:“宝贝啊,喜欢不喜欢大姨啊?”思嘉说:“喜欢大姨,大姨爱我!”沈蓝就说:“大姨当然爱你了,比一般的大姨还要爱呢,我爱你妈妈,也爱你爸爸,当然更爱你了!”我明白沈蓝说的意思,她是要比一般的大姨感情更复杂的,的确爱她妹妹,也爱她妹妹的男人,看到她妹妹跟她爱的男人有的孩子,心里滋味更是不一样。
到了饭店后,我们走下车来,然后沈蓝就神气地走进去,里面有不少客人在吃饭,我抱着思嘉,有人跟她打招呼,似乎那些人都认识她,我们上了二楼,然后沈蓝把一个包厢的门打开了,我就看到了一屋的人都在等着我,我也看到了宁宁,宁宁就站起来猛地走过来,然后一把从我的怀里抱过了思嘉,她要哭,我轻声地说:“不要哭!”她没有说话,才包着思嘉,把孩子抱到了外面去,然后还把门关上了,沈蓝看着,然后又看了看我,看了看大家,而我看着小童,我走过去,一把抱住小童,小童在我的怀里说:“爸爸,I miss you ! ”我说:“宝贝,爸爸也想你!”然后我亲吻了下小童,接着又走到豆豆身边抱住豆豆说:“爸爸也爱你!”豆豆说:“我也爱你爸爸,哥哥送我的手表,你看!”他戴着手表给我看,我说:“真漂亮,有没有送礼物给哥哥?”小童似乎懂事多了,说:“有,弟弟送给我一顶帽子!”我看了看他头上戴的帽子,然后感觉特别幸福,接着,我就走到沈蓝母亲面前说:“妈,你来了啊!”沈蓝母亲就说:“你才看到啊?你眼里有谁啊?跟孩子说过话才看到我!”我说:“妈,不是的,我先看到你,我不敢跟你说话,我怕你教训我!”沈蓝走过去说:“妈,你别为难他了!”我笑说:“妈,我来的及,没有给你带礼物,我以后会好好孝敬你老人家的!”沈蓝母亲笑了说:“你就这一张好嘴把我闺女都给骗了,哦,上帝啊,请宽怒这个无知的孩子吧!”说着她开始祈祷起来,沈蓝对我撇了撇嘴,一笑。然后我又跟二叔和二婶打招呼,还有小表妹,这真是一个很大的家庭聚会,真是太难得了。
宁宁走了进来,眼晴红红的,思嘉小手擦着她妈妈的眼晴,带着小伤感的样子,宁宁笑了,亲吻着思嘉一直把思嘉紧紧地抱在怀里,宁宁走过来坐下,我是坐在二叔和沈蓝旁边的,那里空了个位子,我想先前一定给我留过位子,让我坐哪边的,应该是让我坐宁宁那边,大概宁宁是故意不让吧,我想应该如此,宁宁没有跟我说一句话,也没有看我,然后沈蓝招呼着说:“我们上菜吧,喝什么酒? ”二叔说:“红酒,白酒都拿些吧,我跟小刘喝白的,你们喝点红酒!”我说“恩,好的!”沈蓝说:“你啊,一听到喝酒就开心了,宁宁,那我们喝点红酒啊?”宁宁说:“恩,姐,好的!”当我听到宁宁这样叫沈蓝一声姐,我心里是很开心的,我希望见到她们好,她们关系越好,我越喜欢,哪怕我不能实现那个梦,但是只要她们好,她们相处的好姐妹的感觉,我就自然会开心的。然后菜上来了,沈蓝一直看着我们,微微地笑,宁宁则一直在逗着思嘉玩,而豆豆和小童站在旁边也在那里都在用小手碰着思嘉,思嘉就跟是个小宠物一样被他们逗着,这俩小哥哥还拿出了礼物给思嘉,我想这应该都是他们妈妈教的。看着眼前的情景,我真的无比幸福,这是多少年来,我最开心的一次,我感觉我已经很知足了,其他的跟这个比起来并没有什么。
菜上来后,我们开始喝酒吃菜,我先端起酒敬岳母,我说:“妈,我敬您一杯,这么多年来,我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望您谅解!”岳母说:“坐下吧,我不能喝酒,你喝吧,小刘啊,这一年多,我一直在研究基都,我也想明白了,我应该像万能的主那样宽容你,给你慈悲,只有以宽容心对人自己才能得到更大的宽容,上帝才会爱我们,如果你能跟我一起信基都教,那就更好了!”我笑说:“恩,我有机会一定陪你研究!”沈蓝说:“妈,你就别到处拉人入伙了,你自己研究就好了!”沈蓝母亲又是一笑说:“我此生最大的愧疚就是没有把你管教好!”沈蓝说:“对不起,妈妈!”宁宁竟然笑说:“妈,你应该感谢上帝有我们两个女儿,你知道吗?如果今天是两个儿子,那你情何以堪啊,现在总算还好吧,说出去还能接受,要是两个儿子——”宁宁竟然笑了,沈蓝也笑了,这俩姐妹竟然完全没有我想像的那种样子,很奇怪。
当然,我是希望她们这样的,二叔说:“小刘啊,今天呢,大嫂跟我说了,我来当这个家,我有话要跟你说!”我一听就感觉事情挺严重的,我说:“恩,好的,二叔,您说!”二叔一本正经地说:“关于你跟我俩侄女的事情,这么说吧,我跟大嫂都希望的是,你能好好把我俩侄女给照顾好,至于怎么样照顾,你自己看着办,就是这不是小事,孩子在那里,谁都要承认的事实!”二叔说这个时候,豆豆和小童走过去围着他们外婆,而沈蓝母亲拉着思嘉的手,我看到沈蓝母亲脸上有笑容,我明白,作为老人来说,她今天看到了外孙,外孙女三个孩子多幸福啊,毛毛在外地上学没有回来,如果来了,就是四个孩子,作为老人来说,自然是幸福的,因此也要把这个事情给做个决定了。
我说:“恩,二叔,我明白,从此以后,我的工作就是负责照顾孩子,照顾她们,我其他的都可以不做,这就是我人生最大的意义,最大的工作了!”二叔说:“恩,好的,好的,小刘,你这样说,我们就放心了!”
沈蓝妈妈说:“小刘,是的,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照顾我这俩丫头,你看,你不照顾她们,以后怎么办,你要负责的!”她很深的目光对我说,我看到沈蓝和宁宁都低着头不说话,跟两个犯了错误以后需要我来管的孩子一样。
我点了点头说:“妈,你放心吧,我一定做到,我向你保证!”是的,接下来,不管她们怎样,照顾她们,照顾孩子就是我的全部工作,没有什么能比这个再重要,我自然也愿意一生都去做这个工作。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我出来上卫生间,我刚回去的时候,沈蓝出来了,沈蓝出来后跟我说:“小天,宁宁说吃过饭,我们三个人坐下来聊聊的,让我跟你说的,回头吃过饭,我们留下来啊!”
我说:“好的!”当然我也很希望三个人能坐下来好好谈谈,这样的机会很难得,好久都没有了,而且我能感觉到这此一定会很温和,不会有任何争吵或者不愉快的感觉,当然我也期待宁宁要跟我说什么,还有我也有话要跟她们说,这必定是一个很重要的三人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