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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不神奇,试制出来老哥便知道了,只是此门生意可不似折扇那等薄利之物,保密工作乃是关键之关键,一旦稍有泄漏,后果殊难预料,宁可前期准备得充分些,也须得确保此生意乃是独门,某身在朝廷,恐难分出太大的精力为此,就须得靠奎山你来把握这一切了。”
陈子明并未直接回答奎山的疑问,而是面色肃然地提醒了其一番。
“子明且放宽心好了,某知晓该如何做的,此项目之具体内涵,无子明之令,某纵死也断不泄漏于旁人。”
这一听陈子明如此说法,奎山立马便收敛起了激动的心情,面色一正,满脸坚毅之色地发下了誓言。
“嗯,奎山老哥的话,某自是信得过,既然奎山老哥对规划本身已无异议,那接下来就说说股份的事儿好了。”
尽管陈子明本人跟赵奎山的接触并不算多,可有着前任的记忆以及这段时间的密切联系,陈子明对其之为人还是深信不疑的,该交代的既是已交代过了,陈子明也就没再多纠缠保密工作之事。
“子明请讲。”
如此大的一门生意,自然不可能似折扇这般随意处置,个中的道理,奎山自不会不清楚,也不可能会有丝毫的异议。
“如此大的一门生意,想吃独食是断然不成的,就算一开始不出问题,一旦做大了,眼红者必然无数,某虽在朝中已算是略有地位,却也难挡住群狼环视,为确保万全故,须得有分量之人参与其事,故而,某是这样想的,这门产业就开在翼国公的地盘上,以防止有小儿辈暗中窥视,为此,让出一成份子给翼国公府上,再出一成半的份子给卢国公,两成归诸位弟兄所有,具体如何分配么,奎山老哥看着办便是了,某不干涉,至于剩下的五成半股份,某自取三成半,余下两成为机动,一旦有需要,随时可以腾挪出来,至于红利的分配么,年利所得之纯利留三成为商号之发展基金,余下者方才按股份分发,对此,奎山老哥若有疑义,且请直言。”
兄弟情分归兄弟情分,生意却须得明算账来着,陈子明虽有心帮衬着众兄弟们一把,却断不可能大公无私到捐出所有之地步,哪怕可能会惹得众兄弟们不快,陈子明也须得先将丑话都说在了前头,成便成,不成的话,那就另起炉灶也算不得甚难事儿。
“子明如此有心要拉老哥等一把,兄弟们只有感激的份儿,岂敢有甚疑义的,我赵奎山在此表个态,一切皆按子明说的办了去,谁若是敢有异心,天诛地灭!”
面对着偌大的一门生意,不能独享,要说心中没遗憾,那显然不太可能,然则赵奎山却是清楚得很,此生意并非定要他赵奎山等人参与其中,凭着陈子明眼下的地位,要想找人出面来操持,其实当真算不得甚难事儿,一念及此,赵奎山心中除了感激之外,自也就不会再有甚旁的念头了的。
“奎山老哥言重了,事既说定,且就按着规矩办了去便是了,众兄弟那头还须得奎山老哥出面分说一二,另,契约文书也都早些备好,至于选址一事么,且待明日再行商议,某今夜还须得到皇城赴宴,就不多逗留了。”
“合”之一字素来最难写,但凡涉及到股份的事儿,从来都不是件轻松的活计,而一旦涉及到巨大利益时,那就更是牵扯极多,对此,陈子明心中可是有所准备的——陈子明只给出了相关规划,却并不曾将产品配方道出,怕的便是难取得赵奎山等人的谅解,一旦彼此生分了去,陈子明也只能是另行设法了的,好在赵奎山并不曾让陈子明失望了去,而今,事既办妥,陈子明也就没再多啰唣,交代了一句之后便即就此起了身,匆匆地离开了“新欣商号”,赶回了自个儿的家中……
去皇城赴宴自然不是小事来着,陈子明可是足足花了小半天的时间来打理自身,好在有着芳儿的帮衬,一通子手忙脚乱之下,总算是将自个儿收拾得妥妥当当地,崭新的武将服饰往身上一套,得,还真有点人模狗样的,至少他本人是相当的满意,待得一切妥当之后,陈子明这才策马往城里赶,找了间靠皇城最近的客栈寄存了马匹,而后方才施施然地沿着大街向承天门前的广场逛荡了去。
呵,人还真多么!
夜宴的时间是酉时正牌,可身为臣子,自然是不能迟到的,此一条,陈子明自是清楚得很,他出发得早,到了小广场边缘时,也不过才申时五刻左右罢了,却不曾想比他早到的人多了去了,这不,一眼望过去,紫袍官员一大溜,再算上身着高级武将服饰的大员,偌大的广场上已是足足站了有四、五十人之多。
“站住!”
陈子明正自感叹着呢,冷不丁就见一名低级武将领着一队持戈武士拦住了他的去路,无他,尽管陈子明身着正四品武将服饰,可却是步行而来的,怎么看都有些不对味,要不被拦着,那才真是怪事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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