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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窦孝慈这么道命令一出,陈子明不由地便是一愣,没旁的,陈子明从军的时日虽然并不算长,可对军中的各种规矩还是清楚的,自不会不懂似此等重要职责又是能得以亲近皇后娘娘的大好机会一般都是大将军亲自出马,至不济也须得由将军带队为之,以他陈子明的身份,尽管是驸马,又是中郎将,可资历上似乎还差了一点,再说了,窦孝慈自己就在,似乎没道理将这等美差交出来,陈子明可不以为自己已然具有了让窦孝慈拍马屁的资格。
“陈将军有甚疑问么,嗯?”
这一见陈子明没第一时间接令,窦孝慈的脸色立马便耷拉了下来,尽管不曾当众呵斥陈子明,可从鼻孔里哼出来的声音里却已满是掩饰不住的不耐之意味。
“回窦将军之令,按规矩,校验宿卫军,须得有圣旨在,若不然,请恕末将不敢贸然行事。”
陈子明可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纵使窦孝慈的脸色再难看,他也并未有半点的慌乱,而是不亢不卑地回应了一句道。
“圣旨在此,陈将军还请接好了。”
一听陈子明讨要圣旨,窦孝慈眯缝着的双眼里立马闪过了一丝的精芒,不过么,手下倒是不慢,但见其一抖手,已从怀中取出了一卷明黄色的诏书,双手捧着,连同令箭一道递向了陈子明。
“末将遵令!”
官场上从来都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别说窦孝慈这会儿乃是代行大将军主持军务之责,他既已下了令,陈子明自是不能不遵,纵使心中颇有疑虑,也只能是飞快地收敛了下心神,紧赶着上前一步,伸出双手,接过了令箭与诏书,先是躬着身子将诏书摊将开来,飞快地过了一遍,确认诏书不假之后,这才恭谨地应了一声。
“嗯,此番净园,乃要务也,陈将军当好自为之,万不可出了差池,时辰不早了,陈将军就不必在此点卯了,这就点了人手,自去宿卫军处校检便好。”
待得见陈子明已然接了令,窦孝慈紧绷着的脸色方才稍缓了些,随口交代了一番,便要将陈子明就此打发了开去。
“诺!”
陈子明压根儿就不晓得长孙皇后要去芙蓉园的时间,无他,圣旨上只言校验宿卫军,却并无长孙皇后去芙蓉园的具体时间,陈子明自是不敢耽搁了正事,这一听窦孝慈如此说法,也自不敢稍有迁延,恭谨地应了一声,而后点了一名郎将、几名参军事以及数名卫中兵丁,便即匆匆往玄武门方向赶了去……
玄武门,离内禁最近的一个宫门,同时也是宿卫军的总部之所在——所谓的宿卫军又称父子兵,乃是唐高祖李渊从当初太原起兵的老部下里选出两万精锐组建的禁卫部队,父退子继,从建立到如今,虽仅仅短短十数年,可人员却是几乎换了一茬,全都是所谓的元勋之后,忠心或许毫无疑义,然,若是说到战斗力么,也可勘称第一,只不过是倒数的罢了——大唐诸军,连同各州的守备军在内,就没哪支军队似宿卫军那般孱弱,无他,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主儿,摆摆仪仗队还似模似样的,真要上了阵么,全都是软脚蟹。
“站住!”
宿卫军上阵打仗是不行,可仗着是天子亲卫,在京师里却是横行霸道惯了的,个顶个的骄狂,哪怕瞅见了陈子明一行人等尽皆衣甲鲜明,却也毫无半点的通融之处,还没等陈子明等人在小广场边缘勒住战马呢,便有一名低级武官领着一哨兵丁气势汹汹地迎上了前来,毫不客气地便拦住了陈子明等人的去路。
“某,左监门卫中郎将陈曦,奉窦孝慈将军之命,前来校验宿卫军,还请阁下行个方便。”
陈子明入朝的时间虽短,可对于宿卫军的骄横却是领教过几回了的,心中早有准备,自是不会因那名低级武官的语气不善而动怒,一翻身,就此下了马背,很是谦和地一拱手,神情淡然地自报了家门。
“陈将军且请稍等,小的这就去通禀一声。”
一听陈子明自报了家门,那名低级武官可就不敢再骄横了,无他,陈子明在京师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些,又是天子驸马,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可比。
“有劳了。”
此番前来乃是办差,陈子明自是不会轻易得罪人,哪怕那名低级武将前倨后恭,陈子明的脸色也不曾稍有更易,依旧是态度谦和地拱手致谢了一句道。
“哟,是子明来了,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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