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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墨神情接近疑似木讷地看着苏念,奈何她在他怀,不得已只得见她黑发卢顶。裴子墨不可置信地抱着苏念,手上力道,微微一紧。“苏念,你说什么。”
那声音,清冷空明,带着丝丝颤抖。
苏念闻言微微蹙眉,她就知道,裴子墨不敢相信。“我说,裴子墨……我决定,我喜欢你了。”
裴子墨忽而闭上眼,除了把她搂得更紧,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干什么。从遇见她的第一天起,他就在等她长大,等她长大好娶她。后来,他在等她醒悟,明白他终日相伴不是把她当玩伴。再后来,她去了云木崖,他等她新生,等她回来。而后,等到全新的她回来了,新到她的记忆没有他。
没关系,他继续等,等她记忆恢复,等她记忆恢复之前心里便有他,或者心属他人。
没想到,他活着等到她恢复记忆,他能活着等到她心属于他。活着等到她开口对他说,那种情感。
“苏念,我没有做梦。是吗。”裴子墨颤颤说出这句话,事到如今,他还是不敢相信。
苏念微微闭眼,“裴子墨,你再这样说,我就收回决定了……”
不知道她每说一句话都很累吗。
裴子墨闻言连忙摇头,“不,我不说了,苏念,你说了这句话,以后都得为我负责了。”
“……”
“嗯。”片刻沉默后,苏念淡淡应道,以后,还有以后吗。
裴子墨顿了顿,将喜色微敛,定定看了苏念一眼,将微凉的布巾扔回盆中,在用热水浸泡了一会儿。裴子墨再次将布巾拧干,不过没有拧得十分干,留有一些水润,布巾会比较柔软。
裴子墨手握布巾,指尖捻出一角,看着苏念微闭的眼,心里不自觉颤了颤,微微伸向苏念带着血丝的唇,心里一疼。
原本丰润粉嫩弧度恰好的樱唇此时微肿着,血色褪尽却沾染不少她自己咬破的伤口沁出来的鲜血,看起来,妖冶而又红艳。
温热的布巾带着点点水意抹向她残破的唇,软软的,水润润的,却还是让她疼得皱眉。
裴子墨连忙将手收回去,这下怎么办,“苏念,待会第二次,你咬我好不好。”
“……”
苏念想说话,可是血渍凝固,她唇动难开,微微皱眉,看向裴子墨,墨眸微动,也不知道裴子墨懂不懂她的意思。
裴子墨见状微微蹙眉,动不了唇,开不了口,若是等着她恢复,等着凝固成痂再脱落便好。可是,她想要参加才子赛,这……
裴子墨黑曜石般的眸子忽而闪过一丝笑意,苏念也忽而有种不详的预感,抬眸望向裴子墨,瞥到他眸眼里明显的笑意,不自觉感觉微微一颤,他,笑什么……
她的唇上颤颤巍巍的出现了一个小红点,他低头看去,只觉得那血色异常醒目,与她的唇色不配,还有那已凝固变得暗沉的血色,让他有一种毁灭的冲动。
苏念还来不及探究思索,就看到裴子墨微微俯下身,空着的手将布巾一扔,顺势将她的头压下,使得她不得不脸朝上,正对着裴子墨渐渐落下来的唇。
裴子墨无限放大的俊颜,微闭的眼,俊秀的眉,还有唇上那轻柔的厮磨,他低头,舔过她的唇,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口腔。
软软的,柔柔的,毫无侵略性的,在她唇上流连。
房外天空一片澄明,云卷云舒,蓝天白云,还有温热的暖阳。那点点血腥就融化在那唇齿交融中,淡去,逝去,磨灭。
苏念瞪大眼看着裴子墨,他只是微微闭眼,将她唇上血腥都化去,毫无疼痛感的化去。
苏念微微敛眉,也闭上眼。
片刻后,裴子墨抬起头,看着她已润泽无血的唇,微微一笑,这个方法,果真不疼。“苏念。”
“嗯。”苏念淡淡应着,声音轻轻柔柔。“裴子墨。”
听到苏念反倒叫起他,裴子墨顿了顿,应道:“我在。”
“其实你不必……如此……这般……”苏念有些窘迫,眸中清明冷淡,可如若不是体内火凰真气实在暴动得要紧,她脸色苍白,必然是脸色通红,羞涩于面。
“嗯?”裴子墨微微蹙眉,问道。
苏念顿了顿,眸里一丝笑意闪过,“我是凤女命格,身体上的伤口只要不是太严重,一夜过后必会愈合。这唇上伤口如此细微,一夜过后便会完好如初,你其实不必……”
不必吻我……
裴子墨闻言淡淡一笑,苏念即便没有说完,他也知晓其中意味,随即勾起唇,“那也是一夜过后,用温水擦拭,那般轻柔力道你都难以承受,更何况是动唇说话。难道你打算今日都不再出门,不再开口说话,不进食不喝水?”
苏念垂下眼睑,裴子墨说的有道理,她总不能一直窝在厢房不出去,也不可能一直不说话,不吃饭不饮水都还可以承受,不说话,青玉那个小丫头时刻叽叽喳喳着,自己若是不应答,她也是无趣。
而且,免不了南宫飞雪或者谁来寻麻烦,她不可能一直缄默不语,那不然用温水擦拭她都觉得疼痛,她可以忍受,可裴子墨于心不忍,也怪不得裴子墨用那个……奇特方法。
“苏念。”裴子墨清淡的声音再次响起。
“嗯?”苏念淡淡吐出一个恩字回应。
裴子墨却不知道怎么接下话,捏诺半刻,才缓缓说道,“离离琴远一点。”
“好。”苏念还是淡淡应道,没有一点犹豫,声音却还带着那须弥的脆弱。
裴子墨微微讶异于苏念如此爽快地应答,却闻苏念接着淡淡道:“裴子墨,你在害怕吗。害怕什么呢。我苏念既然敢认定你,便不会再有心变,你不必总是担忧着离琴,我与离琴只是泛泛之交,见面点头,分别挥手的关系而已。”
裴子墨默了默,“点头之交也罢,挥手之缘也好,离琴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让我觉得可称为对手的人,莫说我狂妄,对手很多,可我真正放在眼里的并不多。”
“离琴怎么就让你如此顾虑了。”苏念愣了愣,离琴在她印象中,除了国安寺初见那日月毒发作略微暴躁与狂乱之外,总是唇边带着浅笑,眉梢微挑,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模样,怎就会让裴子墨如此有危机感。
“因为他在觊觎你。”裴子墨淡淡开口,眼里眸底已布满阴霾,“离琴自幼身有残缺,面上温润如玉,实则心冷至极,即便是对在他身边伺候多年的河伯也是礼待如宾,不曾走过多的情感,顶多算上几分信任。他的坐椅从不假手他人推动,除河伯之外,你是第一人。”
“那日,也算是我多管闲事,才会碰到。”苏念回忆着那日情景,淡淡道来。
“也罢,不纠结于此,你多注意便好。后日才子赛,好好准备,琴棋书画,文武理论。缺一不可。”裴子墨想着苏念后天便要参加南楚的才子赛,提醒道。
至于离琴,哪怕他真能将苏念抢走,他裴子墨也必倾尽全力都要将苏念抢回来,还要毁他基业,断他筋骨,要明白,这云辰,这四国,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什么人能想,什么人不能想。
苏念则是点点头,越微靠近裴子墨怀里,点点头,“不夺冠,也必要出彩绝众。”
裴子墨闻言,微微皱眉,这般出彩夺目,不知他又要多多少情敌。
苏念忽而想起,裴子墨必会陪她到才子赛现场,即使蒙面,他这一身尊贵出尘的气质无人比拟,谁又认不出来。“裴子墨,你后日若陪我到场,必然会引起骚动,看皇帝不是知道你来了南楚了吗。更何况,你一出现,免不了众人皆要与你争锋。”
“才子赛,才是作为我踏出东曜最好的理由。没有才子赛,皇上也是迟早要知道我已出东曜国境的,兴许已经知道了,只是在暗中观摩我要去哪里,做什么而已。莫要小看了东曜皇室的暗卫。”裴子墨顿了顿,又道,“与我争锋又如何,冠冕我之幸,失之我之训,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我皆受益。”
苏念闻言点点头,裴子墨这思维逻辑她摸不透,也懒得摸透,若是大号青春年华都用于摸透他人,揣测后事,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所以她向来不喜事先准备,未雨绸缪,总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临阵磨枪,不亮也光。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低低呢喃响起。
裴子墨黑曜石般的眸子里不知情绪何如,微微叹了口气,也罢,他也喜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感觉体内如何。”
“真气流窜,寒气压低,火凰真气穿行。”复杂而又煎熬,却又恰好在她的承受底线之内,这便是火凰真气的磨人之处。
裴子墨神色暗了暗,“可以开始第二次了吗。”
“可以。”苏念微微咬牙,早死早超生,长痛不如短痛,一下子痛完总比痛过一阵,休息得已放松,又紧接着愈发难受的煎熬。
裴子墨看着苏念微微肿起的唇,上面还带着他留下的润泽,晶莹透亮,若不是唇色太白,必然又是一番风采。“若是待会你受不了,咬我,不要再咬自己。”
“好。”狐狸送上门,她又为何要推搡。
裴子墨看着苏念湿透的雪衫,黑曜石般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思虑,随即被玩味代替。“这衣衫已湿透,穿在身上黏腻不已,不仅不舒服,又会影响运功的最佳状态,不如……脱了吧……只将雪色外衫褪去,留下裹裙可好……”
不知,她是怒而瞪他,还是抬手一掌,亦或者出乎意料地顺从答应?
“什么!?”苏念微微坐直身子,侧眸看着裴子墨,墨玉般的水眸中是掩不住的惊诧。
裴子墨心下了然,果然不会顺从,故作淡然的勾唇一笑,一本正经地道,“你瞧,这汗水已浸透你的衣衫,若是再穿着,第二轮内力交替流通之后便会犹如拧得出水一般,意思是我的内力要透过这湿漉漉的衣衫减锐小部分功效才得以抵达你体内,白白浪费了……”
见苏念还在犹豫,却也微微神动,裴子墨故而轻咳两声,“不是我可惜那内力,如今我不是最佳状态,每一分内力都于我而言是至关紧要,白白浪费的确是不必要……不想也罢,多劳一分神罢了,我还撑得住。”
故而,又轻咳几声。
苏念眉头紧皱,裴子墨身体还未痊愈,已不知是第几次在这般不得动用内力的情况下,屡屡为她破例,屡屡为她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得以换她周全。
听到方才他那般如脆弱却又故作隐忍的轻咳声,自己为何又要去浪费他那修得不易的内力,又去多劳费他并不安好的神气。
思量片刻,苏念微微抬眸,注视着裴子墨,他的黑眸深邃幽暗,宛若一汪黑谭,看不透底,却隐隐不难看出他对她藏不住的怜惜。
罢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既然已决定倾心相付,又何苦拘节于颜面节操。他宁愿多费内力多费神,都不愿逼迫于她,何苦,何哉。
微微顿了顿,苏念转眸而言,“好。”
裴子墨虽只是料想能将苏念拖下套子中,没想到苏念竟真会答应,微微一愣,敛了敛眉,“当真?”
“嗯。”苏念点点头,“何必多余浪费你内力与精神,你身体本就还未恢复完好,虽寒气已除,可对身体造成的伤害却是实打实,不可能这么快就复原。我不想浪费你的内力,必然得来不易。”
裴子墨眸里划过一抹清浅笑意,微微点头,松了松胳膊,将苏念缓缓扶起,宽大的手掌抚上她肩头,手指捻起那薄薄雪衫的一寸,轻轻挑起,双手微微展开,又垂下,雪衫便已褪下,露出圆润肩头。??
裴子墨眼中笑意更深,扶好苏念,苏念也十分配合地端坐好,丝毫没有只身着一身裹裙的尴尬感。双手微微合紧,又翘起一根手指,宛如武侠剧中修炼修真的古墓派传人一般动作,平放于盘好的双膝之上。
裴子墨在苏念身后淡淡一笑,
闭目,双手也开始运气,两人都十分安静,恰合地在配合……
体内蒸腾的感觉,不断地与乱窜的火凰真气融合又脱离。苏念感觉心口又紧缩又狂放,备受煎熬。脑中灵光一闪,不如想点别的,分散注意力。
这样一想,脑中就不由自主自己浮现一个想法,思虑深沉。
作为南楚第一世家的南宫世家,府邸不仅处于把握外族人进出南楚的边境要道,还占地面积庞大,接近于半座皇宫的占地面积,装潢也都是犹如皇宫一般华丽而庄肃。
就连一个世家都能如此,不知王侯将相和真正的南楚皇宫又是华丽到何等模样。
云辰大陆历经万年迁变,四国鼎立,其中东曜最为强盛,其次为南楚,后而乃西夏,最末为北漠蛮荒偏远之地。
都言东曜国力最为强盛,国库最不乏银两和填补,可东曜皇宫装潢虽也富丽堂皇,但比之南楚,终究差了一截。
是东曜节俭,还是南楚铺张。
亦或者,往更深了一层面想,是东曜自傲,还是南楚谦虚?或者南楚懂得掩露锋芒?
的确,若是未曾亲临南楚,所有人意识中都不会出现南楚皇宫比之东曜要华丽铺张宣扬太多的景象。
苏念分析着东曜与南楚的国势,尽量分散自己注意力,不要过于专注于火凰真气的流窜,那样煎熬的感觉会愈发明显而剧烈。
身体犹如抽空一般,剧烈一晃,苏念瞬间感觉体内气体流转,翻来覆去,不知方向。窜得厉害。
又是一阵巨大的抽空和抽搐,体内强大的气冲,苏念再次一口鲜血喷出!
裴子墨搂住苏念,滚烫的水已温凉,他拧干布巾,擦拭着唇边唇角的一道血渍淌下,皱眉道:“如何。”
“好……多……了……”苏念微微喘着气,语气漂浮,显得十分虚弱。
裴子墨微微蹙眉,搂紧苏念,“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何以怪你之由。”苏念扯出浮虚的笑,淡淡道。
裴子墨还是抚着她肩头,嗅着她墨黑的发,扶她微微躺下,正欲开口,门外却传来墨寒清冷烈如的声音。“世子爷,墨寒微感世子爷已运功完毕,才斗胆将方才南宫族长派人前来传达之意禀报世子爷。”
裴子墨眼里划过一抹恼怒,“说。”
“是,”墨寒顿了顿,接着道,“南宫族长派人来传,有要事与世子爷相商,请世子爷速速前去……”
裴子墨听完墨寒所言,黑曜石般的眸子暗了暗,心下沉沉,对着苏念道:“我去去就回,待会让青玉备水给你沐浴,洗个澡,好好休息。现在暂时不得动用内力,注意好好休息,休息一晚,明日你便可身体复原,内力也可挥用自如了。”
苏念点点头,“南宫族长找你也不知道什么事,不知是好是坏,你多加小心。不过我感觉,南宫族长不像坏人,应该真是急事,可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还是多加小心的好。”
裴子墨神色淡淡,目光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苏念,“嗯。南宫族长你大可放心,即便整个南宫世家的族人都对我刀剑相向,南宫族长都不会如此待我。”
其实,裴子墨想说的是,你。
苏念微微一愣,“嗯……那好,……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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