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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知秋想来,自己有没有偷人的金表,只要那个老头一句话便可以给自己做出证明,但他在义正词严地提出这个要求之后,派出所的警察却是告诉他,老头儿自从进入医院之后,便一直都是昏迷不醒。
“胡说八道!”被于他说话之际迅雷不及掩耳地铐到椅子上的张知秋,在听到这个答复之后,气的满脸通红,一时竟也顾不上抗议对方这将他不问青红皂白地铐起来之举了。
“那个老头子不过是轻微的脑血栓,怎么会这么长时间地昏迷不醒?”张知秋瞪着眼睛大叫大嚷。
这个事情也还真是要说个明白,否则老头子的身体真要有什么不妥,他这个在众目睽睽之下翻动了别人身体的人,还真的会是有些说不清楚。
想到这里张知秋有些悲哀:如今的世道,真的就已然是沦落到如此了吗?
“你怎么知道他是脑血栓?”那个年轻的警察王队若有所思地看着张知秋——其实他未必就是在思考着什么,但是这幅姿态却是可以有效地给嫌疑人施加压力。
凡是被弄到这里来的人,一概都是“嫌疑人”,如果要加个定语的话,是“犯罪”,全称为“犯罪嫌疑人”,以此来取代以往更为直接地“罪犯”一词。
“我略懂一些中医。”张知秋见到王队的神情,说话间果然便小心的留了一些余地。
话说的太满,总是会带来一些不可预知地麻烦的,因为这时你已经没有了什么回旋的空间和余地。
“现在请你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王队对于张知秋的话语不置可否,却是淡然地发话了。
其实对于这件事情王队到也没有放在心里,把张知秋弄到这派出所里来他也是受人所托,为的也不过就是要保证这个人在这里呆满至少一个小时以上。
对于那个委托自己的人将要做些什么勾当,王队心里其实却是也有些心知肚明的,但他却也仍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对于张知秋的身份背景,王队在行动之前也做过查询,知道他是金山苑的一个户主,还搞清楚了他就是整个小区唯一地建了几间平房的那个人,于是他便彻底地放心了。
这幢已有两年时间空无一人的平房早已经是被许多的人所惦记着,唯一的问题就是大家谁都找不到这个走了狗屎运的穷鬼——不穷的话,会拿二亩地大的院子来盖一个单元式地平房吗?
事实上,在这两年之内,曾经也有过一些人希望能够到这间空无一人地平房内去来一次“一日游”,可是这个走了狗屎运的家伙却是摊上了一个很牛的邻居。
张知秋的邻居是一个从北京退休后回老家来养老的老头子,因为子女不在身边,除雇佣了一个全职保姆之外,老头子还养了两条狗。
那是两条据说价值数百万地纯种藏獒。
因为这个邻居的存在,所有意图偷偷入侵这间平房的意图都被那两条藏獒破坏了,直到在最后一次的时候,一个不走运的家伙甚至被挣脱链子的藏獒直接撕下了腿上的一块肉。
也就是在这一次之后,大家才见识到了这个邻居的实力,他甚至都没有出门,只是他们家的小保姆便出面把所有的事情摆平了。
据事后从公安局的传言听说,这家的儿子在省厅有极硬的关系,为了给自家老爷子断绝麻烦,从省厅直接来人对这个小偷所属的涉黑团伙进行了彻底地清理,直接改变了秀容城的地下布局。
不过,这些与王队无关,他只是在合情合法的情形下打点擦边球而已,绝不会只是为了一些钱财和自家的饭碗过不去,钱是赚不完的。
在金山苑马路对面的饭店之内,李观棋和李观书一幕不拉地见证了张知秋从出大门以后地一举一动,直到他被派出所的人带走为止。
“这是什么情况?”看到张知秋被警察带走,已然酒足饭饱、正在慢慢啜着一杯酸奶消食地李观书好奇地看着李观棋:“你和这小子不是狐朋狗友吗?这是你给他的见面礼?”
“这不是我干的。”李观棋一脸地阴沉,但还沉得住气没有动作:这件事情极有喜感,就连他也怀疑,张知秋是不是遇到了传说中地“被坏人”。
不过,这个老头儿自己摔倒可是有目共睹的事情,李观棋难以相信这种事情还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发生,但是眼前的事态却又实在是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在离京之前,国安部地一把手李部长曾经亲自对他做过交代,对于张知秋的突然出现要低调处理,因为在他身上,所牵扯的人和事实在是太多,必须要进行低调的处理。
事实上,在两年前张知秋偷偷摸摸地回秀容来买地建房的时候,一些手尾就是李观棋暗中帮着抹平的,并且尽力地将这个消息掩盖下来。
而那个住在张知秋隔壁的邻居,就是国安部的一个老特工——他如今虽然年龄已大,但绝对还没有到了要退休的年龄,不过是素日里故意打扮的比较显老一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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