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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走廊里,宛如一支冷箭,狠狠扎中了红心。
梁舒冉杵在原地,视线掠过面容几近丑陋的余兴珍,定在她身侧的靳祁森身上,瞥见他那张不为所动的俊容,她的眸色渐深渐冷,连血液都凝着寒气。
余兴珍见她不吭声,充满挑衅的瞪了她一眼。
舒冉扬唇,笑得轻蔑,“作为靳家长子所纳的妾,您就是名正言顺。”微顿,“我读书少,当真不知道当人家小老婆跟第三者有何不同,不如您告诉我,好让我学习学习,以后也便于让您儿子把手术室里那位纳入靳家,替您儿子生儿育女传宗接代,您意下如何?”
当今社会,豪门世家某些隐秘已是心照不宣,靳家似乎一直都是男丁薄弱,靳祁森的父亲是独子,正妻膝下有三女,余兴珍当年怀孕生下儿子,就此入了靳家。
可惜,毕竟是小富市民,比不得正妻有雄厚背景撑腰,纵然获得了靳家认可她的存在,也始终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妾。
如今靳祁森是唯一的男丁,这些年母凭子贵,余兴珍在圈内混得也算风生水起,然她与靳家那点事,亦是众所周知,那些正妻太太背地里都不屑地称她为偏房,这身份地位真是她一辈子的痛。
此时被舒冉当着众多外人的面冷嘲热讽,余兴珍那张脸青白交替得可谓精彩,颤抖的手指着舒冉,半响也哼出一个音,忽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一旁的靳祁森眼疾手快搂住她,黑沉着脸,眼底泛着湛湛的寒芒,冷漠地朝梁舒冉命令道,“给我滚回去!”
她赢了这场争执,实际却输得彻底。
她纹丝不动地看着他抱着余兴珍匆匆离开,旁若无人地转身,冷傲的背影,优雅的步伐,全然没有被欺负的落魄。
她完全不知道,以她为中心而起的这一场闹剧,释数落在了走廊尽头站着的两个男人的眼里。
“小叔,我怎么觉得抱孩子那女人有点眼熟?”年轻的男子抚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被尊称小叔的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影随意散漫地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干净修长的手指在拨弄着手机,他带着一只蓝色的口罩,眼睛以下的轮廓被遮住,瞧不见面容,但周身弥漫着的沉稳气势,让人难以忽视。
他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凉凉地瞥了年轻男子一眼,淡淡嗤了声,“你见到哪个女人不眼熟?”
男子嬉皮笑脸的,“小叔,需要我给你介绍吗?包你满意!”
“你是拉皮条的吗?”男人收好手机,一记警告的眼神睨去,年轻男子油腔滑调地抗议,“小叔,你该不会是不行吧?”
音落,用十分同情的眼神看了一下他的某处。
“霍瑾臣。”微微沙哑的嗓音连名带姓地叫他。
被点名的霍瑾臣警惕地拉开两人的距离,还不忘小声嘀咕,“这是讳疾忌医……”
男人掀眸,无声的气场逼近,霍瑾臣顿时噤若寒蝉,手在嘴巴上作了拉链的动作,“我闭嘴,您别瞪,我胆小不禁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