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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天监算出来的立春,是正月初五。
太子看了斗蛐蛐:“父皇,儿臣以为看人摔跤更有意思。”
宣德帝穿了一件琥珀色的曳撒,系着金腰带,头上戴着立起两只耳朵的黑纱善翼冠。趴在地上头也不抬:“哎,随你。金头大王,上啊!”
郭守仁跟他对拜似得趴在地上,斗另外两只蛐蛐。宣德帝一方的蛐蛐叫‘金头大王’,郭守仁一方的蛐蛐叫‘大公鸡’,他嚷着:“大公鸡,咬他!”
太子又想看宫女摔跤,又想看斗蛐蛐,十分的选择困难症。
孙皇后在旁边审查元宵节的赏赐清单,头也不抬的说:“儿子,你甭想了,那些不成器的小宫女都不在这儿,没人跟那个小秃头打架。”
太子满不在意:“不要紧,金英在摔跤上也是一把好手。好像他有点太高了……”
金英今年十岁,比太子大两岁,比万贞儿大五岁多,要是二十岁和二十五岁人打起来,算是势均力敌,十岁和四五岁的打起来,那完全是欺负人。好吧,没意思,很没意思。
“金头大王,咬它!咬它脖子!使劲啊!”
章守义陪在娘娘身边,陷入了老僧入定,枯木参禅的状态中。没办法,娘娘有时候看书,有时候看清单,一看就是一个时辰,自己得在旁边站着伺候着,又不能说话,又不能坐下,除了念佛念咒之外没办法打发时间。
现在实在是太吵了,皇帝和郭爷大呼小叫,太子爷跟在旁边呼三喝四,真是吵的枯木逢春,死灰复燃。
他也探头过去看,见一个斗虫突然从罐子里飞出来。
郭守仁:“哎呀,我的大公鸡!”
宣德帝:“嚯,还真是个大公鸡,这玩意还会飞呐~哈哈哈哈~”
“老郭,这玩意分明是个虫儿,你为啥叫他是大公鸡?”
太子一直蹲着看战况,抬起头来看着哈腰看热闹的章守义:“你连这个都不懂?这是虫儿,可是叫这个名字,对面的虫子一一听就吓懵了。”
郭守仁:“虫子心里头就琢磨开了,那儿来的大公鸡?我是不是得跑?这么一吓唬就硬了。”
宣德帝嗤之以鼻:“哼,不凭着实力取胜,就想讨好取巧,那怎么可能!”
在瞧罐子里的金头大王,半天不动弹,宣德帝一手托着胖腮帮,另一只手用水仙花叶子扒拉了两下,嘿,这虫子居然死了。
气得他劈手甩了花叶子:“郭守仁,你这个老混蛋!朕的蛐蛐要改名叫老虎将军!狮子大元帅!咬死你的鸡!”他气哼哼的爬起来,差点站不起来,被人在左右搀起来。
太子说:“父皇,您给我讲讲您当年跟着成庙征讨蒙古的故事,好不好?”
宣德帝想起战场上的死人,双方人马一旦接触,就像磨盘一样开始转动,任何一个倒下的人都站不起来,最终化为一个个数字。还有那时候腐臭的味道。。。明明是刚刚死去的人,居然也有浓烈的臭味。。。平淡的说:“没什么,不如斗蛐蛐好玩。”
太子可不信这话,又纠缠了半天:“父皇~爹爹~给我讲讲嘛~太傅说的太笼统了。打仗很好玩吧~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多风流呐!”
宣宗沉下脸来:“再这样,朕就要生气了。”
孙娘娘过来把蠢儿子轰开:“去去去,出去堆雪人玩去。陛下,请用茶。”
太子气鼓鼓的被轰出去:“金英,走。”
金英跟上去:“太子,您要去哪儿?”
“去湖上冰嬉去。”其实就是滑冰。
在御花园后海的冰面上,用铁条做的架子上,有一个用木头订的宝座。
太子坐在宝座里,几个小太监推着这宝座在冰上一顿疯跑。
宣德帝在屋里和皇后说话:“朕打算等正月初十,奉太后游西苑,还和原先一样皇后皇妃侍,帝亲掖舆登万岁山,奉觞上寿,献诗颁德。如何?”
“陛下真是千古罕见的孝子,能侍奉太后,自然是好。”
宣德帝高兴了一点儿:“哎呀,天太冷了,你不乘舆可受得了?”
“这……我也不知道。”
“要是朕亲掖太后舆,你乘坐銮驾,朕心里头倒是没什么,恐怕传扬出去不好听。”
孙皇后松了口气,大冷天的徒步爬山,你可要了我的命了:“陛下心疼臣妾,可母后也心疼陛下您啊,您也乘舆吧。说是立春了,可如今外头的雪还没开化,山上可比宫里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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