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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子李冬梅又羞又气,离开婚礼现场,一口气跑出吉祥巷,匆匆朝回家方向走。她忽然担心王勇追到家中缠绕,立即转身走进一条大巷子,急匆匆穿巷而过,从沿江路走到滨江公园,十分疲惫的坐在堤坡草地上。呆呆望着滚滚东流长江水,心中顿时千头万绪翻腾起来。心想:古人说“男怕进错行,女怕嫁错郎。”为什么我偏偏嫁错人呢?错在哪里?他一直在欺骗我竟然没发觉。今天在大庭广众之下,在众目睽睽下,举办金光灿烂肥皂泡婚礼,刹那间破灭。美满的婚姻变成失败婚姻,幸福女人变成不幸女人,多羞耻,多丢人。她心如刀绞,痛苦万分,忽然泪如雨下。又想到父母会责怪自己,亲友会埋怨自己,同事会嘲笑自己,王勇会缠绕自己。觉得无脸见人,无地自容,后悔,愤恨,痛苦。甚至有不想活念头,突然站起身,恨不得纵身跳进滚滚东流长江,但又舍不得丢下慈祥父母。理智的擦干脸上泪水,朝回家方向走。
李冬梅沿着回家路,心慌意乱朝前走着,忽然有人喊:“李冬梅!”她慌慌张张循声望去,初中同学田山川,站在车站旁向自己招手。他瘦高个子,长形脸颊,明亮眼睛,仍和三年前一样朴实无华。李冬梅又惊又喜迎上去问,你回城了?他高兴地回答:“四月份回来的。”李冬梅感叹的说:“回城就好,安排了没有?”他回答:“安排了工作,还没去上班。”李冬梅好奇地问,在车站接谁?他回答:“不是接人,到沙石市给爸买红外线治疗仪。”
李冬梅突然想到表姐赵丽丽,在沙石市外贸公司工作,今夜躲到她那里,能摆脱王勇来缠绕。她忽然说,“我也是来坐车去沙石,到表姐那里去。”田山川指着一辆汽车,轻声说,“汽车开出来了,快去上车。”两人立即招手拦车,迅速登上汽车,坐到最后一排。汽车很快开出市区,行驶在公路上,路况不好,车颠簸的很。有时遇到凸凹地,把后排上坐的人抛得臀部离开坐位,汽车转弯时后排坐上人又七倒八歪,两人坐在后排摇摇摆摆很不舒服。李冬梅一只手按着提包,疲倦的闭上眼睛。忽然像电影似浮现,知青下乡同田山川在一起画面。
那年,我初中毕业已十六岁,下乡分配到永红公社永光三队。同时分去有三男五女,住在一栋大瓦屋里,男女各住东西间,中间是厅堂,后面屋是厨房。八个知青如兄弟姐妹般生活在一起,田山川瘦高个子,比大伙又大一岁,大伙叫他田大哥。他爱唱歌,嗓子也好,唱的蛮好听,上工收工一路歌声。晚上坐在门前摸黑拉胡琴,有时大伙也去伴随唱几句,知青生活过的苦中也有乐。
第二年九月一天,我在一人多高棉田里捡棉花,同伴们互相看不见人,我手脚慢远远落在人群后面。贫协组长儿子杨大明,瘦小个子,长脸尖嘴。他拿着大花包,笑嘻嘻到我面前收花,我把围裙从腰间解下来空花。他突然抱住我,嘴巴在我脸膛上吻,手在我身上摸。我吓的大声喊:“救命啊!”闻声跑来田山川把他拉开,气呼呼的打他一耳光,又狠狠踢他一脚。他捂住流血鼻子,边跑边喊:“反革命分子儿子田山川打人啦。”十多分钟后,他领着民兵排长和民兵,把田山川押到大队。大队治保主任杨忠保,瘦高个子,长脸形,鼻子有点勾,是杨大明三叔。拍着桌子训斥:“反革命分子儿子,竟敢打贫下中农,搞阶级报复,太猖狂,游斗你三天。”
我看见田山川被民兵押走,立即把队里七个知青喊拢,讲刚才在棉花田里发生事。大伙为田山川鸣不平,愿意陪同我去大队找书记,沿路又约了几个知青,赶到大队已有十七人,有点知青聚众闹事声势。大队书记王明光,四十多岁,高个子,身体魁梧,浓眉大眼。一群知青恕容满面来大队办公室,他暗自吃惊。勃然变色地说:“你们不好好在队里劳动,跑到大队闹事,大错特错,快回队去参加生产。”我声泪俱下地说:“我们是来向你反映情况,杨大明在棉花田里欺负我,田山川制止他的坏蛋行为,是见义勇为,不是阶级报复,游斗他,我们去公社告你。”大队书记王明光怕知青把事情闹大,立即改混蛋度说:“贫下中农儿子杨大明,根子正,苗子好。他求爱方式有点粗野,我们来教育。反革命份子儿子田山川,当时明明可以用语言制止,他趁机狠打贫下中农,是阶级斗争新动向。不过他年青,我们坚持教育为主,马上放人,这件事到此为止。”
那次在棉花田里发生风波后,杨大明缠住我不放。我又去大队找王书记,用强硬态度说:“你再不管,我当着你面喝一0五九农药。”他吓了一跳,急忙说,“千万不这样做,我来做工作,不准他再缠绕你。”碰巧十一月份,公社分永光大队十名知青招工指标,大队研究时,王书记说:“李冬梅红颜祸水,留在队里惹事生非,让她走。打人的田山川让他多呆几年。”坏事变好事,大队提前让我回城。却害苦了田山川,留在队里最后一批返城,我欠他一份情。
李冬梅在车上迷迷糊糊回忆往事,突然田山川轻轻推她,低声说:“汽车到站,我们下车。”她才从回忆中惊醒,紧跟着走下车。李冬梅突然惊叫一声:“我的皮包被人用刀划破,钱被偷光。”田山川急忙说:“下车的人还没走散,是谁呀?快说”李冬梅疑惑地说:“可能是半路上车的那个人,坐在我旁边长发青年,他中途下了车。”田山川安慰说:“算了,已到沙石,到表姐那里借钱用。”李冬梅心烦意乱,忽然指着左边街道说:“表姐单位在前面不远。”田山川关切的说:“那好,我顺便把你送到。”两人走到市外贸公司门口,李冬梅说:“再见。”端直走进市外贸公司,她到办公室去找表姐赵丽丽,有人告诉:“赵丽丽去武汉办事,过三天回来。”李冬梅暗自吃惊,心想自己身无分文,投亲不着怎么办?猛然间想到快去找田山川,她立即转身离开外贸公司,小跑似向田山川走的方向追赶。
不一会看到田山川背影,她才松了口气,快步走到田山川身旁。田山川惊呀地问,你没找着表姐?李冬梅喘息未定的说:“表姐出差去武汉,我跟你一起回芝江。”田山川疑惑的问,你没同表姐联系?李冬梅不好意思地回答:“我是逃婚出来,走的急,没跟她联系。”田山川大吃一惊。半信半疑地说:“新社会自由恋爱,同意就结婚,不同意就分手,那还有逃婚的事。”李冬梅羞愧地说:“今天我同王勇结婚,坐花轿到新郎屋门口,下轿进屋时,突然冒出个同新郎未婚先孕女人,也要进屋成亲,我气愤的跑了。”田山川埋怨地说:“你慌不择路跑到沙石,应当跑回家告诉父母,现在父母在到处找你,我办完事送你回家。”
两人匆匆忙忙向前走,忽然田山川看见农民周怀英,站在前面路边一棵树下。他快步走上前问,“周大妈,在等谁呀?”周怀英看见是他俩,愁眉苦脸地说:“我到沙石来看病,汽车上被小偷把钱包偷了,没有钱买车票回去。”周怀英五十多岁,面额上几道深深皱纹,眼睛里含着泪花没流出来。田山川清处记得:下乡头一年中秋节晚上,周大妈给知青送一大碗面粉饼,大伙当月饼吃的非常高兴。去年生产队只剩我一个知青,有一天感冒头疼四肢无力,独自睡在冷清清知青屋。她到知青屋去拿箩筐,看见我感冒睡在床上,立即转身回家熬一碗姜糖水,端到床边要我喝,喝后又给我盖好被子。两个小时后,在被子里出一身汗,感冒全好。她对我有恩,现在遇到困难,应当帮助她。立即爽快地说:“钱被偷,我带的有钱,陪您到医院去看病。”她急忙摆手说:“病不看了,借钱我买车票回家。”田山川不同意地说:“那不行,看病是大事。”李冬梅拉着周大妈的手,笑盈盈地说:“不去医院,岂不白来一次,我们陪你到医院看病。”
在沙石市人民医院内科室,周怀英向医生讲腹痛,腹胀,大便带血等症状。医生要她做b超,又开化验单验血。医生交待说:“明天早上空腹来抽血。”还要等到明天,三人有点愕然。周怀英不想再给他俩增加麻烦,立即对医生说:“不化血,开点药行吗?”医生淡淡一笑地说:“儿女把你从乡下弄来看病不容易,我不把病情弄清开药,岂不白来一次。”田山川嘴唇一抿,露出一丝微笑的说:“医生说的对,我们去住旅店,明天早上来抽血样。”
三人慢慢走出医院,到饭馆吃饭后,走进巷子里的“和平客店”登记住宿。周怀英和李冬梅同住一间房,田山川住进六人间大房。开始周怀英认为田山川同李冬梅是夫妻,她同李冬梅在一间房里,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不该把小夫妻拆散,还是叫他来住吧。”
李冬梅涨红着脸急忙解释:“我同他不是夫妻,是同路来沙石。”周怀英半信半疑地说:“你们是夫妻也好,朋友也罢,他是个聪明能干的人。你离队回城早,他在乡下呆的时间长,吃了不少的苦,已锻炼成农业劳动好把手。前年秋播时,他向杨队长建议,油菜撒播改移栽,不仅节约种子而且能大幅度提高产量。队长瞧不起他,没听他建议,最后还是同意他在三亩田里搞试验。去年夏收,三亩田单产一百九十七斤,大田菜籽单产只捌十五斤,单产对比震惊全队人,大家夸他小专家。去年生产队秋播时,在他指导下,油菜播种全部搞移苗移栽,今年油菜获得大丰收,比去年产量翻一番还转个弯。他离队时,油菜还没有收割,但长势很好,是个大丰收架子。离队那天,王明光书记也到三队送他,握着他的手说:‘这几年委屈你了,你是好知青,回城后大有作为。’队里曾经有两户人家,想招他为上门女婿,后来听说知青要全部回城,才放掉这个念头。”李冬梅哈哈大笑地说:“还有这样的好事等着他。”
第二天上午周怀英去医院抽血样,但下午才有化验报告。田山川陪周怀英到市百货大楼,市中山公园去转悠。下午三点拿到化验报告,医生珍断为大肠炎,开了药单。田山川结付医药费一百二十五元,身上只剩二十多元,给爸买不成治疗仪。三人赶紧往车站走,路上周怀英不好意思地说:“花你的钱,等生产队年终结算才有钱还。”田山川微微一笑说:“当我去家里看望你,钱不用还。”三人匆匆忙忙走到车站,田山川先给周怀英买车票,送上汽车后,才去买到芝江市车票。汽车到芝江市五点多钟,两人走下汽车,田山川把李冬梅送到宿舍门前,转身离开。李冬梅拦住说:“把钱还你再走。”田山川不想要她还钱,但她固执已见,扭不过她,只好跟随她进屋去拿钱。
两人刚坐下,突然李冬秀匆匆忙忙走进屋,十分生气的说:“冬梅,你两天一晚没回家,害的我到处找你。爹妈会急疯,你若再不回来,我们要去报警。”冬梅不慌不忙地说:“姐,我昨天在沙石表姐那里。”隔壁宿舍王小苹听见李冬梅声音,也走进屋说:“王勇昨天和今天都来找过你。”她们正说着,王勇急匆匆走进宿舍,他满脸堆笑地说,“你到那里去了,我到处找你,回家去吃晚饭。”李冬梅却忿忿地说,“你走,我不跟你回哪个家。”
王勇露出一丝苦笑地说:“你不生气,我俩之间有误会,回家向你解释。”李冬秀忽然说:“不用解释,昨晚我亲眼看见你同吴秋菊在洞房,还想继续欺骗冬梅。”王勇急忙辩护说:“那是误会,天大的误会。”李冬梅眉头一皱,硬邦邦地说:“不管误会不误会,我不嫁你,我俩离婚。”王勇勃然变色地说:“不结婚哪能有离婚,你们统统出去,我同她结婚,明天好去办离婚。”
李冬梅气的颈项鼓起青筋,涨红着脸,忿忿地说:“坏蛋,坏蛋,你滚出去。”王勇忽然转过身面对田山川,圆睁怒目地问:“昨天拐走我新娘子是你。”田山川平静的回答,“我是她同学,从沙石同坐一辆汽车回芝江,顺便送她回来。”王勇立即眼露凶光,恶狠狠地说,“拐骗我新婚妻子在沙石过夜,老子饶不了你。”他突然右手拿起桌上水果刀,不顾一切向田山川腹部刺去。田山川眼明手快,左手捉住他拿刀手,右手挡住他打过来左手。李冬梅吓的慌忙大喊:“王勇杀人呀,姐姐快去报警。”田山川两手分别捉住王勇两手,两人在屋里扭动对持着。李冬梅大声喊:“王勇放下刀子,快放下刀子。”王勇不听,鼓足勇气,右手的刀渐渐逼近田山川腹部。田山川突然左手用力一推,王勇手中刀竟然划破自己肚皮。
“哎呀”一声,疼的丢下手中刀,双手捂住流血肚皮。大声喊:“他杀人啦,杀人啦。”李冬秀引着警察赶到屋里,王勇立即眯缝起双眼,带着狡猾神气,一只手指田山川,恶狠狠地说:“他拐骗我新婚妻子,又拿刀杀我。”杜云龙所长看见王勇腹腔流血,立即吩咐民警送医院抢救。田山川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杜云龙取出手铐,把他双手铐住。一个警察慢慢捡起水果刀,轻轻放进塑胶袋,另一人在现场拍照。警察把田山川先带到警车里,杜云龙然后对在场人客气地说:“请你们也到派出所做目睹证人笔录。”
晚上八点多钟,田山川已从惊恐中缓过神,坐在派出所办公室里,勉强平静地向杜所长讲,“两天活动情况是——”然后在口供笔录上签字,按红手印。最后他义正词严地说:“是王勇拿刀捅我肚子,我徒手自卫,没拿刀捅他。”杜所长平静地说:“我相信你的话,但更相信证据,等调查结束,事情就一清二处。”三个目睹证人分别录了口供,都证明是王勇拿刀捅向田山川,田山川徒手自卫。三人也在证言证词上签字,压手印。取证结束,李冬梅走到所长办公室,找杜所长要求放田山川。杜云龙说:“你是当事人,冬秀又是你姐,你俩的证明只能参考。现在受伤的人还没口供,伤势也不清处,今晚不能放人,明天会把情况弄清处。”
田山川被关进铁门铁窗小房里,门窗紧闭,冷清清的,宁静的听不到任何声响,让人感到不寒而颤。他默默躺在床铺上,想到飞来的横祸,蒙冤被关,失去自由,心中不服气。想到父母亲若知道,会老泪纵横,悲痛欲绝。禁不住泪流满面,心中大喊:“天啊!实在冤枉,公道在那里啊?”他非常气愤,也非常疲倦,迷迷糊糊在小房里过了一晚。
西城区公安派出所长杜云龙,四十多岁,身材硕长,白净的脸上两道眉毛很浓,有一双敏锐的大眼睛。有一次审察犯人,哪犯人连声说:“我说,我的事瞒不过你这双敏锐眼睛。”从此公安局里人称他,火眼金睛杜云龙。第二天他八点上班,在派出所里抽出几个人,两人一组分成四组。第一组到沙石和平客店,沙石市人民医院调查。第二组到永光三队,找农民周怀英调查。第三组去取王勇指纹,到市公安局技术科鉴定刀把上指纹。第四组去医院拿伤势鉴定书,找王勇录口供,他参加第四组。下午四点,杜云龙组织案件讨论会,他听四个小组介绍调查情况,仔细阅览证明材料,参会人讨论分析案情,一致决定立即结案。
五点多钟,派出所会议室坐着李冬梅,李冬秀,王苹,王勇,田山川等人,还有几个参加调查公安人员。杜所长见当事人到齐,开门见山的说:“昨晚发生刀伤王勇案,根据我们调查了解情况:一是田山川没拿刀捅王勇,王勇拿刀捅他危急关头,他防卫过当,王勇招架不住,手中刀误伤自己。二是王勇肚皮刀伤,皮肤缝合五针,法医定为轻度皮肉伤。我们认为该案件,是一起民事治安纠纷,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做出如下处理,田山川没拿刀捅王勇,无过错。但王勇受伤,是田山川防卫过当造成,田山川赔偿王勇医疗费捌拾五元,营养补助费十五元。
杜所长的话刚说完,王勇急不可待的站起身说:“刀子明明白白伤了我,至少要拘留他十天半月。”杜所长严厉地说:“水果刀把子上全是你指纹印,田山川根本没拿过刀,有三个目睹证人,看见你拿水果刀捅田山川。若田山川来不及防卫,你一刀捅伤他,犯故意伤害罪。若一刀捅死他,犯故意杀人罪。幸好田山川防卫有术,没被你剌着。他没有追究你持刀行凶行为,心怀已经很宽广,你倒去追究他,他没有过错。”王勇又说:“他拐骗我新婚妻子李冬梅,是个骗子,是坏人。”杜云龙所长平静地说:“据我们调查,田山川同李冬梅,在沙石两天活动是清白的,没有拐骗行为。田山川交齐钱可以回家。”田山川拘谨地说:“我没有带钱,要回家拿钱。”李冬梅立即说:“我带有钱,我来交。”她拿出钱包数了一百元,交给杜所长。
田山川急匆匆走出派出所,李冬梅跟随在旁,边走边愧疚地说:“我连累你被关一晚,受了委屈,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父母。”田山川嘴唇一抿,露出一丝苦笑地说,“没关系,事情已弄清处,我好好的。”突然王勇赶来拉着李冬梅胳膊,大声大气说:“你跟我回家。”李冬梅涨红着脸,眉头一皱,忿忿地说:“你松手,我不会跟你走。”王勇不但不松手,反而强行拉着她走。李冬秀走上前去阻拦,被王勇狠狠地推开。
李冬梅一边拼力挣脱,一边大喊大叫:“我不跟你去,我要同你离婚。”李冬秀忽然对田山川低声说,“你去把他俩拉开。”田山川走去强行把王勇手拉开,勉强平静地说:“她不愿意去,你不能强迫。”这时四周围满看热闹人,王勇一只手指田山川,圆睁怒目地说:“第三者也太猖狂,竟然在大街上抢我妻子。”李冬梅面对围观人群,又羞又恼地说:“我没同他结婚,不是他妻子,他在耍坏蛋。”李冬秀急忙拉着李冬梅说:“不理他,我们快回家。”王勇望着她们越走越远背影,站在街上大喊大叫:“我妻子李冬梅跟随野男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