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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希狠狠洗了一把脸,努力压下心头暴虐的情绪,拎起一旁的毛巾将水擦干。他擦得很慢,过程中不停地自我调整,等到全部擦净,那眼底的风暴已经渐渐平息。
他对着镜子整理好衣服,开门出去,无视掉屋内混乱的局面,直接走向束城,见这人的神色带着少许惊惧,不由得在心里惋惜一声。
最近的生活实在有点无聊,好不容易来个人让他调剂一下,结果马上就要被吓跑了,真遗憾。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问题,更明白这样不好,也曾尝试接受治疗,但依然控制不住脾气,最后干脆放弃,反正他觉得现在过得挺好。
至于让家里担心的光棍问题……他表示很淡定,因为他从没想过要和一个人过一辈子,想想就恶心。
他看着束城,虽然此刻没什么胃口,但还是打算挽救一下崩坏的形象:“稍等片刻,我去换件衣服,然后我们去吃饭。”
刚吐完就吃饭真的没关系么?你不用勉强自己的……束城动动嘴唇,非常想说要不改天再吃吧,可望着凌少还有些发沉的眸子,他害怕说完被咬死,只得木然地嗯了一声。
凌希稍微满意,优雅地关上了门。
几位保镖相互看一眼,急忙分出一个往外跑,准备看看那少年到哪了,别走到一半又被凌少撞上。
凌家大宅已有些年头,虽然曾翻修过几次,但仍古韵十足。作为家族继承人,凌少的院子非常大,足够藏人,于是保镖很快便见到了躲在树后的少年,脸色瞬间一变。
他冲上前:“你怎么还不走,等死啊?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少年脸色发白,哽咽道:“你以为我不想走啊?我衣服还在里面呢!让我裸-奔么?”
保镖很冷酷:“丢命和裸-奔,选一个。”
少年泪流满面:“我选裸-奔。”
“乖,去吧。”
少年顿时痛哭流涕往外走,迈出几步后忽然想起什么,忍不住过去找他,挣扎地问:“……我进来是你们老爷子首肯的,真不能给我件衣服么?”
保镖正向屋里走,闻言回头,准备打发他出去随便找个人要衣服。与此同时,在门口张望的几位保镖也看到了少年,齐齐瞪大眼,然而还没等他们采取措施,只听卧室的门传来咔嚓一声轻响。
凌少含笑出来:“可以了,走吧。”
几位保镖僵硬地看看凌少,又看看院内的少年,默默反应了一秒。
保镖:“=口=!!!”
电光火石之间,一位保镖迅速跑到凌希前面扯着嗓子大吼一声,万分深情:“凌少!”
束城就在旁边,立刻被吓了一跳,接着见他双目赤红,浑身哆嗦,简直惊悚了,暗道这特么又怎么了?主子刚刚抽完疯,又改成保镖了么?!
凌希到没有什么表示,温和地看着手下:“怎么?”
保镖张了张口,余光一扫,猛地抄起茶几上的遥控器,诚恳问:“这个点要演《白狐狸和懒兔兔》了,据说挺有意思的,要看么?”
凌希在正常情况下是很难被骗的,似笑非笑扫他一眼,耐心说了句不看,抬脚向外走。
几位保镖都是训练有素、百里挑一的,早已配合默契、心有灵犀,因此在那位保镖大吼的一瞬间就有了对策。
按照他们的打算,院内保镖要在凌少的注意力转移的空当,将少年塞到旁边藏起来,等凌少出去,他们恰好能用身体挡住凌少的视线,有惊无险地平安度过。
可是他们的想法很好,却忘了少年也能听到屋内的声音,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不等保镖拉他,转身就跑!
正准备伸手的保镖:“=口=”
门口负责望风的几人:“=口=”
凌希缓步迈出门:“去开车,都愣着干什……么……”
他的声音慢慢消失,望着院内一团白哗哗的肉跑远,继而拐个弯不见踪影,一点点扭过头看着他们,表情霎那间多云转阴,直冒寒气,就差在脑门写上“老子要撕人”了。
束城:“=口=”
保镖:“……”
束城的小心脏完全经受不住第二次冲击,不等凌希再次发狂,直接狂奔出去,决定缓缓再来,或者考虑一下要不要继续追人,毕竟还是生命重要。
几位保镖自然不能走,急忙挡住凌少的视线,免得他如疯狗一样地追出去咬人,虽说这是凌家,但身为继承者,形象还是要保持的。
“为什么那个东西还在我的眼皮底下?嗯?!”凌希暴怒,一张嘴甚至都让人觉得是在往外喷火,“为、什、么?!”
保镖们齐齐低头,弱弱地推测:“迷……迷路了?”
“在我的院子里迷路?!”凌希的声音高了八度,“你们去迷一个给老子看看!你们不仅把自己当花养,还是一朵蠢花!花儿,你们好!”
“……”花儿们再次低头。
几人默默听着凌少的数落,暗暗庆幸此刻距离上一次犯病的间隔不长,凌少经过刚才的发泄,加上少年早已跑掉,杀伤力应该不会那么大了,他们挺挺就能过去。
对于凌少的事情,他们知道得不多,只清楚小时候遭人绑过,再回来便产生了严重的心理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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